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襄文被打的很慘,薛崇青又派人給她送了藥,他是不會讓宋襄文死的,還有用呢!
薛無疾自從那天之後,就沒有見過宋襄文了。
她還是在懷疑,這個人到底是誰呢?
爹爹為什麼要把她關到監獄裡。
薛無疾很是好奇,偏偏這個時候有人傳出來其他謠言。
那些下人嚼舌根,說牢獄裡的人是家主的女兒,聽說之前還是修士,不知道家主從哪裡尋來的,現在靈力被禁锢,各種法寶也被搜出來了。
“你們從哪裡知道的?”
薛無疾人不大一個,面無表情不說話時,倒是與她爹薛崇青一樣,讓人害怕。
薛無疾這個孩子挺聰明的,就是身體不好,沒有修道的天賦。
她知道自己活不久,隻是希望爹爹不要傷心,快快樂樂的。
在聽見宋襄文可能是爹爹孩子的時候,第一反應不是怕爹爹被人搶走,自己的寵愛變少了,而是松了一口氣。
因為這樣她死後,爹爹不會孤單了,會有人陪伴的。
她還是要找個時間讓爹爹把人放了。
那些下人聽見薛無疾的聲音,吓得魂都丢了,恨不得剛剛這張嘴沒說過這個話。
“小姐。”
“我問,你們從哪裡聽的這個話?”薛無疾掃視着這些人,她的聲音如同寒冰一樣,冰冷刺骨。
平日裡薛無疾雖然會生氣,都是些小事,而且這也不算是生氣,是撒嬌,并沒有對她們給予實質性的傷害。
但這一次,卻不一樣。
那些仆從趴在地上,相互對視,在考慮要不要說。
薛無疾看得火大,她繼續言:“有些話,我不想說第三遍。”
“小,小姐,是從獄卒那邊傳來的,都說那……關着的那位,長的很像家主,小姐饒命,我們也是聽說的。”
“每人下去領十大闆。”
薛無疾丢下一句話,然後邁着小短腿離開了。
那些人求饒,但是人早就消失了。
她回到自己的房間,把自己埋到被子裡,不想說話。
竹青擔憂地跟過來,對着薛無疾言:“小姐,不管那人是不是家主的孩子,都影響不了你呀!”
薛無疾掀開被子,她沖着竹青快速說完一句話:“不是這樣,竹青。”
話畢,又捂着了。
薛無疾仔細回憶宋襄文的長相,對上自家爹爹的樣貌,兩人的确有相似之處,特别是眉頭,嘴唇,薛無疾心中已經确認了,這人就是爹爹的孩子,是她同父異母的姐姐。
可是,爹爹為什麼要這樣對她。
是,為了自己嗎?
她不想要爹爹這樣做。
她不想要以别人的生命來維護自己的生命,她不需要,她不想背上一條人命生活,太痛苦了。
但這些都是薛無疾的猜測,她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當務之急,還是把人放了吧!
薛崇青每天晚上都會來看薛無疾,會一起用膳,會哄她睡覺。
薛無疾還是向薛崇青求證了,她裝作眉頭愁緒無處安放的樣子。
這時她這個爹爹自然會為自己撫平,詢問原因:“憂兒這是怎麼了,可以給爹爹說說嗎?”
“爹爹,你能告訴憂兒,牢獄裡關的那人是誰嗎?”薛無疾抱着薛崇青的胳膊問。
薛崇青身體僵了一下,他撫摸了薛無疾的腦袋,溫和地說:“當然可以啦。”
“那隻是一個故人之子。”
“那是您的孩子對嗎?”
兩個人的話同時響起,薛崇青不免沉默了,他今天就聽見有人禀報,說憂兒罰了一群嚼舌根的下人,那群下人說宋襄文是她的女兒。
“憂兒是向爹興師問罪啦?”薛崇青柔聲問道。
薛無疾搖搖頭,她盯着薛崇青的眼睛詢問:“爹爹,你告訴我是不是?”
“……是。”
“我知道啦,爹爹早些睡,憂兒困了。”薛無疾蓋好被子閉眼,翻身背對着她。
薛崇青本來還準備說些什麼,但是看到自家女兒這樣,也就閉嘴了。
一夜無夢,薛無疾帶着有些人浩浩蕩蕩地去了牢獄,看着牢房裡的宋襄文,她的傷似乎更嚴重了。
“哼,把她給我弄醒。”
仆人去給宋襄文扶起來,她自然也是醒了,因為疼痛還抽吸了一下,薛無疾有些着急,就說讓她們慢些,發現說錯了話,然後補救道:“我是怕你們把人弄死了,那我還怎麼玩。”
“是,小姐。”
“我告訴你,你不可能得到我爹爹的愛的,我也不會認你。”薛無疾表現出一副傲慢的表情,居高臨下地看着宋襄文。
這番話宋襄文聽的糊裡糊塗,她很稀罕嗎?真的搞笑。
她就想快點離開,這一個個的就知道找事。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兩人本質都是一樣的。
宋襄文之前在人離開後思考了一番,她們都不是什麼好人,自己不過是被薛無疾騙了,她們才見過一兩面。
怎麼就相信了呢?
“大小姐,又打算做什麼呢?耍人很好玩啊!”宋襄文不屑地嗤笑道。
薛無疾冷哼一聲,她的眉梢微微擰起了,擡起下巴對着宋襄文言:“别給我裝傻,你是故意的吧!故意讓爹爹發現你是他的女兒,把你帶回來,哼,你别想把我比下去,我爹爹不會喜歡你的。”
宋襄文蹙緊眉頭,她倒是不知道自己是薛崇青的女兒,不過這個人渣,怎麼可能是她父親,她有父親,隻是……隻是找不到罷了。
“喂,你聽到沒有。”
薛無疾因為宋襄文忽視她感到生氣。
“哦,誰稀罕啊!”
這句話殺傷力可真不是一般,薛無疾氣的跳腳,想讓人懲罰她,但是又于心不忍。
“哼,你不知道爹爹的好。”
“哦。”
薛無疾不想待在這裡了,她帶着竹青走了,臨走時還命人不準給宋襄文吃飯,這是給她的懲罰。
這事傳到薛崇青耳邊,他感到很好笑,他還沒怎麼見過憂兒如此,倒是有些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