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從績效開始（6）

梅麗回到辦公室，辦公室的電話正響着，她看來一眼，是錢慕陽。她又看了看手機，有錢慕陽的未接電話，剛剛在白如海的辦公室把手機靜音了。待辦公室電話鈴聲停止時她打通了錢慕陽的手機，“錢總，您給我打電話了，剛剛在董事長辦公室沒接到。”

“梅總，你要跳槽嗎？”錢慕陽不繞彎子，直接問道。

“怎麼，消息傳的這麼快。”梅麗說。

“前幾天我的一個朋友看到你和獵頭在咖啡廳，還有一位先生，他說是昌霖集團的小韓總，當時我就懷疑你要跳槽，但是沒想到這麼快。”錢慕陽說。

“是啊，錢總，我也沒想到自己這麼快就離開，不到一年半，我這樣算不算是不忠誠。”梅麗的聲音中帶着幾分悲傷，“這一年多的時間裡，我全心全意地工作，一天當兩天，甚至當三天來過，我總是有一種感覺，感覺自己來到百瑞祥已經很久了，其實不過是去年的事情。”

“梅總，我理解，理解你的離開。有時我也會忽然冒出離開的念頭，雖然自己馬上否定了這個念頭，但還是時不時地冒出來，我不知道該怎麼辦，這個問題開始困擾我了。”錢慕陽說。

“錢總，你不要有這樣的想法，我離開你就安全了，沒人再會去煩你。另外，我們不同，你是男的。”梅麗想說的是你又不是美女，白夫人不會把你當成敵人的。錢慕陽明白梅麗要表達的意思，“你這個隻知道工作的工作狂對老闆的家屬夠不上威脅，這個大家都看在眼裡。另外，我看董事長也不是亂來的人。”

“錢總，這個我們說着不算，解釋權在白夫人手裡。”梅麗說。

“真話。”錢慕陽說。

“與其浪費時間去解釋自己的清白，不如離開用行動證實自己就是一個憑能力吃飯的職業經理人。”梅麗說。

“董事長能放你走嗎？”錢慕陽說。

“我決定了，沒有人能改變。”梅麗堅定地說。

“下班後我們出去喝一杯吧，我請你。”錢慕陽說。

“好啊，錢總請我可要吃頓好的。”梅麗說。

“好，我們就去王朝海鮮吧，這個季節大閘蟹的蟹黃足而緊實。他們的大廚用蟹黃做出各種美食，有的做法是我們想都想不到的。”錢慕陽說。

“太好了，這幾天我上火，都沒認真地吃過正餐，正好借錢總的光好好吃一頓。”梅麗說。

“那我們晚上見，我把飯店的位置發給你。”錢慕陽說。

“好的，晚上見錢總。”梅麗挂了電話。

晚上的海鮮宴很豐盛，但由于梅麗心煩意亂、錢慕陽内心也不平靜，兩個人吃得索然無味，離開飯店時錢慕陽看着心事重重的梅麗說，“前面時1894酒吧，我們去喝一杯吧。”梅麗也想喝酒，便說了句“好的，我請你。”錢慕陽回了句“和女士一起喝酒哪有女士買單的道理。”于是兩個人來到了1894酒吧。

這是個建于九十年代的酒吧，據說開業後就沒有再裝修過，一直保持着老樣子，酒吧的牆面上還貼有四大天王的大幅海報。酒吧裡的人不是特别多，以60後、70後人為主，也有一些80後。梅麗和錢慕陽找了個人少的地方坐下，

“梅總，我第一次來的酒吧就是這裡，是和學長一起來的，之後就一直來這裡，很少去别的酒吧。凡是來這裡的人大多數對1894情有獨鐘，在這裡喝的不是酒，是情懷。”錢慕陽也是70後，他在工作不順利的時候就到這裡喝一杯，仿佛是大力水手吃了菠菜，瞬間變得強壯了，問題不再是問題，困難也不是困難了，心情也明朗了起來，一切都勢不可擋。

“Simon，給我一杯老姆酒。梅總，這裡的果酒是老闆自己釀造的，度數不高，口感很好，适合你這樣的女士。”錢慕陽說。

“好啊，那就給我一杯吧，可是這麼多種類我該選哪一個呢？”梅麗看着吧台上一排排酒，詢問錢慕陽。

“那就雪莉酒吧，這種酒是在葡萄酒裡加了白蘭地，口味層次感強。Simon，請把店裡最經典的雪莉酒給梅總來一杯。”錢慕陽對酒吧服務員說。

“好的錢哥。” Simon答應着去準備了，很快他遞過來兩杯酒。

“梅總，請。”錢慕陽端起杯來。

“幹杯。”梅麗看到杯裡的酒顔色介于深琥珀色和紅褐色之間，她端起杯來，晃了晃杯裡的酒，散發着混合香氣的酒味飄進鼻子裡，她輕輕地喝了一口，仿佛有種咖啡、核桃的香味，“好喝！”梅麗贊道。

“那就多喝幾杯。”錢慕陽說。

“我是個不勝酒力的人。”梅麗說。

“喝多了會怎麼樣？”錢慕陽問。

“耍酒瘋，還找不到家。”梅麗說。

“所以你在公司從來不喝酒。”錢慕陽說。

“對，為了大家的安全，當然，也包括我自己。”梅麗說。

“智慧，在白董事長的餐桌上不喝酒，有膽量。”錢慕陽說。

“談不上智慧，沒辦法，隻有坦白自己的缺點。”梅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