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堅守住了道德底線,好像卻害了她。
隻是當時那種情況他真的不知道怎麼辦了。
不論做與不做那件事,最後的結果都會讓人覺得後悔。
如果做了,犯人成功地看到他難堪的一面、摧毀他心中的一些信念。但是那樣香普就不會到最後奄奄一息地倒在他懷裡,最終還患上藥物的後遺症。
可是那樣做香普一定會恨他吧,他們關系本來就處在一種僵持階段,在那之前她甚至沒叫過他哥哥。
松田陣平思緒混亂。
松田香普:我恨你是個木頭我恨你!
歎了口氣,回握住他的手,松田香普沖他露出了一個仿佛能驅散所有陰霾的笑容,“沒事了,沒事了。”
“哥哥。”
好吧,改拿救贖劇本了。松田香普妥協,實在是不忍心看平時那樣發着光的大帥哥現在黯淡的像角落裡的蘑菇。
不知道是不是過于愧疚,松田陣平再沒像之前那樣對她那麼,嚴厲?
雖然表面上還是冷面酷哥的樣子,但是對她完全是一整個态度大轉變。基本上她提出什麼要求都會得到滿足,甚至她說因為有些害怕所以想和哥哥一起睡,他都在一陣無聲的糾結掙紮中同意了。
雖然犯人的計劃沒有成功,但是結果也是好的嘛!嘻嘻。
……
“松田。”身後傳來少年略微帶着喘息的聲音,松田香普回頭,看到工藤新一從後方跑來。
是你啊,壞人好事的工藤君。
露出一個禮貌的微笑,“工藤君,不是說了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嗎?”叫她松田她總是以為在叫哥哥,每次都要反應一下。
“你,”少年撓了撓頭,像是故意找話題似的說,“那件事……你還好嗎?”
工藤君,你的雙商加點都點在智商上了嗎?你一個了解案件過程的偵探怎麼敢這麼直白的問一個經曆了那種事情的柔弱少女的?
還好是她,要是換别人給他這麼問,可能會當場甩他一個巴掌走人吧。
不過還是要給戳人傷疤(雖然不是她的傷疤)的木頭一點小小的教訓。
她沒有再回答,隻是面色突然變得蒼白,不自覺地低頭,眼神有些空洞地看向地面。
工藤新一被她這副模樣吓了一跳,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他手足無措地看她,又是遞手帕又是幫她擦眼淚。
啊啊,工藤新一你都做了什麼!他心中暗罵自己,恨不得回到剛才說話之前先給自己一個巴掌。
直到看夠了這位少年偵探的窘迫,她才給出了一點反應,抽泣了一聲接過手帕抹了一下并不存在的淚。
“呃,抱歉、我是說、”他磕巴了一下,腦子飛速運轉,突然間想到了什麼連忙說道:“這兩天的筆記,老師讓我給你抄一下。”
筆、筆記。
她表情空白了一瞬。
不要補筆記啊——
工藤新一,罪名再加一條!松田香普默默在心裡記小本本。
“工藤君,真是個好人呢。”松田香普露出一個過分甜膩的笑容,故意夾着嗓子說。
“咳咳咳——”被對方甜甜的笑容和嗲嗲的聲音鬧了個大紅臉,工藤新一連忙轉身說道,“筆記我晚點給你送過去,我有點事先走了,短信聯系!”
不等她回複,人已經跑得不見蹤影了。
咦,原來這位平時拽拽的不可一世的大偵探這麼可愛嗎?
松田香普有被他可愛的表現愉悅到。
……
回到現在。
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的對話還在繼續。
“香普平時很乖,怎麼會突然半夜出門。”想到諸伏景光的話,松田陣平覺得有必要好好查一下昨晚香普到底去了哪裡,是不是去見了什麼人。
絕對不能讓她再受到傷害。
萩原研二有些無奈,小陣平一遇到小香普的事情,就會變成這幅樣子。
借用職權之便探查少女半夜的動向和人際交往狀況……如果小陣平不是他知根知底的幼馴染、不是小香普的哥哥,他真的要報警了!
他也能夠理解松田陣平的擔憂,畢竟是唯一的妹妹,而且香普還是那種沒有自保能力卻長着一副令人動人的容貌的柔弱少女。
何況女孩子孤身一人半夜出門還沒有跟家裡人說過,确實是太過危險了。
也就是松田陣平因為之前的事情對松田香普無限縱容,不敢打不敢罵不敢大聲說話的,不然以他的性格,絕對會要她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