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支棠都纏着伏最一起睡。
起初兩人都剛從晷鏡中出來,情感無法抽離。
但半月過去了,兩人還是整天膩在一起。
伏最快要受不了了。
倒不是伏最膩了。
而是他前段時間也被愛意和傷痛充滿,如今适應過來,每晚和支棠睡在一起時,都漸漸變了味。
其實支棠也一樣,從最開始的隻覺溫暖,到現在覺得每晚自己都睡在一個火爐旁邊。
本來夏天就熱,弄得她每晚都在踢夏涼被。
而且每天一覺醒來,身旁都有一張帥臉。
搞得支棠現在每天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先摸摸鼻子,看看流沒流鼻血。
今天也是如此。
兩人扭捏了半晌,才鑽被子裡,但中間卻隔了好遠。
支棠平躺了會兒,扭過身子看向繃得直溜溜的伏最。
太明顯了,支棠一眼就看出伏最是怎麼了。
經曆過那麼完整的一世,加上支棠心虛自己千年來都沒兌現的承諾。
再加上她戀愛也沒談過一個,于是她做出了一個大膽的決定。
支棠緩緩伸手摸上了伏最的身體,手指從他的衣服縫隙鑽了進去。
但伏最似乎是真的睡着了,對她的所作所為毫無反應。
支棠感覺的到手下身體的緊繃,所以更加過分地用手指滑過他的胸膛。
感受他無法控制的顫栗。
但這人就是一點反應都不給她。
甚至還轉身背對了她。
支棠一下就生氣了,把手收了回來也轉過身去睡覺,嘴裡還念叨了句無趣的男人。
伏最在背過身後就睜開了眼,他怕自己控制不住,而且最近幾天是月圓夜。
他的身體已經漸漸長出了些黑色鱗片,剛才支棠差點就摸到了。
他不想再吓到她。
他看了眼自己的下半身,默默唾棄自己,掙紮了片刻後,伏最翻身下了床。
支棠緩緩睜開眼,望向窗外明亮的夜色,歎了口氣。
第二天,支棠穿上了自己之前買來還沒穿過性感小裙子,露着腿在伏最面前晃來晃去。
結果呢,伏最愣是一眼也沒看她,不僅沒看,還像個沒事人一樣,給她做飯,盛飯,夾菜。
搞得她好像上趕着勾引他一樣,雖然就是這樣。
但三天過後,支棠不爽了。
她的性感小裙子都穿了個遍,伏最愣是沒個動靜,而且每晚都要從她床上偷跑出去。
支棠都快覺得他背着她出去幹什麼了。
既然他不願意,支棠也不想強求。
上次進入晷鏡的消耗太大,支棠想多在這裡待一段時間。
于是她在第五天晚上回地府報備後,第六天的時候,開門營業了。
支棠就是生氣,所以幹脆離伏最遠遠的。
誰成想,一拉開門,門口聚集了一大堆人在拍她的姻緣樹。
支棠看呆了下,覺得是自己的幻覺,于是若無其事的邁着步子去開介紹所的門。
但她開門時,卻總覺得身後很吵,人很多很多的樣子。
支棠心想,這青都古鎮,什麼時候這麼熱鬧了。
哪個大爺大媽家出名了?
支棠開了門就那樣大敞着,進屋裡拿了營業中的牌子,打算挂到門上。
結果一轉身,外面的人已經快要擠到店裡了。
支棠淡定地走到門口挂起牌子,啪地一下關上了透明的玻璃門。
外面的人瞬間議論起來。
“這是怎麼回事?不是營業了嗎?”
“不知道啊。”
......
支棠兩步走到屋的最裡面,嘴裡念叨着:“怎麼辦怎麼辦,怎麼這麼多人?”
她偷偷往外瞄了一眼,發現外面的人都在看她。
原來突然爆火的大媽居然是她自己。
支棠頓時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即使她有為天下人犧牲自己的覺悟,但她也隻是應付得來敵人,應付不來這麼多同她一樣的凡人啊。
小月老不知道什麼從小洞口鑽了進來。
對她喵喵了兩句。
“昂對對對。”
支棠連忙找了塊抹布擦桌子,又把空調打開。
生意總是要做的。
這幾天伏最出去買菜她都是讓他走的後門,前門沒開過,伏最也沒說過這鎮上多了這麼多人。
支棠恨得牙癢癢,發誓一定要找機會咬死他。
一個上萬年的大妖怪活得同個呆瓜沒有區别。
在家裡收拾家務的伏最打了個噴嚏。
他看了看外面的天氣,有片雲在遠處,正慢悠悠地往這邊飄。
原來是快下雨了,伏最燒了壺熱水,給支棠泡了紅茶,打算一會兒給她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