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白微自己确實是故意地,她早就知道尉遲少陵是自己的仇人,但沒想到他師尊那麼輕易就收自己為徒 。
尉遲少陵笑了笑,但這個笑比哭還難看,他的眼中閃過一抹痛意,感覺自己快要呼吸不過來了,明明沒相處多久,心怎麼會這麼痛呢?怎麼這麼痛呢?
“何必呢?何必多此一舉呢?”尉遲少陵忍着痛苦,艱難地詢問出聲。
話剛出口,尉遲少陵就明白為什麼了,他已經不需要知道答案了。
“師兄,我......”燕白微往前走了幾步,沒想到尉遲少陵拿起大刀對着她,燕白微不可置信地看着尉遲少陵,臉色慘白,她嘴唇泛着白說:“師兄,你......當真如此嗎?”
尉遲少陵冷笑一聲,平複心情,他眼神冰冷地看着燕白微言:“事到如今,還有什麼好說的呢?”
自己信任的師妹竟然騙了自己,往日溫情都是假的,讓他還怎麼敢信任燕白微呢?
燕白微臉上流下淚水,她閉了閉眼眸,睜眼後不複從前,她朝着尉遲少陵喊道:“對,師兄既然知道了,那我也不好說什麼了,我就是故意接近你的,故意纏着你,就是好在日後給你狠狠一擊,被自己信任的人背叛的滋味不好受吧!你殺了我父母,我為何不能報仇?”
“我對你不好嗎?”
燕白微聽到這話,身形一僵,她惡狠狠地吼,像是要把心裡的心虛全都喊走:“那又怎樣,此仇我不得不報,是你,是你害的我流浪,你真的同野狗搶食是怎麼樣的嗎?你不知道,你有師尊,師尊一直護着你,而我什麼都沒有。”
燕白微看着尉遲少陵痛苦的模樣,說的話更是惡毒,像是看見尉遲少陵不好,她就快樂了,明明自己心裡那那麼痛,那麼難受,偏偏讓别人也不好受。
“你知道我接觸你多惡心嗎?你明明是我的仇人,我卻還是日日在你身邊裝作不知道,還要日日湊上去喊你師兄,真是惡心啊!凡是你經手過的東西,我都感覺惡心。”
這些話說的尉遲少陵臉色一白,燕白微還是不肯放過他,說着傷人的話。
為什麼,為什麼一定要相互傷害呢?
尉遲少陵閉了閉眼說:“你打不過我的,你回去吧,以後也别來找我了,就當我們從未認識過。”
他收刀之時,燕白微不知道怎麼想的,飛身上前,直直将劍插入人的胸口,尉遲少陵沒有躲開,燕白微聽見長劍刺入皮肉的聲音,睜大眼睛,感到不可置信,她的聲音很是顫抖道:“你,你為什麼不躲?”
“這是我欠你的。”尉遲少陵握住劍,把這東西拔了出來,他悶哼一聲道:“不過,我不打算死,我殺了你父母,這是不可否認的事實,盡管這是他們罪有應得,但你為人子女為他們報仇,我理解你,這一次是我的私心,由你刺一劍,今日之事我不會同人說的,你還是師尊的弟子,隻是我們回不到從前了。”
燕白微輕輕眨了下眼睛,她随意地擦掉眼淚言:“不需要你假好心,你愛說不說,這本來就是你應得的報應。”
燕白微說此話時,心裡還是很痛,她不知道自己是什麼心理,但她就是要把話說得這麼絕。
尉遲少陵少陵輕輕嗯了一下,然後回去了。
處理好傷口,一個人默默吃着早就冷掉的食物,本該擁有這些的人已經走了,那還有什麼滋味呢?
夜時,尉遲少陵一直沒睡着,他在院子裡練刀,有時候扯到傷口,流了血。
彼時濮陽子來了,他制止了尉遲少陵的動作,自顧自的坐着了。
“解決了。”
濮陽子像是料想到了這些事情,肯定地說。
尉遲少陵沒有說話,低着頭,濮陽子歎了口氣。
“你還是我師尊嗎?”尉遲少陵苦笑道,他不明白為什麼濮陽子要這樣做。
此話一出,一時靜默,片刻後濮陽子才道:“少陵,此事為師對不住你,但終有一天你們會對上的,我不想你因此隕落,還不如就此解決,白微那孩子天賦很高,你們兩個不應困于仇恨之中。”
“嗯。”
濮陽子再次歎了口氣,離開之際讓尉遲少陵處理一下傷口,卻被人警告不許再喝酒了。
濮陽子吹胡子瞪眼,誰才是師尊呢?
另外一邊的人也沒有睡着,在翻來覆去,還想着白天的事情。
燕白微不由擔心尉遲少陵的傷,但又不好過去看一下。
與此同時,蓬萊仙山發生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