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我不過是胡沁了由頭而已,單純隻是覺得這琴案好看,不過這亂世古琴可并非空穴來風,是真有此物。”
沈凜知道若用古琴引誘玉蘭台,他多數會替自己去尋,果不其然,玉蘭台一聽便從床上坐了起來,兩眼直勾勾的盯着沈凜等他說下去。
“之所以如此命名,便是因為此琴弦音精絕,有操控人心能力,若是此物被有心之人奪取,便會引得天下大亂,故而得了這亂世之名。”
沈凜這說辭張口就來,畢竟在神域以琴為武器的人他還是認識一些,其中最頂尖的應該就是白玉京了,他雖然不知道這把亂世古琴真正的命名原因,但根據這詞句多少能分析出來其中的關竅。
“沈兄此言當真?”玉蘭台雙眼冒光,顯然是對這亂世古琴有了興趣,“若是真有此物,那沈兄可不要怪我奪人所愛,這種稀世珍寶,便是價值千金我也得拿下。”
“自然不會同你搶,你大可放眼去找,若是尋到了,可得給我開開眼。”沈凜笑道,沒想到玉蘭台這麼好忽悠,三言兩語就讓他打定了主意,既然如此,再框框他也不是不行。
“聽聞這琴現在在一位白衣琴師的手中,你若有心收這古琴,恐怕得先找到他。”沈凜将剛才畫好的肖像從懷中掏出遞給玉蘭台。
“嗬,看來你對這古琴也是頗為上心啊,居然連屬主的畫像都有,這還真不像是你這位上将軍的作風。”玉蘭台接過畫像自己端詳了一番,“你别說,這琴師的樣貌是一等一的出挑,這麼惹眼的人,尋起來應該容易的很。”
那是自然,沈凜心中念叨道,玉蘭台這話無異于是褒獎了他的眼光,他聽的格外順耳。
“行了,這事交給我,現在沒人我同你說些别的。”玉蘭台一轉話鋒,臉色也嚴肅了起來,沈凜見他表情轉換的如此之快,想來接下來要說的事情肯定不簡單,于是也豎起耳朵認真聽着。
“我當值的這些天,可是不止一次聽聞聖上說起你的事情,你受傷之後,這上将軍之位觊觎的人可不是一個兩個,朝臣們多次進言想要更換人選,給你來個明升暗降,但都被聖上拒絕了。”
“我覺得你應挑個時候進宮面聖,若你無意這名頭倒不如舍了它躲個清靜,不然早晚那些老臣都會捉你個錯處逼陛下處置你。”
又要參與這種無用的争端了嗎?沈凜皺眉,看來自己就算是有慕浮生的庇護也逃不了要走這一遭,玉蘭台的建議倒也不錯,反正他于公于私對這上将軍的頭銜都沒什麼興趣。
“行,那就等明日早朝之後,我進宮與陛下說明,也好讓他不必為此憂心。”
“也行,等你卸了這差事,我請你去第一樓喝酒如何?”玉蘭台提議道,“昨兒那姑娘的胡旋舞跳的實在是好,忍不住想去多看一次,沈兄意下如何?”
又去?沈凜胃裡不由得又翻上來一陣酸意,昨夜宿醉才醒,現在他可是對酒一點興趣也沒有。
“不了吧,我這身體現在可經不住這麼折騰,再喝恐怕就得人擡着出來了。”沈凜企圖拒絕道。
看來自己這夜夜不着家的名号,和玉蘭台有這密不可分的關系,若不是他慫恿,自己肯定不會總是光顧煙花柳巷。
“那不喝酒也行,你不是愛吃他們家廚子做的蟹黃粉蒸煲嗎?到時候就當是純吃飯了,再叫姑娘給你彈唱一曲,是不是想着就美?”玉蘭台好像已經沉醉在了自己的幻想之中,臉上洋溢着滿足的微笑。
“大白天的你就沒點正事幹嗎?在我面前發什麼春。”沈凜話語中夾藏了幾分嫌棄,畢竟和玉蘭台比起來自己算什麼風流,這家夥當着自己都可以白日思淫,這哪裡是他能到達的程度?
“嘿,說的你多正經似的,在第一樓的時候也沒見你少和姑娘喝酒。”玉蘭台有些不服氣,第一樓去都去了,還裝什麼清高。
沈凜心裡升起一起無奈,每次遇到這種與自己行為不符的事情他都百口莫辯,此間的分身的行事方式更是離譜的很,他隻能白了玉蘭台一眼,然後說道:“行行行,玉統領說的都對,沈某受教了。”
“蕭止呢?又躲到哪裡去玩了?要我說,下次喝酒你就把蕭止一起帶上,他也到了該見見世面的時候了,我教他推牌九如何?”玉蘭台玩弄着腰間的玉墜輕笑道,對于他來說,蕭止應該是他唯一對的上脾氣的孩子,因為他非常喜歡捉弄蕭止,尤其是喜歡看蕭止被他弄的雞飛狗跳的樣子。
“你要是喜歡自己收個徒弟去,别老每天折騰他。”雖然沈凜也恨不得一天揍蕭止八百次,但是現在當着别人面,他還是護短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