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從績效開始（20）

第二天中午梅麗按照約定提前十分鐘來到了村支部，老支書沒有像梅麗想的那樣在村部和她談話，而是帶着她來到自己家裡，就是村部後面一個農村小院。老支書的老伴是個年近六十的農家婦女，勤勞又熱心。她已經做好了飯菜，擺好了飯桌，熱情地招呼梅麗入座，隻有三個人，他們呈三角形坐在了圓桌前。老支書和老伴請梅麗坐裡面對着門的位置，梅麗連連擺手，主動坐在了門左側的位置，把主位留給了老支書。

“梅麗呀，我也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就自作主張讓你嬸兒給你做了幾個我們天池村的地方菜。這是紅燒鯉魚，是野生的冷水魚用天池特有的礦泉水炖的；這是柿子豆腐，豆腐是毛驢老豆腐；這個小魚是嘎牙子，用我們自己家的農家大醬焖的。你嘗嘗，看看你嬸兒的手藝。”老支書說着，拿起一旁的另一雙筷子，給梅麗夾了一塊魚、一塊豆腐和一條小嘎牙子魚放在梅麗面前的小盤子裡。

“謝謝老支書，這魚一看就好吃，我要多吃點兒。”梅麗說着夾起一塊魚肉放到嘴裡，又鮮又嫩的魚肉讓梅麗品嘗的了魚肉的香，和在飯店吃的不同，這塊魚沒有更多調料的味道，而是保持了魚肉本身的鮮香，梅麗由衷地贊道，“好吃。”

“梅麗，這是牛肉炖幹菜，有婆婆丁幹、土豆幹和豆角幹，我兒子說這裡面的幹菜比肉好吃；這是家常涼菜，是下酒菜；這個是鹹鴨蛋，也是我們天池特有的。梅麗，你先嘗塊牛肉和婆婆丁幹。”老支書說完給梅麗夾了一塊牛肉和婆婆丁幹菜。

“下酒菜都端上來了酒卻沒上來，老伴，你是不是給忘了。”老支書對老伴說。

“哎呀，你看我，光顧着炒菜了，把酒忘了，我這就去拿。”說着她站了起來。

“嬸，下午還有工作，我就不喝酒了。”梅麗連忙說自己不喝酒。

“酒是自己家釀的，你們在北京喝不到的，讓你嬸兒給你拿去。”老支書說。

幾分鐘後老支書的老伴拿着一個小壇子和一個透明玻璃瓶子回來了，接着又取來了三個玻璃杯。老支書打開壇子，一股清香的酒味飄了出來。老支書分别往三個玻璃杯裡到了些酒，他把那杯隻有四分之一酒的酒杯給了梅麗，“梅麗，你先嘗一口。”梅麗接過酒杯和老支書、老支書的老伴碰過杯後，把酒杯端到嘴邊，輕輕地擡起酒杯，梅麗感到清香充溢口腔，接着一股棉柔的東西流過喉嚨、食道，進入了胃裡，喉嚨沒來感到辛辣，胃裡也沒來燃燒的感覺。梅麗抿了一下嘴，有一絲甜味。

“好酒，好酒呀。”梅麗贊道。

“真的好喝嗎？”老支書說。

“老支書，真的好喝，這是我喝過的最好喝的酒。”梅麗真誠地說。

“梅麗，先吃菜，空肚子喝酒傷胃。先吃些菜，胃裡有了東西再去喝酒。老伴，給梅麗夾菜呀。”老支書說。

梅麗把每道菜都吃了一遍，又喝了半杯白酒，老支書的一個玻璃杯裝三兩酒。

“梅麗，這是葡萄酒，是用冰葡萄釀的，因此叫冰葡萄酒，這個酒度數小，給你倒一杯嘗嘗。”這次老支書給梅麗倒滿了。

“這個酒也是你們自己釀的？超好喝。”梅麗這個不喜歡喝酒的人今天喜歡上來這個偏僻鄉村農民自釀的葡萄酒。

“這都是我們自己釀的，好喝就多喝點。”老支書說着還要給梅麗倒酒，梅麗趕忙攔住說，“老支書，我下午還有工作，就喝這些吧。”老支書并沒有像那些勸酒者那樣勸梅麗多喝酒，而是放下酒壺，善解人意地說道，“你工作在身不便多喝，那就喝口茶，今天泡的是刺五加茶，可以安神。”

“梅麗呀，有沒有時間，我帶你去參觀一下我們家的小酒作坊？”老支書見梅麗放下了筷子便問道。

“好啊老支書，能參觀酒廠是我的榮幸。”梅麗說。

“酒作坊就在村西頭，走着五分鐘就到了。我陪你去，讓你嬸兒在家洗碗。”老支書說。

梅麗和老支書來到位于村西頭一個大院子，一進院子一股酸酸的帶着酒香的酒糟氣味撲面而來，梅麗脫口而出，“是純糧釀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