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柳叙白總算是有所回應,沈凜也終于可以專心應對現在的情況,他有意無意的将柳叙白耳邊的别起的長發順下,好讓發絲把他的面容遮蓋住,畢竟尚唯軒和水湘之都是見過柳叙白的。
“今朝,你還不趕快出來?”看着沈凜與柳叙白恩愛癡纏的樣子,水湘之立刻喝聲道,尚唯軒也非常識時務的補充道:“即便你再喜歡聖子,也不能在這個時候來打擾吧?”
伏今朝被二人說的羞憤不已,重重的将帷幔甩下奪門而去,見她離開,沈凜的話也溫柔了下來,他輕輕在柳叙白的脖子的上吻了一下,然後挑眉看着尚唯軒和水湘之。
“二位司命還有事嗎?沒事的話我得好好陪我的娘子了。”
水湘之和尚唯軒早就待不住了,馬上關門離開,臨走時尚唯軒還專門說了一句,“聖子留神分寸,别太過放縱。”說完就将門關上出去了。
沈凜知道尚唯軒是在點自己,不過他今晚本就沒什麼地方可以縱情,所以完全沒放在心上,一直到院外的聲音消失,他才側過臉對柳叙白說:“好了,他們走遠了。”
但二人的距離實在太過貼近,沈凜的這一轉頭差點又親到柳叙白,鼻尖擦蹭的瞬間,兩個人都紅了臉,沈凜擡眼看着在自己面前香肩半露、發髻微松的柳叙白,嘴上殘存胭脂唇紅更似血一般妖豔,讓人忍不住想要親吻。
若不是此間的柳叙白心有所屬,沈凜根本控制不住想要将他推倒的沖動,他直勾勾的望着柳叙白,眼中滿是愛意。
而柳叙白被沈凜這一弄,腦袋也突然放空了下來,雙頰發燙,呼吸也有些亂了節奏,他平日并沒有認真看過沈凜,隻記得這家夥樣貌好看的離譜,如今近距離的觀察,竟不由得被他吸引,但他的本能意識還在,慌忙将手從沈凜脖子上移開,然後低頭對沈凜說道:“你看夠了沒?看夠就趕快給我放開。”
“啊……抱歉。”沈凜聽到柳叙白的聲音後回過神,才緩緩将抱着他的手松開,柳叙白跳下床,将剛剛被扯開的衣服穿好,然後回手就給了沈凜一拳。
“你恩将仇報啊!”沈凜埋怨道,雖然他知道自己已經占足了便宜,但還是不忘沖着柳叙白發牢騷。
柳叙白重新坐回桌前,給沈凜送去一個白眼,“你演戲就演戲,誰讓你吻我的?還随便扯我衣服,揍你一拳已經算是輕的了!下次再敢碰我,我保證送你去做太監!”
“你不也咬了我一口嗎?再說,剛才那個情況,你再多說幾句,咱們都别活着離開,這不也是情勢所迫嘛!”沈凜揉着肩上已經有些發紫的齒痕,顯然柳叙白一口要的并不輕,但對于沈凜來說,能被柳叙白咬也算是一種幸福了。他輕抹了一下嘴唇,上面還沾染着剛才親吻柳叙白剮蹭到的口脂,他舌尖輕舔着唇面,露出滿意的笑容。
“那個伏今朝是你什麼人?怨氣這麼大,至于在你洞房的時候沖進來攪合,你該不是睡了人家沒負責吧?”柳叙白給自己的杯子裡又添了些茶水,剛才鬧騰了半天,口舌幹燥的很。
沈凜也沒慣着他,回以一個白眼道:“我要是和她睡了,還有你什麼事?水湘之巴不得我和她發生點什麼,可惜我對她就是沒感覺,拒絕的話我已經說的疲累厭煩,不過依舊沒什麼用,她不還是不分場合的來找我麻煩嗎?”
“确實,要是被她纏上了,還真是傷腦筋。”柳叙白經由剛才的事情,已經可以分析出伏今朝平日的性格和處事方式,這種人自當避而遠之。
“不過,此次尋沈月見遺骨之事,她多少還是幫了點忙。”沈凜将之前伏今朝給他的書頁還有尚唯軒的銅管放在柳叙白面前,“河洛城的祭壇,不知道你過去沒有。”
柳叙白搖搖頭,之前被困在河洛城的時候,他壓根沒有出過血池十四獄,說白了那時候的他連河洛城的全貌都未必見過,再加上這些年河洛城不斷的返修改造,即便是去過,現在也未必還記得。
“沈月見的遺骨據說就在這祭壇之下,到時候你隻管去拿遺骨,其他的事情我來做。”沈凜将自己的安排說給了柳叙白聽。
柳叙白固然想要第一時間尋到沈月見,但是他也不能放沈凜一個人自生自滅,河洛城地下的情況誰也不了解,萬一再把沈凜賠進去,自己的罪孽豈不更加深重。
“要不還是我自己去吧,你沒有功力,如果有突發情況,我不确定能保你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