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利娅:“……你能講點道理嗎?明明是你有錯在先!”
士兵:“好好好,是我的問題。我以為您很樂意呢。畢竟看您很喜歡在男人堆裡出沒。”
尤利娅:“……什麼?你在說什麼屁話。”
士兵又揉了揉馬的脖子,給它塞了一根胡蘿蔔。
黑馬和他更親密了,尤利娅看得很嫉妒。
士兵:“我叫弗西烏斯。很高興認識你,尤利娅夫人。”
說完,他轉身走掉了。
尤利娅松了口氣,她走到黑馬旁邊繼續和它互動。
不一會,她看到弗西烏斯又走了回來。
“尤利娅夫人,抓到了幾個嫌疑人,需要親自審訊。您跟我來一趟吧。”
尤利娅也想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她點頭同意。
理了理頭上的紗巾,尤利娅帶着埃西比和兩個伺候她的女奴,跟着福卡斯去了他們士兵的帳篷營地。
她看到被鎖在囚車裡的幾個髒兮兮的男人,有一個似乎是給埃西比推銷過香膏和香薰的。
弗西烏斯:“來,讓夫人見識一下咱們的辦事能力。”
一個士兵點頭稱是,上前拖住那個男人脖子上的鎖鍊,把他拽到了剛立起來的十字架木樁上。
男人一邊大叫一邊掙紮,他連踹那個士兵好幾下。士兵一拳打在他臉上,飛出了幾顆牙齒。接着又是一拳打在他胃部,把他打得像蝦子一樣蜷縮起來。
弗西烏斯:“釘吧。快點。馬上要吃午飯了。”
于是,一個士兵拿着鐵釘和錘子,對準男人的手掌,連續敲擊。
小塊空地飄散着男人的慘叫和濃烈的血腥味。
不一會,他開始嘟嘟囔囔些什麼“我的主保佑我為了理想信念而死,我的主要求我為了族人與邪惡鬥争”的話。
尤利娅蹙眉:“猶太人?”
弗西烏斯:“對。我們調查出,是猶太人在背後搗鬼。但我們還沒抓到他們的主使。”
尤利娅:“城内的猶太人商會都調查了嗎?”
弗西烏斯暼了她一眼,好像對她平淡的反應不可置信。他說:“正在查。但是數量太多,不清楚具體是哪個人幹的。”
尤利娅:“有内鬼。應該去查家裡有誰跟猶太人有牽扯。”
利維娅悠閑的坐在自己的小軟榻上喝茶,一旁的勒缇正在為她按摩小腿。
一切都安排妥當了,想必很順利吧?希望那兩個孩子别那麼不中用。她都做到這份上了,要是再沒喜訊,簡直天理難容哇。
突然一隊士兵闖了進來,利維娅吓得原地跳起,高聲尖叫。
“夫人,夫人救命啊!夫人!”勒缇被揪住了頭發,身體原地騰空。
士兵們飛快的退了出去,根本不給利維娅反應的機會。
她呆站在原地,瞪着不遠處的門廊,那裡,士兵的衣角很快消失了。
很快,庭院就像沒有人來過一樣,再次變得寂靜。
……
利維娅再見到勒缇,是在十字架上。
屋大維牽着她的手,把她拉到了他平時在家待客辦公的地方。這是利維娅數次想要進入卻不得允許的場所,然而這次進了來,卻不是讓人開心的場景。
勒缇受了重傷,和她一起被釘在十字架上的,還有那個她介紹來的猶太藥劑師。他比勒缇慘的多,所有指甲和牙齒都脫落了,身上血肉模糊。
利維娅害怕的縮起脖子,屋大維伸手攬住她的肩膀,拍了拍。
屋大維:“利維娅,别再犯蠢了,好嗎?我已經累了。”
說完,他親了親她的額頭。
利維娅:“我……我……他們非得死不可嗎?我我隻是…希望瑪爾和尤利娅更順利啊!我沒做什麼不該做的!”
屋大維:“我知道。要是你想做什麼不該做的,你就不是站在這裡看着了。”
利維娅打了個哆嗦。
這群人到底幹嘛了?她這是又被糊弄了?
勒缇,她那麼信任的貼身女奴,居然背叛了她?
勒缇哭着求饒:“夫人…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夫人救救我……我不想死…”
利維娅抓緊了屋大維的披風。
“她,她也是無辜的,蓋維斯,她什麼都不知道的!她也是被人蒙蔽的!”利維娅心疼的不行。
屋大維:“對你腦子裡的錯誤想法不予以規勸,給他人創造了可乘之機,和犯罪者本人同罪。”
利維娅很快蔫了。
她郁郁寡歡的被迫看完了幾個人的慘狀,頭暈目眩的被送回了房間。
屋大維歎了口氣,他坐在椅子上。
這時他又想起尤利娅來。她很聰明,總是能知道他在想什麼。如果不是個女孩,而是個男孩的話,她比誰都合适當他的繼承人。那樣,他們都沒有煩惱。
隻可惜,世界的規則,羅馬的法律,都不是他能以一己之力改變的了的。
為了她好,她必須盡快有個孩子。她會知道這樣做的好處的——作為未來的奧古斯都的母親,她能擁有無人能企及的地位。想必這樣的話,她的人生就沒什麼好擔憂的吧。
“去給尤利娅收拾行囊。”屋大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