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我不敢是嗎?”柳叙白挑眉道,他就知道沈凜一旦放開了就不會輕易收起,這一次哪裡夠應付他的?他飲了一大口酒水,然後着說道:“不就是想趁我喝醉然後為所欲為嗎?可以啊,你來試試能不能招架的住。”
“想欺負我?你得看看自己夠不夠斤兩。”柳叙白完全沒有懼怕的意思,反正今夜都已經折騰到了這個點,明天也不需要早起,所以他根本無需在意沈凜的圖謀。
“琅環君,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沈凜的鬥志完全被調動了起來,雖然剛才也算是施盡全力,但是他還有很多從沒試過的玩法,柳叙白若是挑釁,他可不介意今晚都挨個試一遍。
“知道,我了解你,我現在就算求你,你也未必會讓我稱意,你會找一堆說辭來逼着我答應,咱們直接省了這個過程吧,要來就來,莫些廢話。”柳叙白白了他一眼,這些路數他早就摸清了,沈凜的軟磨硬泡他可是見過的,兩個人已經到了現在的這種關系,也就沒必要玩那些欲拒還迎的把戲了。
“琅環君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善解人意。”沈凜說完就将手放在他的後腦之上,輕輕推引着柳叙白的脖子,讓他将頭擡起,另一隻手将琉璃瓶拿過,将裡面剩餘的酒水全部倒在了柳叙白的口中。
雖然隻剩了半瓶,但沈凜倒酒的速度實在有些快,酒水從柳叙白的嘴角淌落,順着脖子聚攏在了他的鎖骨窩,沈凜俯身親吻,将溢出的酒水喝了幹淨。
“沒酒了,要不要再取些來。”柳叙白雙手撐在身後,歪頭看着沈凜。
“誰說沒有,雖然比不了醉生夢死,但是酒管夠。”之前沈凜在柳叙白身死後意志消沉,整日都在飲酒度日,所以他的房間裡還存了不少,他下床來從櫃子裡取出之前存酒,對着柳叙白搖了搖說:“這些夠不夠?”
“不知道,我喝醉的時候并不多,酒量如何,得試。”柳叙白說的是實話,他從沒記錄過自己能喝多少,所以也不清楚沈凜的存酒夠不夠他喝。
“沒關系,琅環君多喝一些,免得等下又放不開。”沈凜嘴角揚起,一看他的笑容便知他有動了什麼歪心思。
柳叙白原本想慢飲小酌點到為止,但沈凜卻勸酒勸的頻繁,一來二去,櫃子中存放的酒水就已經被消耗一空,看着滿地的空瓶,沈凜心裡不禁發笑,柳叙白确實還是有些酒量的。
柳叙白感覺頭暈腦熱,意識也開始遊離,見他面容泛起紅暈,身子也變的酥軟,沈凜便知道時機剛好,他起身從一旁的地上将柳叙白的薄衣拿起替他換上。
對于穿衣服這個行為,柳叙白是有些不解的,以前沈凜總是嫌棄他衣服礙事,每次都會把衣服扯得七零八落,這會子怎麼到主動替自己更衣了呢?
還沒等柳叙白想明白,沈凜就直接将他從床上打橫抱起,向着屋外走去。“風大,穿件衣服别着涼。”
這要去哪裡啊?自己隻穿了一件上衣啊?柳叙白馬上想要從沈凜懷裡掙開,酒意也消散了大半,但沈凜卻沒有給他這個機會,而是抱着他騰身一躍,飛到了院落中的那顆高大的古樹之上。
古樹枝幹粗壯,茂葉成蔽,想要支撐兩個人的重量完全不在話下,二人停落的位置很高,俯瞰下去,可以觀賞到一半的熒惑魔宮。
沈凜見柳叙白還沒弄清楚情況,便直接将他平放在在枝幹之上,自己則跪伏在柳叙白的身前,柳叙白現在沒有功力加身,在這隻能容納一人的枝幹上躺着,他也不敢輕舉妄動,這要是摔下去可了不得。
“你幹嘛?我衣服都沒穿好,跑這麼高的地方,你不怕讓人看到嗎?”柳叙白推着他的肩,但是酒力之下,他根本推不動沈凜,隻能看着他越壓越低。
“我不怕,琅環君怕了?”沈凜見他緊張,心裡便暗笑不已,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柳叙白已經被自己調教的胃口大開,尋常的套路也就對他不再管用,所以想要讓柳叙白低頭,隻能另辟蹊徑。
比如,羞恥心。
柳叙白看着他的眼瞳深谙不妙,但是又沒有地方可逃,隻能緊緊的抓着沈凜的手臂不放,此處雖有樹葉遮蔽,但熒惑魔宮内人來人往,保不齊誰擡頭看一眼,就能發現他們的存在,柳叙白隻能低聲說道:“能不能回去?這裡我放不開的。”
“所以我才讓琅環君多喝幾杯啊。”沈凜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他的聲音洪亮,惹得柳叙白心下一驚,馬上伸手去捂他的嘴,“你能不能低聲些,生怕别人聽不到嗎?”
沈凜吮咬着柳叙白的手指,而後輕笑道:“别怕,不會有人發現的。”這話聽着像是安撫,但實際上卻讓柳叙白心裡更加緊張,他可不願意在這麼大庭廣衆的地方行這樣的事,于是急忙開口道:“我認輸行了嗎?咱們回去好不好?”
“現在認輸,晚了。”沈凜壓根就沒想放過他,直接将他的腰環起,然後落下一吻。
樹枝輕搖,沙沙作響,将已經有些枯敗的葉子抖落在地,柳叙白的認敗終究還是遲了,他死死摟住沈凜不敢松手,生怕滾落下去,引發不必要的騷動,現在的他除了要面對沈凜的溫情還得克制讓自己别發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