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話說到桌面上,這是大智慧。梅總,我敬你。”錢慕陽端起酒杯。
“錢總,我的情商還有待提高,今天你請我,我敬你,感謝。”梅麗說,兩個人碰了一下杯。
“梅總,你和大家相處的很好,情商很高啊。”錢慕陽說。
“可是現在雖然是我主動辭職,其實是不得已的離開,事實是我沒有處理好和老闆家屬的關系,當時我隻想着從公司角度處理采購部的事,忽略了采購副總裁是董事長夫人的情況。”梅麗說。
“凡事都有兩面性,如果兩面沖突的話,選擇最有力的一面,事實證明你的選擇是對的。另外,作為一名高管如果被束縛了手腳,很難取得大的成就。正因為你選擇了正确一面,才有百瑞祥的今天,也才有了進入昌霖集團的資曆……”錢慕陽說。
“有時真的感覺一切都是老天的安排。”梅麗無奈地說,她不想這麼快就跳槽,但是不得不跳,有些事情身不由己,隻能順其自然。
此時,一個低沉的男低音傳了過來,梅麗擡頭看去,見坐在酒吧中央台子上的一個中年男子正抱着麥克風唱着,那低沉沙啞的聲音好像是一根針,穿透人的身體,經過心髒,再穿出人的身體,讓人感到一絲絲的心痛。整個酒吧一片安靜,男低音的歌聲遊走到酒吧的每個角落,大家仿佛都在感受那絲絲的心痛,不知道何時歌聲停止了,有一個男子的歌聲傳了過來,是高音的呐喊,酒吧裡又嘈雜了起來,仿佛又回到的人間。
“唱的都是九十年代的老歌,好聽。”錢慕陽說。
“是不是你上學時流行的歌兒?”梅麗問。
“是啊,我一直覺得那時的歌最好聽。開始懷舊了,你說我是不是老了。”錢慕陽說。
“我也覺得九十年代的歌好聽,可是我一直覺得自己還沒到十八歲,哈哈!”梅麗變換了輕松的口氣說。
“是嘛,十八歲的少女也喜歡九十年代的歌兒。為了這個我們喝一口!”錢慕陽被梅麗的情緒感染,覺得自己也年輕了。
“希望我們都有一個快樂的人生!”梅麗端起杯來和錢慕陽碰了一下,便将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Simon,再來一杯。”錢慕陽也喝幹了杯中的酒。
“我來唱一首吧。”錢慕陽說。
“我為你鼓掌。”梅麗說。
錢慕陽走到舞台中央,拿起放在椅子上的吉他,彈了起來:
池塘邊的榕樹上
知了在聲聲叫着夏天
操場邊的秋千上
隻有蝴蝶停在上面
黑闆上老師的粉筆
還在拼命叽叽喳喳寫個不停
等待着下課等待着放學
等待遊戲的童年
福利社裡面什麼都有
就是口袋裡沒有半毛錢
諸葛四郎和魔鬼黨
到底誰搶到那支寶劍
隔壁班的那個女孩
怎麼還沒經過我的窗前
嘴裡的零食手裡的漫畫
心裡初戀的童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