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心言的眼淚不受控制地流出,語調帶了點哭腔。
“咚咚咚”
門外響起敲門聲。
沈心言的身體越發緊繃,指腹擠壓得泛白,閉着眼睛頭扭到一邊不願面對。
現在的沈心言看起來分外脆弱可憐,鑲着寶石的環扣在燈光下熠熠生輝,美得讓人移不開眼。
許沉掐着他腰的手收緊,眼前這副景象讓他疼得很,小心翼翼呵護珍寶的是他,現在肆意傷害的也是他,他放不下心中的恨,愛也如此。
沈心言此刻像一根繃緊的弦,他在崩潰的邊緣徘徊,許沉到底是沒能如他願,反而發了狠繼續對他。
“咔吧”
門打開的聲音,沈心言的弦到底是斷了,昏死過去。
察覺到沈心言身體的變化,許沉慌了神去查看,發現沒什麼大礙,松了一口氣,打橫抱起他走進浴室。
房間還是依舊空蕩,房門依舊緊閉。
此後,沈心言終于确認許沉是真的恨他。
第二天沈心言一醒就扇了許沉一巴掌,那是他第一次反抗。
即使他沒有刻意,許沉也能感受到沈心言對他冷淡很多,不再主動和他交流,大多時間靜靜待着看書或是看窗外。
許沉開始焦躁,越來越喜歡把他弄出聲,甚至更過分,以此來撫平不安的内心。
他越來越陰晴不定。
單薄的白色襯衣有些空蕩地挂在沈心言身上,堪堪遮住私部,他瘦了很多。
窗台的綠植吸引了他的視線,葉枝上多出幾個小小的花苞,窗外麻雀歡語,一片春意盎然,蓦然讓他生出恍如隔世之感,原來是春天到了啊。
他的眼中帶着淺淺的笑意,伸手撫摸着綠葉,下一秒,卻猝不及防天旋地轉後被按在床上。
沈心言臉上的驚吓還未褪去便看到許沉如猛獸般惡狠狠盯着他,面目猙獰。
耳邊傳來許沉咬牙切齒的聲音:“你就這麼不知廉恥地想勾引别人?”
“這麼管不住自己的下身,一刻都缺不了人?”
“啪——”
沈心言睜大眼瞪着他,扇過去的手都在發抖。
原來許沉竟是這樣看他的,沈心言再次對這個男人,他深愛的男人感到失望。
許沉倒是忘了沈心言是被他強迫穿成這樣,也忘了窗上的玻璃早就被他換成了單面鏡。
許沉的左臉幾乎瞬間浮現個巴掌印,他也被打蒙了,轉正頭看着他,譏諷道:“被我說中,惱羞成怒了啊?”
“滾!”
沈心言再次扇過去,不過被許沉抓住手輕易化解。
許沉嘲笑一聲,掐着他的脖子去吻他,或者說是咬他。
這麼長時間以來,沈心言從來沒在床上反抗過他,這是第一次,他不想要再進行自我愧疚式的犧牲,為所謂的贖罪,有罪的從來都不是他。
他極力推拒着許沉,甚至用腳企圖把他踹開。
他受夠了這樣的日子。
鎖鍊在他的掙紮中“嘩啦”作響,許沉被他的反抗激怒還帶着意味不明的興奮,這樣的沈心言在他眼中像枯枝發了嫩芽,有了生氣,讓他充滿了懷念與征服欲。
許沉解開領帶綁住他的雙手,握住他纖細的腳踝,毫無疑外,沈心言是他粘闆上的魚,可是他的眼中沒有一絲屈服,發狠瞪着他,像不受管教的貓。
許沉圈着沈心言腳踝的手不自主地摩挲着,那塊皮膚開始發紅發燙,沈心言依舊倔強,咬牙看着他,隻有身子微微在顫抖。
他的身體違背了他的意志,早已成為許沉的俘虜。
他也開始憎恨,面前的這個人不再是他的愛人。
他的愛人不會懷疑他,玩弄他,侮辱他,打碎他。
他的愛人在那天一同死去,他要去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