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楚玉笙神情嚴肅地回來後,夢千秋就知道郡主這條路失敗了。
既然玉佩之事與家族恩怨有關,看來還是得去找焚天問清楚。但是這次焚天對這個問題很抵觸,并沒有對他們透露什麼。
“我們了解玉佩之前的事情,才好幫忙讓你出獄,你甘心在大牢一輩子?”夢千秋看他守口如瓶的樣子,氣不打一上來。
雖然是獵鷹賽第一,金烏族少主。但是達莽國國主這次明顯不打算放過他,連郡主都無法插手這件事情。
“你們兩個外族人,怎麼那麼喜歡多管閑事。我出不出去和你們有什麼關系?”焚天轉過身,面壁而坐。
“對,我們兩個外族人因為私心想救你出去,但也不代表你可以用這麼傲慢的态度對我們。他用了對郡主救命之恩的承諾,想救你出去,沒有成功。我們又回來找你另想辦法,讓你誤會了真是不好意思,我們這就走。”夢千秋拉上楚玉笙就走,沒有給焚天任何還嘴的機會。
兩人出了大牢,夢千秋發現自己還牽着他的手,立刻松開了。
“剛才可沒見你害羞。”楚玉笙小聲說。
他們本來有求于焚天,想先救他出來,順便調查玉佩的真相。
可現在焚天自己根本也不在乎出不出獄,還平白浪費了郡主給的承諾。她鼓着兩頰,赧赧地看了他一眼,“我是有點沖動,但是他那個态度很難讓人不生氣。”
“之前郡主讓我冒充天昭國皇室中人,可想她的圖謀之大。但這也正說明雲祁大概率就是她要我冒充的皇室。”
兩人走在回客棧的路上,迎面遇見了奈阿奇大叔。
“是阿秋啊,原以為你今日告假是有急事,現在看來是有喜事。”他摸了摸自己的大胡子,笑得慈祥。
夢千秋讪笑,見楚玉笙沒有反應,便沒有做聲。
奈阿奇大叔見狀倒是打開了話匣子,摸着腰間的腰牌似是回憶道,“要是沒有那場變故,那個婆娘現在也許還是每天在我耳邊念叨我。見到你們,不自覺想到我年輕的時候……”
她直覺奈阿奇的話中另有隐情,“你這般思念之人,想必是一個溫柔如水的女子。”
奈阿奇笑着搖搖頭,“她呀,何止不溫柔如水,脾氣差得很。我們經常吵架,她還經常挑我毛病,覺得我幹活不細緻。”
“聽你這般說,讓我想起一個故人。她也是這個脾氣,但是心地極好,對我也很好。”翠娘也是這般嘴上不饒人,心裡很柔軟。思及此,她也與奈阿奇的心境共情起來。
“隻是,你說的變故到底是什麼?”她裝作随口一問。
“沒什麼,往事如煙,早就過去了。”奈阿奇怔了怔神,沒有說出原委。
頃刻間,夢千秋的神色異常,瞳孔微微變紅,呼吸急促起來。楚玉笙見她不對勁,連忙轉移奈阿奇的注意力,聊起其他話題。
然後,牽起夢千秋的手,替她傳輸真氣,理清神志。
和奈阿奇告别後,楚玉笙仔細分辨她的狀态,除了額頭上冒出的汗,似乎已經恢複正常。
短短幾分鐘的時間,她感到很漫長。直到望向楚玉笙擔憂的雙眼,她才感覺自己從那場淩亂的夢中走出來。
“你怎會突然神志混亂,差點化成原形,你這些天修煉可有出現這種情況?”說着用衣袖拭去她額頭上冒出的細汗。
她仔細回憶,搖了搖頭。“我第一次出現剛才那種感受,不知怎的突然進入到一個夢境中。夢中的人我都不認識,場景交疊,恍惚中聽到一女子哭喊着‘六郎’,然後就清醒了。”
楚玉笙的手一頓,“你說的情況我好像聽說過,幻境術可以通過幻境抵達人心幽微之處與無妄之境。不過這個術法乃九尾狐高階術法,以你現在的修為還不足以進入幻境,莫不是中了别人設下的幻境術?”說着探尋她脈象是否有異常。
夢千秋雖一副聽憑擺布的模樣,但是嘴上依舊逞強:“說不定是我天資聰穎,無師自通了。”
片刻後,楚玉笙仍舊沒有探出什麼術法痕迹。擡眸對上她的視線,有了一個猜想。
他将夢千秋帶到醫館,“小林,今天就讓她給我當助手。”小林是醫館的學徒,平日裡都是跟着幾位大夫當助手,積累行醫經驗。在看到楚大夫的眼神示意後,點了點頭,去後院幫忙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