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的責任在于我這個主帥,所以日後還望大家盯着我,與我共同進步,一起奮勇殺敵。”
底下不知道是誰高喊了一聲,“紀家軍絕不認輸!”
“紀家軍!”
“紀家軍!”
一群人高高舉起右手,振臂高呼。
“既然幽州軍赢了,那我們就要承認他們的厲害之處。輸了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輸不起。我們紀家軍需要新鮮血液,需要幽州軍這樣的勇猛軍隊。”
“我們與幽州軍從來不是敵人,是戰友,日後更是要團結一心。未來某一天的戰場上,能交付後背的,能把我們從死人堆裡背出來的,可能就是對方。”
幽州軍的将士們聽了這些話,都被誇的有些不好意思了。
站在前面的一個将領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不好意思道:“侯爺,我們也沒你說的那麼好。你們都是正規的軍隊,來自好地方。我們從小就生活在這蠻子地方,所以肯定有很多缺點是你們忍受不了的。”
“我們幽州軍都是直腸子,快言快語的,大家有什麼看不慣的問題直接和我們說就行。”
“是啊是啊,其實我們能赢也是運氣好。我們的作戰技巧其實就是來源于圍獵,紀家軍以前可能沒碰見過這樣的。以後摸清楚了,還不知道誰赢誰輸呢。”
趙瓊在上面笑了笑,“之前在京城的時候,不少人就嫌棄幽州民風彪悍粗犷,但其實這邊的百姓民風淳樸,十分善良。”
“我知道諸位不少都是京城來的,但其實隻要大家願意去接觸幽州的百姓,就會發現他們的好。”
紀家軍和幽州軍之間的隔閡,說到底是胡漢之間的民族問題。幽州的百姓不少都是漢族和胡人的混血,所以不少京城中來的士兵下意識地排斥他們。
現在的軍中,幽州軍和紀家軍完全是兩個不同的圈子。紀銜玉和趙瓊想做的就是将其融合起來。
京中的軍隊已經喪失了戰鬥力就是一個前車之鑒,紀銜玉若不作出改變,他手下的軍隊難保幾年之後不會變成那樣。
屆時若再想改變就恐怕為時已晚,外族一旦入侵,不知多少百姓會死于鐵蹄之下。北邊的胡族部落打了勝仗,向來燒殺搶掠,屠城、□□婦女等事屢見不鮮。
趙瓊眼看着底下兩支隊伍的将領,不再像往常一樣劍拔弩張,心中湧上一陣喜悅之情。
高興之餘,她轉過頭來與紀銜玉相對視,剛想開口說些什麼,卻不成想,眼前一黑竟然暈了過去。
昏過去的前一瞬間,她眼看着紀銜玉原本還略帶些高興的臉頰突然就變成了一副驚恐的表情。
紀銜玉頓時大驚失色,趙瓊突然就癱倒在他懷裡實在是吓壞了他,“快!快去叫大夫!”
李燕飛推開衆人,向外面跑去。
紀銜玉一把将趙瓊打橫抱起,然後向着他的營帳快步走去。
不到一刻鐘的時間,李燕飛就把軍中最好的軍醫給帶到了他的面前。
這軍醫是個五六十歲的老頭,李燕飛拉了他跑了這麼久,他氣喘籲籲地跪在紀銜玉的面前道:“屬下……屬下參見侯爺。”
“無需這些虛禮,你趕快看看夫人的情況如何了。”
這軍醫聞言連忙上前請脈。
紀銜玉的眼睛緊緊盯着他的臉。
不大一會兒,這軍醫就出了一腦門的汗。一是紀銜玉的氣勢太壓迫,二也是夫人這病……
紀銜玉看着這太醫的臉色越來越差,他的面色也越來越陰沉,衣袖下的拳頭不知不覺間握緊,聲音中有些顫抖:“夫人怎麼樣了。”
這軍醫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将頭顱也埋在地上,“以屬下來看,夫人這情況……這情況不容樂觀。”
李燕飛和賀朝風聞言皆變了臉色。
“說清楚些,什麼叫做情況不容樂觀?
跪在地上的軍醫瑟瑟發抖,“回侯爺,夫人這恐怕是中了毒,而且中毒的時間應該已經很久了。”
“依屬下看,應是有五六個月了。”
五六個月,那豈不是在京城中就被下了毒?
“即刻帶夫人回府。”
紀銜玉帶着昏迷的趙瓊回到林府之時,紀明姝和趙夫人都被吓了一跳。
幾日不見,好好的人怎麼就成這樣了。
紀銜玉将趙瓊放到床上安置好後,将寶珠等人全部都喚到了房中。
他看着底下的一群人問道,“你們可都是跟着夫人從京中來的?”
寶珠道:“回侯爺,夫人房中的貼身下人都是從京中一起帶過來的。”
“好,那我且問你們。夫人在京城可發現過什麼異常的事?比如下毒之類的。”
“回侯爺,夫人的吃食我們未曾過問題,但是之前崔家的小姐曾在花園中行刺過夫人。”
行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