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壘審雙手一劃:“安全上壘!”
“他們的防守太糟糕了。”岩間看不下去了:“外野應該傳二壘啊,反正抓不到跑者了,應該盡量避免打者上二壘吧。”
“捕手也是。”桑田吐槽:“居然不指揮防守。”
這種掉鍊子的防守會讓青道太過輕易進入下一輪,岩間還有桑田難免心中不爽。
“這樣的對手才會讓我們保持手感不是嗎?”在剛結束的春甲中,市大三進入了四強。帶着東京地區王者歸來的氣勢,千田可不認為自己會輸給老對手。
克裡斯抓着球棒走上打擊區。無人出局,二三壘有人。高野甚至日職,在這種狀況下,下一棒打者必觸擊。
克裡斯看向選手席,片岡打出暗号:‘按你自己的想法打。’
克裡斯微笑着壓低帽檐:‘多謝教練你信任我啊。’
他站在打擊區中央,摸摸帽子和耳朵,做了些無效信号。
天澤和西原心領神會,同時按按帽檐。
捕手冷冷地看他們裝模作樣:‘名門的中心打線,這時候會選擇搶分觸擊戰術嗎?’
投手登闆,克裡斯擺出短棒,井關和西原開始離壘。
看台上的大前看着克裡斯站的位置抿直嘴角:‘那個克裡斯站那裡搶分觸擊?他在搞笑吧?’很明顯,克裡斯裝作搶分觸擊幹擾對手的戰術,誰都沒騙過。
“你們認識他嗎?”千田問旁邊的後輩。
大前點頭:“初中時就是關東第一捕手,打擊配球防守都很強。”
真中補充從丹波那裡聽了幾耳朵的消息:“聽說他去年受傷,幾乎整個秋天都沒參加比賽,也不知道現在恢複得如何了。”
在球投出的瞬間,克裡斯調整站位,短棒變長棒,用力一揮——
“梆———”球向外野飛去,飛得很高。
‘不夠遠!’打出的瞬間,克裡斯就預測到了結果,他扔下球棒向一壘跑。
無人出局,打者打出深遠高飛球。三壘的天澤隻敢跑到離壘1/2處,就不敢再繼續跑壘,防止克裡斯被接殺他無法回壘。
但二壘的西原馬上就判斷出:‘外野手站得太靠近内野了!’他立刻快速向三壘沖去,等他踩到三壘時,球終于落地!中外野果真沒接到!
天澤小跑着輕松回到本壘,西原緊跟在他身後,也回到本壘得分。
中外野撿到球起身一看,克裡斯已經踩過二壘壘包,向三壘沖去。三壘指山科左手高舉,右手指着二壘壘包:“克裡斯回去!”
中外野趕緊向三壘傳球。克裡斯沒搭理山科,依舊向三壘沖去!
看台上大家在狂叫着宣洩自己的緊張,内心瘋狂祈禱:‘千萬來得及!’
“嘩——”克裡斯滑壘,絲滑地蹬上三壘壘包,減速停下,泥土濺起又落下。
三壘手接到球的手套死死貼着克裡斯的腿。
視線都看向了三壘審。
“安全上壘!”
“哇——”看台上的藤原和上原抱在一起,激動得不知道該說什麼,隻能機械地喊着:“泷川!泷川!泷川!”
‘三壘安打!清壘了!’阿部津伸手劃過胸前,做了個劈砍的動作:‘太冒險了!優醬真厲害!’
禦幸把歪戴着的帽子摘下,又再次将它歪戴上,平複自己激動的心情。他不由得咧開嘴角:‘這也強得太過分了吧?’
三壘指山科接過克裡斯的護具,笑着說:“無人出局,我們還領先,幹嘛冒險跑三壘?你快吓死我了!”
克裡斯翹起嘴角,語氣中充滿自信:“從中外野的跑動速度,防守位置還有投球準度來看,他抓不到我。”
山科笑着拍上他的肩:“别跟阿部津學,太臭屁了。”
植野學園換投,比賽暫停。
淺井靠在看台欄杆上,與桑田對視一眼,然後移開目光:‘真讨厭這些強棒啊……’
真中看到投捕前輩難看的臉色,壓低了帽子,不知道想什麼。
向選手席返的西原對着向打擊區走來的東說:“克裡斯都打出了清壘安打,你争點氣啊。”
東咧着嘴笑得很恣意,嘿了一聲沒說話。
植野學園的新投手走上投手丘,背号是18号。
“真夠頭鐵的!阿東上場打擊都不上王牌!”第七棒的井關轉身去拿打擊手套:“他們真把自己當盤菜啊!”
外野手全部後退,以防東打出高飛球。克裡斯瞟了一眼就專注地看向投手方向:‘東前輩的威懾力……’
“垹————”小白球高高地飛起,中外野無力的一路後退着追球,最終目送着小球飛離了球場。
“本壘打!!!東清國打出了本壘打!”
東高舉右手,繞着壘包大步慢跑。
“阿東!!”“東!!”看台上,選手席内的歡呼聲遲遲不能停止。
青道一面倒的屠殺在第一局就打下植野的3名投手,得七分,輪了一輪多打線。
千田拿起運動包,提醒同伴們:“看來這場比賽很快就要結束了。走吧,我們去熱身。”
真中拿起包,最後看了一眼場内。投手丘上的丹波再次三振了一名打者。他很為好友高興:‘光一郎,我不會落下你太遠的。’但很快,青道實力帶來的壓力讓他繃緊了嘴角。他轉身離開:‘下周見面,赢得一定會是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