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憂兒開心就好。
夜時,薛無疾假裝被薛崇青哄睡了,不久就離開了,他還要處理一些事務。
薛無疾帶着竹青悄咪咪地溜過去了,要說她為什麼這麼順利從那些仆從的眼皮子跑開,少不了薛崇青平時給她的法寶,薛崇青從來不會對薛無疾吝啬,畢竟隻有這麼一個女兒,這些全都是好東西啊!
“小姐,我們還是走吧!”竹青很是猶豫,這個人是家主關在牢獄裡的,肯定極其重要,為什麼要和家主對着幹呢?
薛無疾看不見竹青的表情,但是想象到她肯定很害怕,于是勸說道:“竹青你且回去吧!我一個人就可以。”
竹青當然不可能放薛無疾不管啊!她連忙跟了上去。
兩人來到牢獄,很輕松的把獄卒迷暈了,偷走了鑰匙,打開了門。
宋襄文早就意識到有人來了,她才喝藥一兩個時辰,肚子痛的睡不着覺,就感覺有人進來了。
鎖門打開後,宋襄文手中的筷子狠狠抵在薛無疾的脖頸邊。
“讓我走。”
宋襄文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無論這是不是陷阱,她都不想管了,她要離開,不要待在這裡了!
再待下去,她遲早要瘋。
薛無疾沒有動,她小心翼翼地回應:“好,我帶你離開,不要傷害我。”
“竹青,帶人離開。”
“小姐!”
薛無疾強烈要求,竹青沒有辦法,隻能帶着人穿梭。
宋襄文警惕地看着四周,害怕有什麼埋伏,不消片刻,就帶到了樹林處,薛無疾直接給她說了路,又用靈寶給人解開被封住的修為。
“謝謝!”
宋襄文也不廢話,道謝之後就飛快地離開了,但是這一切的一切不覺得太過順利了嗎?
薛崇青費盡心思把人抓回來,還把人的修為封住,蹤迹抹除,怎麼可能讓人這麼輕易地逃走,他自然在暗處掌控這一切,他不可能允許有人脫離他的掌控。
暗處埋伏的人立馬上前,同宋襄文纏鬥起來了,宋襄文這些日子受了傷,還沒有好,剛恢複靈力,雙拳難敵四手,打不過這些人,片刻就被按壓下了。
她嘴角有些血,腿骨被踹斷,一隻腳跪在地上,宋襄文不可置信地看着,早該知道的,不可能如此輕易的逃跑。
“爹爹?”
薛無疾驚呼出聲,她剛想說什麼,卻被薛崇青抱起來了。
“一切都是我的錯,爹爹你别為難她,是我要放她跑的。”
她着急解釋,薛崇青卻不想聽,他捂住薛無疾的耳朵,眼神示意下屬把人帶走。
自己卻抱着薛無疾一步步地走回家,他有些失望,之前聽見下人禀報憂兒去了牢獄,便感覺不對勁,倒是沒想到啊!
“憂兒不乖,這個時間不是該睡覺嗎?”薛崇青避而不談剛剛的事情,反而是說她沒有睡覺。
“我知道啦,爹爹,能不能放過那個姐姐啊!”
薛無疾乖乖地坐在床上讓薛崇青為她脫鞋,蓋被子。
她知道這個時候爹爹是生氣了,還是要好好順着的。
“我答應你,現在可以好好睡覺了嗎?”
薛無疾聽到眼睛都亮了,她又提了一個過分的要求:“那能放了她嗎?”
薛崇青沉默了,薛無疾知曉這是拒絕的意思。
她也有些生氣。
“為什麼要抓她來?爹爹你想做什麼啊!”薛無疾很生氣地朝着爹爹喊。
“是不是要為我治病,我不需要,我不需要,我不想因為背上别人的命生活,我不要這樣!”
薛無疾說完這話就後悔了,她不是這個意思,她也不知道怎麼辦了。
“爹爹……”
薛崇青眼中泛着淚光,他哽咽道:“難道憂兒也不要爹爹了嗎?”
“我不是,不是……”
薛無疾伸手撫上她爹的臉龐,很是難受,薛無疾抱着薛崇青,眼淚流了下來,她輕輕地說:“我隻是……不想這樣活,爹爹,放過她吧!好嗎?一定有其他辦法的,是不是?”
薛崇青閉了下眼眸,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言:“好,我答應憂兒,從小到大,爹爹什麼事沒答應憂兒啊!”
他把人拉開,擦了下眼淚,然後說:“好啦,别哭了,憂兒今天的藥是不是沒喝?”
“喝了!”
“是嗎?爹爹記得沒有,喝了睡覺好不好。”
薛無疾不太想喝,但是對上爹爹的目光,還是答應了。
她直接一口悶了。
“憂兒,已經不早了,睡覺吧!”
“嗯嗯。”
薛無疾很乖地躺下,薛崇青看着這人睡着了,就離開了。
下屬上來詢問言:“家主,要依小姐所言放了她嗎?”
薛崇青冷笑一聲,他看着夜空中高挂的月亮說:“轉移另外一個牢獄,别讓憂兒知道。”
“是。”
“那竹青如何處置。”下屬語氣遲疑,拿不定主意。
薛崇青轉動手上的扳指,沉默片刻,似乎考慮好了才說:“放些東西,予以懲戒,畢竟是憂兒的侍女,跟了那麼久,要是不見了,她會生氣的。”
“是。”
“準備一下,明日就開始。”
“是,家主。”
宋襄文被抓回來之後,薛崇青也沒有對她做什麼,還治療了她的傷,隻不過有一點,加大了藥量。
許久後蓬萊仙山,風雪涯處,聞弱衣似乎查探到了宋襄文在何處,聞弱衣把宋襄文的蹤迹寫在了紙上,射箭而去,故意改變了方向,讓人摸不透是誰給的。
宋吹影收到此信時,自己也查探到了一點。
月寒山,薛家。
宋吹影打開紙條就看見了這幾個字,一下子埋藏在心底地回憶湧了上來……
她有些無力,撐着桌子,沒想到,這麼多年了,他還是找上門了。
薛崇青,這麼多年了,為什麼不能放過我!連襄文都抓去了!
她已經迫不及待地趕過去把人帶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