裡瑟看羅蘭德的反應卻以為是這位穆爾閣下來頭不小,雖然事實也的确如此,但穆爾的身份比起裡瑟的A級精神力卻實在不夠看。
隻是現在的裡瑟還不知道,他現在想的是既然羅蘭德不想讓他操心,他就先裝作不知道好了。
但他向來是個愛憎分明有仇必報的,小心眼的很,尤其是在羅蘭德的事情上。
按下思緒,裡瑟故意裝作半是生氣半是傷心的樣子:“我不僅因為穆爾那個混蛋生氣,我也生你的氣。”
“雄主?”經曆了這樣一個晚上,羅蘭德好像能更準确地分辨雄主話語中暗藏的用意了,所以他隻是疑惑,卻沒有驚懼。
但在說完之後,羅蘭德也不由得驚異于自己的變化。
“遇到困難都不想着找雄主幫忙,這樣顯得我很沒用啊。”說着裡瑟捏了捏羅蘭德臉頰:“不相信我,我當然生氣。”
羅蘭德被捏着臉頰,說話有些嘟囔,但無比認真:“羅蘭德知道錯了,今天的雄主是從天而降的英雄。”
裡瑟被順毛得很愉快,再也繃不住那些僞裝出來的表情,笑着說:“以後遇到事情一定要第一時間通知我。我是你的雄主啊,不能幫你解決問題叫什麼雄主?”
“您是說,任何時間隻要我遇到事嗎?”羅蘭德的眼睛裡閃現出莫大的驚喜。
雄主賦予了他一項特權,讓他可以在某種條件下可以聯系雄主,哪怕是最受寵的雌君也很少得到這樣的權力,雄蟲不喜歡被雌蟲打擾。
但下一刻他卻看到雄主搖了搖頭,隻是下一秒又被砸向了更大的驚喜。
“是任何時間。無論有沒有事情,都可以。因為我随時随地都很想得到羅蘭德的消息,但總是怕忙碌的少将沒有時間理我……你每天什麼時候能有空給我發消息呀?”
雄主說的是随時随地!羅蘭德覺得這驚喜來的太好太大,他強自抑制住心頭的狂喜,抿了抿唇瓣,小心斟酌着語言:“那我每天上午十點,十一點,下午兩點,三點……還有五點有空可以嗎?”
眼看着裡瑟沒有說話,羅蘭德以為是自己的要求太過,眨眨眼看向雄主,不舍地說:“下午三點沒有空也可以……”
“不可以!”裡瑟隻覺得羅蘭德的腦回路怎麼那麼怪呢,怪可愛的:
“沒有固定的時間哦,任何一個你心念一動閃過我身影的時候,你都可以給我發消息,我都在期盼你給我發消息。”
羅蘭德懵懵的,但下一秒就猛猛地點頭。
“最重要的是,以後再遇到讓你感到冒犯的、不願意被觸碰的雄蟲,不要猶豫地推開他,然後聯系我。無論如何,雄主會護着你。”裡瑟離開座位,朝着羅蘭德又走近了些,直到以一個有些俯視的視角站在雌蟲眼前。
羅蘭德似有所感,他仰起頭卻不再動了,藍綠色的眼睛撞進那片黑曜石璀璨的神采。
“那麼我是那個可以的雄蟲嗎?”
回應裡瑟的是羅蘭德緩緩閉上的雙眼,是全然接納的姿态。
裡瑟自己變成了那個“冒犯”羅蘭德的雄蟲,卻也不敢太過,隻在雌蟲的唇角落下一個吻。
甜湯味的吻,被桑菲爾德的香氣包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