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沈凜滿眼深情,他在努力克制自己想要将柳叙白攬入懷中的沖動,沈凜話語的真切倒讓柳叙白稍微放松了一下緊張的神經,柳叙白勉強露出一個微笑:“那我先回去,不叨擾殿下了。”
柳叙白剛準備走,就撞上了準備進門的江綽,而江綽身後跟着的正是岚王沈修,沈修劍眉杏目,渾身透着潇灑之意,箭袖輕袍,他站在門邊上下打量了柳叙白一番,然後對沈凜道:“兄長身邊何時有了這樣一位美人?”
“不得無禮,這是琉蓉國的九皇子柳叙白。”沈凜怕沈修的話語冒犯了柳叙白,立刻制止了沈修的用詞,柳叙白低眸欠身,向沈修行禮,他看的出二人還有事情要談,所以在客套了幾句後立刻離開了房間。
“兄長,你這是要收他做男寵嗎?”沈修完全不避諱,看來應該平時直言快語慣了,要不是知道他沒什麼壞心眼,這等口無遮攔沈凜定得重罰于他,“他可是琉蓉的皇子,讓我收做男寵像什麼樣子。”沈凜直接白了他一眼。
“皇子怎麼了?以你的性子讓琉蓉國主給你當男寵都不稀奇。”沈修的話讓沈凜忍俊不禁,自己在别人眼中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存在?為什麼這麼離譜的事情所有人都覺得格外合理?
“他不一樣。”沈凜說到這個,神色也正式了許多,沈修見他如此嚴肅,便也來了興趣,“以前就聽兄長說過這個柳叙白,你不過是在琉蓉姜川之濱與他見過一面,怎麼就這麼念念不忘?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睡過了呢。”
原來他們以前就見過,沈凜隻是探查了當下的事态發展,之前的信息他還沒來得及看,沈修這麼一說他反倒有了興趣,有空的時候再去查看一下早年間的柳叙白與自己之間的瓜葛,但一琢磨沈修的話又覺得哪裡不對,他挑眉道:“你這話怎麼越說我越像個急色之徒?在你眼裡你兄長我就是這樣的人嗎?”
“兄長這可怨不得我,是你自己平日總與我提起,說柳叙白當日一言令你恍悟,才決意起兵殺回婆娑城,如今你邀他入府,還弄得人盡皆知,心思不是明擺着嘛?”沈修撇撇嘴,滿臉委屈。
這下省去自己查閱的時間了,沈凜心中啞然失笑,沈修這一番話直接替他解了惑,這麼說來直接要求柳叙白來和親好像也是情理之中,反正對于此間的沈凜來說,男女之别一點都不重要。
“行了,别光說我,你這次回來有沒有帶回我要的消息?”沈凜記得之前在查閱與沈潋的恩怨時,曾經有提到派沈修去查沈潋暗自培植的人手,如今沈修回來,想來應該是查到了什麼。
“你猜的沒錯,太子暗中培植的兵馬,就在姜川一帶,兵馬不多但是各個都是精銳,既然是在琉蓉的國境内,想來應該是太子與琉蓉國達成了共識,看來太子還是不死心啊。”沈修一收剛才的玩笑之色,馬上認真的回答起沈凜的問題。“這次需要我去做嗎?”
“當然得是你,别人我如何放心,别給太子留念想,做的幹淨一點,一個都别剩,然後托人給咱們東宮新晉的舒妃娘娘透個口風。”沈凜臉上浮現一絲笑意,既然沈潋覺得這太子位坐的不踏實,那就好好敲打一番。
“那行,三日之後,等着我的飛鴿傳書。”沈修似乎很樂意做這些暗線的工作,與他樂天的性格完全不符,沈修看了沈凜一眼,似是還有話要說,沈凜見他欲言又止,直接道:“說吧,還有什麼事?”
“此去姜川,要不要我順帶調查一下柳叙白?”沈修的擔心不無道理,沈凜身邊多年都沒有人在側,各國聯姻的公主都全數給了太子,偌大的甯王府中沒有一個女眷,如今沈凜點名向琉蓉要了柳叙白,對那些心機叵測之人來說是個難得的近身時機,琉蓉會不會在柳叙白身上動心思這很難說。
“随你吧,想查就查。”沈凜完全不在意,就算琉蓉想利用柳叙白想暗害他,他也無所謂,畢竟一般暗殺的手段并不能傷他的魔尊之身,沈修一番好意他無需拒絕,一道查了倒也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