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鎖鍊晃動,喘息與肉. 體碰撞的聲音在空蕩的房間裡合奏成交響曲。
沈心言目光空洞看着天花闆,思緒不知飛去了哪裡,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他和許沉能變成現在這樣。
如果那天他沒有接電話就好了。
那樣許烨不會死,他們也不用成為糾纏不清的仇人。
唇上的痛楚讓他回神。
“你在想什麼?我允許你走神了嗎?看着我。”
鐵鏽味在唇齒間擴散。
那雙向來溫柔含笑的眼如今銳利如刀,兇狠地刺向他。
下巴被那人捏得周邊泛白,手上的力道足見之大。
“你這幅樣子給誰看,這是你欠我的。”
身下的人臉色蒼白,唇上的一抹鮮紅格外刺眼,許沉心髒抽動一瞬,手上力道松了點,卻因對方的無動于衷再次惱火。
倏地擡起沈心言的下巴,咬在他的頸側,聽到他的悶哼聲才如願以償。
沈心言身上大大小小的咬痕幾乎遍布全身,沒有一塊好肉,有的甚至往外滲着血。
沈心言想:如今的許沉真的恨不得把他啖肉飲血。
他緩緩閉上眼,眼淚順流而下消失在枕間。
“我可以去自首。”許久為未說話,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沙啞。
“自首?呵,這怎麼夠?”許沉嗤笑一聲,“你欠我一條命,就用你自己的還,以為跑到監獄裡就是贖罪了麼?那樣豈不是太便宜你。”
沈心言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最後隻有一聲“好”。
窗外的風穿過草木,穿過重樓,重重拍打在窗上,是嘶吼,是嗚咽。
他們的關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轉變,愛與恨交織,傷痕成了沈心言每日的同伴,曾經溫和貼心的許沉變得暴戾易怒,或許隻針對他。
曾經溫暖的港灣成了囚禁沈心言的牢籠。
他的餘生将在這裡贖罪直到許沉放過他,原諒他...... 可是,明明他才是受害者。
許桦的喪禮,沈心言沒去,也不是他不想去而是他去不成。
那天的事他并不清楚後續,他昏過去了,在看到許沉出現的時候,他終究也是耗盡了精力。
等他再醒來就已經被人拷在床上,許沉站在床邊,整個人看起來頹喪陰郁,雙眼赤紅看着他,對他說許烨死了。
許沉發瘋地問他為什麼,在他身上撕咬,最後抱着他痛哭。
沈心言皺着眉咬牙忍痛任由他發洩,也隻有實在受不住時才發出一點聲音。
之後幾天他大部分時間是見不到許沉人的,隻有按時送達的一日三餐,手铐換成了腳鍊,活動範圍僅限這棟房子。
親弟弟的去世對許沉的打擊不小,許沉應該一直在忙許烨的後事,許家父母那裡也是個大麻煩,許沉每次回來的時候基本都是淩晨一兩點左右,沈心言十次有九次在睡夢中被弄醒。
這是許沉在報複他,他很清楚,暴力的性. 愛,毫不留情地惡意侮辱,他想解釋,但又不知道說什麼,畢竟,犯錯者死了,他還能解釋什麼。
......他隻能受着。
不被允許正常穿着,被穿進身體上的環扣,被刺下的标記。
昭示着他的身體不再由他自己掌控,而是向着許沉毫無保留地張開。
“不要,不要這樣,求,求你。”
沈心言修長白皙的手指攥緊床單,牙齒死死咬住嘴唇不發出奇怪的聲音,小聲地哀求他。
許沉停下動作,溫柔地撥開他因汗水浸濕的頭發,湊到他耳邊惡劣地調笑他:“求我也沒有用,這是你應得的。”
說着懲罰性咬了咬他的耳朵。
“不要發出聲音,被人發現了可不好。”
一門之隔,由遠及近的腳步聲如同逼近的惡鬼,沈心言不相信許沉會這樣侮辱他,他不相信許沉一點都不念舊情。
“阿沉,不要這樣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