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潋當然清楚,所謂人彘便是将人四肢削去,隻留頭顱和軀幹,然後挖出眼睛,用銅注入耳道,再将用喑藥灌進喉嚨,割去舌頭,最後扔在糞坑中,因為這種方法立時三刻無法死去,所以對于受刑這及其殘忍。
沈凜單手聚握,縱偶絲便重複着剛才的行徑将沈潋的左腿分離,碎裂的肉塊帶着血液的腥臭淌落一地。
沈凜擡腳将他踹到在地,靈活的縱偶絲纏繞在沈潋腰際,驟然撕扯拉拽讓沈潋痛不欲生。
“沈凜!你不是人!你是惡魔!”
沈潋被他折磨的死去活來,他即知必死,所以将自己所有往日不敢言說的話都悉數喊出:“我告訴你,不後悔今天這個決定。”
“憑什麼柳叙白我碰不得,他都已經服侍過那麼多人,讓他上我的床是擡舉他。”
“我就是不服,為什麼這世間最好的都讓全數占盡,我明明比你出身高貴,古恒的江山本來就是我的!我為什麼要和你分享!你奪走了我所有的一切,難道我還要裝作什麼都沒發生過嗎?”
對,就是這樣,這正是他想說的,他就是不願沈凜騎在他的頭上作威作福,讓他這個嫡傳的太子活的不如一條狗,沈潋越說情緒越激動,仿若受了天大的委屈。
“你有本事就沖我來,琅環君做錯了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對他?就因為他沒有能力反抗,就任由你們欺淩嗎?”
“你是不是覺得,這樣就算報複了我?讓我看着他片體淩傷便算是出了口惡氣?”
沈凜也被他話激怒,再次拉動了縱偶絲,皮肉的撕裂讓沈潋瞬間白了臉,沈凜故意踩在他的身上,讓他不得移動身體擺脫控制。
“那我也告訴你,什麼古恒天下,什麼血脈嫡傳,這對于我都不重要,若不是你心胸狹窄不堪大任,我也犯不着守着這權利不放手,我在意的自始至終不過是琅環君罷了!”
“就為了一個質子?他給你下了什麼迷藥,至于讓你連江山都不要就要他!”沈潋自是不明白柳叙白對于沈凜的重要性,在他看來沈凜簡直蠢的出奇,所以撕心裂肺吼叫着質問道。
“你和柳渙言一樣,滿腦子都是皇權富貴,怎麼會懂這我與他之前的情誼,他的重要遠超你所認知的一切。”
“盡管他柔弱,不能掌控自己的命運,但是他也未曾屈服,尤其是像爾等這樣自以為是高高在上的皇室貴族,以為糟踐他就可以讓他淪為你的掌中物,你們當真是小瞧了他。”
“他甯死,也不會低頭,便是粉身碎骨,也不會被他人掌控。”
“池鱗遇風,随雨化龍。”
“這才是柳叙白,你們從未見過的柳叙白!”
“古恒有你,琉蓉有柳渙言,這天下怎能安甯?隻有像他這樣深知疾苦的人,才配穩坐高台,我尚不能與其比肩,你們這群腌臜之人又是哪裡來的自信。”
沈凜說的都是肺腑之言,在他的心裡,柳叙白不該受這樣的冷遇與侮辱,他慈心善意,悲憫懷衆,理應被人奉于九天之上,而不是被這等下作之人踩在腳下踐踏。
“所以,沈潋,接下來的每一天,我都會讓你知道,你今天的決定是何等愚蠢。”沈凜沒再和他廢話,而是直接将沈潋剩餘的肢體切落,大片的鮮血侵染地面,任由沈潋痛苦的大叫沈凜也面不改色。
沒有人可以這樣冒犯的他心中的神明,他的師尊,沒有人。
沈凜先将已經被削成人棍的沈潋扔出了虛雲空間,然後把門外還在燃燒的紅蓮業火收回,沈凜有些後悔,早知道應該也将柳渙言做成人彘,讓他和沈潋一起用餘生忏悔他們做過的事,還是讓他死的太痛快了,他回屋将柳叙白抱起,将自己身上的披風蓋在他的身上,然後低吻着他的額頭:“琅環君,我們回家。”
臨行前,沈凜将這個空間的一切付之一炬,唐韻這個仇他記下了,下次再見到他,新仇舊恨一起算。
在東宮大殿門外等候的江綽來回踱步,他看到沈凜剛才着急的樣子十分想去協助,但沈凜讓他們在外候命,自己也不敢擅闖,這是沈修不知道從哪裡得了消息,也匆匆趕來。
“發生什麼事了,怎麼突然派兵圍了東宮?”沈修見大殿的大門緊閉,想要沖上前去開門,卻被江綽阻攔,“九殿下失蹤,好像是同太子有關,殿下封了大殿命所有人不得進入。”
“這才太平了幾天,太子是得了失心瘋了嗎?明知道柳叙白是兄長的禁忌還去觸碰,不要命了?”
沈修有時候也覺得沈潋腦子裡似乎是缺根筋,沈凜這麼多年雖說是架空了他,但是也沒有苛待,到時候等老皇帝過世,也依舊會讓他繼承大統。
但沈潋總是不滿足,以他的才智做個守城之主都算擡舉他,仗着自己嫡出就總想要獨權,古恒若是交給他,不就等着滅亡嗎?
“太子若真的動了九殿下,以我家王爺的脾氣,這東宮易主肯定也就是這幾日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