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沈凜早在異界與柳叙白這樣親近過多次,但是分身與正身之間還是有條無法逾越的鴻溝,現在的柳叙白完全不需要自己去引導,他很是清楚自己想要的,所以根本無需任何交談。
“琅環君,你何時變得如此主動?”沈凜望着身下的柳叙白問道,他依稀記得在現世的幾次情纏經曆,柳叙白多是半推半就,甚至偶爾還得強制他才會配合,像這麼自主的時候并不多見。
看來轉性子不隻是他一個,連柳叙白也在這過程中發生了改變。
“從我……從我發現我逃不了的那天開始。”柳叙白雙頰微紅,起伏的身體之上香汗肆意,即便說話會打亂他呼吸的節奏,但他仍然沒有忘記回答沈凜的問題,“無論是在何時何地,我都會無可救藥的愛上你,既然跑不了,那就不必再故作矜持,随心而為吧。”
“那我可不能辜負琅環君的這片心意。”沈凜聽完他的話,心結也漸漸舒緩,律動的節調也變的更加錯落不息,他緊貼着柳叙白身體,恨不得将他嵌入自己的骨血之中,這樣的距離正是他一直渴求的。
“上次……呃啊……上次是平局,這次是不是還得分個高低才行?”柳叙白已經被沈凜的盛情頂撞心血翻湧,甚至連話都開始斷斷續續,看來以前的每一次沈凜都沒有釋放全力,自己這三言兩語,竟然讓他直接解開了束縛。
沈凜附身吻着柳叙白眼角因為過度悸動而滲落淚花,“那琅環君輸定了。”回歸了正身之後,沈凜的力量也不再被壓制,加上永壽丹與魔宗本源力量的加持,他現在的身體可今非昔比,柳叙白在這個時候發出邀戰,可不是個明智的選擇。
“不見得吧!”柳叙白伸手将淚水拂去,然後一臉堅毅的望着沈凜,繼而頻喘着說道:“你在異界玩的那些花樣,我可都記得,如果隻是這點伎倆,想讓我認輸,絕無可能。”
激将法?沈凜被柳叙白的樣子逗笑,明明現在就已經是在硬撐了,居然還敢出言挑釁,真不虧是琅環君,“不急,我會的,琅環君一輩子都試不完。”
他不知從哪裡摸出來一捆紅繩,上下齊手,直接将柳叙白捆了個結結實實,他擒着柳叙白的踝腕,分别将紅繩纏繞縛鎖扣緊,然後向着床梁一抛,待繩頭順慣性返回,他便用力一扯繼而系上了一個死扣。
“你……你幹什麼……又綁我?”柳叙白看着這個架勢心涼的半截,都怪自己嘴硬,這樣一套下來,自己哪裡能讨的了好。
“别急,還沒完呢。”沈凜将衣帶繩套在柳叙白的脖子上,順手環了個活結,然後将另一頭拉在手中,輕輕一帶,柳叙白的上身便直立了起來,但活結也微微向内滑了一分。
這細微的窒息感,讓原本就呼吸不暢的柳叙白張大了嘴,沈凜趁機将吻送了上去,直接堵住了他最大的呼吸渠道,短暫缺氧讓柳叙白感到了暈眩,眼目前的一切也都變得模糊不清,但其他的感官卻在無限放大。
“唔……”這微弱的吟哼是柳叙白唯一能夠發出的聲音,但這足以催化沈凜的瘋狂,欲念的種子仿佛找到了最适生長的土壤,在落地的那一刻瘋狂的滋生,牽連着血脈經絡遍布全身,直到大腦的最後一絲理智也被占領。
沈凜對分寸的把控遠超柳叙白想象,每次當他快要暈厥過去的時候,沈凜便會用他的方式讓在自己清醒過來,反複之下,柳叙白已經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但他明白,隻要自己給與沈凜一丁點的生理反饋,他就不會停。
“還不認輸?”沈凜松了松柳叙白脖子上衣帶,好讓他回神答話,突然可以順暢呼吸,氧氣一下子沖入肺内,導緻柳叙白的大腦更加混沌,但是他還是犟口道:“不認。”
“行,那繼續。”沈凜正準備再給柳叙白厲害瞧瞧,卻不想柳叙白突然将頭架在了他的肩膀上,然後奮力的咬下一口。
這點痛覺放在現在根本不算什麼,這微末的血氣反倒是讓沈凜愈加興奮,既然還有力氣咬自己,那就說明還沒到位,“沒想到琅環君這些日子長進不少,居然都學會偷襲了。”
柳叙白這一口咬的并不輕,唇齒間都染上了一層血色,但他還是沒有松口,好不容易得來的機會,若是松口,這局面就由沈凜說了算了。
但沈凜卻沒有掙脫,而是将肩膀往柳叙白的方向送去,因為距離越近,柳叙白便越會倍感不妙,果不其然,柳叙白很快就松了口,淚水唰的一下将他的臉龐打濕。
他捏起柳叙白的臉,挑唇一笑,“這一次,我記下了,琅環君,受罰吧。”柳叙白唇上沾染的血液像是擦了一層豔麗的胭脂,誘人至極。
看着他那楚楚動人的眼眸,沈凜更加難以自持,他不禁搖着腦袋歎笑道。
“琅環君啊琅環君,你可真是要了我的命……”
柳叙白的韌性是沈凜沒有想到的,他原以為這樣下去柳叙白就會服軟,但誰知道柳叙白是越挫越勇這一卦的,遇強則強,沈凜越是想讓他認輸,他就堅持的越久,中途雖然也有過求饒的環節,但每當沈凜要他認敗的時候,柳叙白就會矢口否認。這不禁讓沈凜懷疑,之前柳叙白的求饒是真的還是故意做戲讨自己開心。
為了驗證這一點,沈凜可謂是用盡渾身解數,柳叙白被他弄得淚流不止,但是不肯認投,時不時還要辯上兩句才肯罷休,這麼一來二去,這戰局的勝負便變的不再重要,二人都在竭盡所能的保證對方的盡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