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看看你當年主張的決斷是否正确,你不是聽信了神域天尊的話不打算再戰嗎?我便來做個旁觀者,見證一下。”楚莫辭依舊笑語盈盈,面對沈凜的敵意沒有絲毫的改變,“你不會連我都容不下了吧?”
沈凜自然沒有要除掉楚莫辭的想法,畢竟二人隻是政見不合,除此之外也沒有其他矛盾,更何況自己與他确實有血脈之連,不到萬不得已沈凜是不會痛下殺手的,“你願意待在哪裡我管不着,隻要不做危及魔宗的事情,我自是不會去找你麻煩,”
聽到這個楚莫辭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他向後殿望了一眼然後對沈凜說道:“剛看你交了新朋友,不打算帶我認識一下?”
沈凜一聽便知道楚莫辭指的是柳叙白,柳叙白是九阙城的人這件事雖然人盡皆知,但是若讓楚莫辭知道他就是藍澈的話事态就會變得複雜,他對當年神域之事耿耿于懷,如果不是沈凜去了神域後改了想法,他們兄弟二人也不至于鬧成今天這個局面,而他會不會因此遷怒柳叙白一切尚未可知,所以沈凜是萬萬不會讓二人相見的。
“你離他遠一點。”沈凜發出警告,他知道楚莫辭如果靠近柳叙白會産生什麼後果,“你在熒惑魔宮想做什麼都可以,但是不許和他有交集,否則,我便真的容不下你。”
“我又不會吃了他,看把你緊張的,不見便不見,何必這麼大火氣。”楚莫辭言語輕快,仿佛他也料定沈凜不會輕易讓自己見柳叙白,所以沈凜現在的反應也在他的意料之中。“行了,你我也見到了,叙舊叙夠了,我先回去,就不在這裡惹你心煩了。”楚莫辭起身便向殿外走去。
楚莫辭走到殿外尋了個無人的地方,便對着空曠的場地朗聲說道:“别躲躲藏藏的,不是你特意傳書叫我回來的麼?”
商瓷的身影從一間屋舍後閃現了出來,他緩步走到楚莫辭面前,款款施了一禮,“殿下見過君上了?”楚莫辭看了他一眼,然後便将視線轉移到其他地方,“見到了,還是老樣子,一句話都說不得。”
“君上脾氣一向如此,殿下不必介懷,殿下方才可有見到柳叙白?”商瓷突然将話題轉移到這裡,楚莫辭眼睛都沒擡一下,輕描淡寫道:“遠遠的看了一眼,他還特意告訴我不要與那位仙師有交集,還沒見他這麼寶貝過什麼。”
話題進行到此,楚莫辭也大概猜到了商瓷的意圖,他特地叫自己回來說沈凜身邊暗藏危機,指的估計也就是柳叙白,但僅憑剛才的一眼,他并沒有覺得柳叙白對沈凜有什麼危害,相反沈凜似乎對他格外上心,說明二人感情也好的很,商瓷無端生故,恐怕是心有嫉妒之意:“他是魔尊,身邊有個仙師陪着也無傷大雅,我何必為了這個得罪他。”
“殿下,若這個柳叙白就是當年蠱惑君上與神域講合,并害君上身死的人,殿下還能容他在君上身邊嗎?”商瓷丢出了殺手锏,他知道楚莫辭雖然與沈凜面上不合,但是私下裡還是關心沈凜的安危,抛開血緣,楚莫辭也不會讓一個随時會危害魔尊擾亂魔宗的人存在。
這一句讓楚莫辭提起了興趣,他擡眸盯着商瓷:“此言當真?柳叙白就是藍澈?”“如假包換。”商瓷笃定的說道,看楚莫辭的反應他知道這一步棋下對了,賭的就是楚莫辭對沈凜的關心程度,現在看起來楚莫辭應該會重新考慮自己剛才的看法。
“如果你所言非虛,這個柳叙白,我還當真得親自會會。”楚莫辭的唇角上揚,新仇舊恨算在一起,總該是要讨個說法的,正好他手上剛得到一條有關柳叙白的重要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