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從績效開始（19）

“你有沒有和老支書說工人鬧事的事是魯川主使的？”梅麗問。

“我沒說，說了也沒用。”甯雙說。

“為什麼？”梅麗問。

“梅總，老支書在村裡、鎮裡都很有威望，有些話我不好說。”甯雙說。

梅麗見甯雙閃爍其詞，知道再問無益，便說，“甯雙，我們今天就談到這裡吧。”

“梅總，這件事公司怎麼處理？”甯雙問。

“甯雙，這些僅僅是你說的，現在沒有證據證明你說的話。雪下大了，我們回去了。”梅麗的臉上沒有一點表情。

“梅總，我相信您才把心裡話和您說的。”甯雙說。

“謝謝，甯雙，你回去好好想想吧，再見。”梅麗和周聯華朝工廠走去，留下了甯雙一個人在雪裡。

“聯華，今天見老支書的事和剛才甯雙的事要保密，不得和任何人說。另外，那天廠門口的工人有你的親戚，你問問他是誰讓他們來找我的？”梅麗邊走邊對周聯華說。

“是，梅總。”周聯華答道。

梅麗回了工廠，周聯華回了家。

梅麗在辦公室的門口看到張弛，他正在走廊裡踱來踱去，看到梅麗從樓梯口走過來便迎了上來，“梅總，您怎麼弄的，還失聯了！您去哪裡了？自己出去不安全！”

“我去村裡轉轉，和周聯華一起去的，手機靜音了。今天周日，我們放松放松，叫上秦舒，我們回鎮上，帶你倆吃好吃的。”梅麗說。

“好的梅總，說實話，我們在食堂吃的肚子裡儲存的那點油水都消耗沒了。梅總，我昨天在酒店的前廳量了一下體重，輕了五斤，今天可不可以多吃點肉？”聽了張弛一口氣說了這些，梅麗忍不住笑了，“吃什麼你倆說這算，我隻管付錢。”“梅總你太好了，秦總也瘦了，肯定也想吃肉。”張弛高興地說。于是，三個人在鎮上的一家“老家肘子”的飯店好好吃了一頓肉，沒吃了的被張弛打包拿回了賓館，說是回房躺在床上吃。

梅麗回到自己的房間，沖了個澡便躺在床上，這是三個星期以來第一次在白天躺在床上，身體接觸到床的那一刻，一種愉快的感覺從頭迅速地傳遞到腳，然後就竄離了她的身體。梅麗慢慢地閉上眼睛，四肢舒展開來，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大腦一片空白，她很享受這一刻。

“叮鈴鈴，叮鈴鈴……”手機的鈴聲響了起來，把梅麗從空白的世界中拉了回來。她拿起身邊的手機，是周聯華的電話，她告訴梅麗她叔叔說工人鬧事的魯川的主使，魯川在車間和大家說集團來領導就是要扣員工的工資。周聯華還向梅麗提供了另一個信息，甯雙告訴當天值班的保安呆在門衛室，不要出來管閑事。梅麗撂下電話，伸展開雙臂，腦子裡卻想着老支書和魯川的關系，梅麗認為甯雙一定會去找老支書。那麼老支書會怎麼辦呢？他會不會找自己？會不會找董事長？

“叮鈴鈴，叮鈴鈴……”手機又響了起來。

“喂。”梅麗輕聲地說。

“在開會，不方便接電話嗎？”曲顯峰問。

“快睡着了。”梅麗說。

“這才幾點就睡覺了？你的工作做完了嗎？”曲顯峰說。

“要是工作做完再睡覺我擔心自己這輩子都不會睡覺了，因為我永遠有做不完的工作。”梅麗說。

“吃飯了嗎？”曲顯峰關切地問。

“吃完了，今天吃的都是肉。來到天池我們天天在工廠食堂吃飯，我們三個都瘦了，今天張弛強烈要求吃肉，我安排了一次肉宴，讓他們吃個夠。”梅麗說。

“真是可憐你的那兩個同事，别人和領導出差遊山玩水，和你出差起早貪黑工作還吃不上好的。你瘦了幾斤呀？”曲顯峰問。

“四斤，比運動減肥效果好。”梅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