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塵笑道:“沒關系,已經過去很多年了,我自己也記不清了。”
記不清麼?
聞澈知道言塵在撒謊,他哥很重情,一隻貓去世,都會難過很久,更何況是他母親呢?但他哥不想談及此事,聞澈也不會繼續追問。
他看出他哥難過,湊近言塵耳畔,摸了摸他的頭發,輕笑一聲,刻意轉移話題道:“哥,你剛才親我了。”
言塵道:“所以?”
聞澈笑道:“禮尚往來,衣裳脫了,讓我親回去。”
言塵茫然道:“接吻,需要脫衣裳?”
聞澈道:“我不接吻 。”
言塵腦中一宕,呆滞道:“那你想?”
聞澈沒回答,勾唇笑了笑,伸手解開他哥礙事的束帶,言塵隻穿一件束腰衣,束帶一被解,領口大開,露出精緻的鎖骨。
鎖骨下的紅痣,在昏暗的燭火下,紅的像一滴血。
聞澈控制住呼吸,頂着言塵詫異的目光,親吻他的脖頸,而後在他喉結上輕咬一口,吻似一陣秋雨,溫潤酥麻,綿延不絕。
自上而下墜落,時而輕重,時而輕緩。
言塵擡手,按住聞澈後背,讓二人貼的更近 。
聞澈能察覺出,言塵不反感他的接觸,甚至會因為舒服而發出低沉的聲音,這讓聞澈久困在黑暗中、不敢示人的扭曲,得到解脫,或許,在這一段感情中,不是隻有他在獨自扮演喜歡的角色。
他解開兩人礙事的衣裳,扔在一邊,跪在言塵腿間。
意識到聞澈要做什麼,言塵陡然驚醒,想後退,又被聞澈拽回去。
等反應過來,言塵低頭,隻能看見聞澈黑色發絲,散亂地披在他腿上。
聞澈一口咬住言塵,有些疼,似乎在發洩某種不安的情緒,又似乎沉浸在自己的渴望中。
内心還在想着,白天的男人,能讓哥打掩護的人,肯定有着非正常關系。
僅一面之緣嗎?絕不可能。
他不喜歡哥和别人說話,也不喜歡被欺騙。
該怎麼做,才能不讓哥和别人說話呢?隻看着他呢?
關起來?綁起來?
不行,哥會生氣的。
心中煩躁不安,下嘴也沒輕沒重,他沒留意自己的肩膀,被人掐出一道紅印子,直到耳畔傳來一句話:“牙齒收好,疼。”
聞澈回神,擡起眼眸,順着言塵身軀往上看,發現那人眼神微阖,呼吸紊亂,氤氲的水汽挂在睫毛上,不知是疼的,還是舒服的。
言塵皮膚本就冷白,稍微染上一絲绯紅就很明顯,這副神情,落在聞澈眼中,更像煮熟的螃蟹,稍微一吹,還能冒氣。
聞澈又開心了,聽話地收緊牙齒。
窗戶未關,室内的聲音 ,連同窗外的風聲,都變成百轉千回的吟唱。
言塵盡量控制住顫抖的呼吸,将手輕輕放在聞澈頭上,修長的指尖從發絲間穿過。
直至言塵悶哼一聲,緊繃的背彎成一座橋,聞澈才擡頭,當着他哥的面咽下去,而後重新回抱住言塵,淺淺的呼吸打在他肩膀上,故意說:“哥,好鹹。”
言塵被他說的不好意思,道:“廢話,難不成還是甜的?”
聞澈厚顔無恥道:“哥,你又沒嘗過,怎麼知道不是甜的?”
言塵沉默不語,偏開頭不去看他。
聞澈道:“該哥幫我了。”
言塵道:“嗯?”
聞澈挑眉一笑,道:“别裝傻,哥不是最崇尚禮尚往來?我都幫哥了,哥自然要還回來!”
咔嚓!
言塵腦中如同晴天霹靂。
還?
怎麼還?
見言塵僵在原地,聞澈握住言塵的手,塞在自己亵褲裡,道:“用手就行,快點!我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