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甯芙交代完畢後,幾人便開始往昆侖的方向趕路,這一整天柳叙白都沒有怎麼理會沈凜,因為柳叙白明白,隻要他敢接茬,剛才在淩絕頂上上演的尴尬場景就會重現。
而夜觀瀾則是完全不懂柳叙白在生氣什麼,時不時還詢問沈凜,是不是對自己的安排不滿意,宛郁藍城則一個勁兒的在旁邊捂着嘴笑,但是他又怕柳叙白怪罪,所以隻能硬憋。
沈凜一邊和夜觀瀾搭着話,一邊還要安撫柳叙白,在他心裡,柳叙白現在的樣子真的很像要出閣的女娘,能讓他這般羞怯的時候除了在床上,幾乎很少見到,所以他刻意延長話題,好多看看柳叙白的這幅令人憐愛的模樣。
直到回到了九阙城,幾人才分開,夜觀瀾去了天外天,宛郁藍城則回了花想樓,就剩下沈凜陪在柳叙白的身邊,向着冷涼閣的方向走去。
“琅環君,你倒是說句話啊,是不是不高興了?”沈凜捏着柳叙白的衣角拽了拽,聲音低弱,表現得像是一個犯了錯怕大人責怪的孩子。
又來?柳叙白原本就氣不順,看沈凜這幅楚楚可憐的樣子心裡更是無奈的很,怎麼自己就是吃這套吃的不行,隻要沈凜一哭喪着臉,他就忍不住想去安慰,可是這次分明自己才是受害者啊,為什麼還要安撫他?
越想火越大,柳叙白将袖子扯回繼續悶頭向前,沈凜在他身後央求了半天,見柳叙白依舊不為所動,便在臨近山門的位置直接從後面将柳叙白抱了起來。
“你幹嘛?!”柳叙白大驚,這清規峰可不是魔宗,而且閣内尚有未成年的弟子,這會看到沈凜和自己這幅模樣,影響實在不好,他連忙拍沈凜的手讓他放下自己。
但沈凜現在的膽子可比剛入門的時候大多了,放在以前,他肯定畢恭畢敬的跟在柳叙白身後不敢吱聲,今日不同往日,反正羽浮素塵他們都知道自己的事情,所以沈凜完全不怕被看到,任憑柳叙白怎麼說,他都沒有放手。
“琅環君不是不理我嘛?那我這就給琅環君好好賠罪。”
“我理我理,你快點放開,這已經到山門了!!”柳叙白在他懷裡奮力掙紮,但沈凜依舊穩如泰山,根本不在意柳叙白這零星半點的攻擊,他低頭在柳叙白脖子上輕嘬了一口,一個微紅的吻痕立刻顯現了出來。
“沈寒濯!!你不要太過分!!!”沈凜這一下剛好親在衣領遮不到的地方,柳叙白反手捂着脖子,然後用另一隻手擰住沈凜的衣領,“你别忘了,我現在有神骨的力量加持,你若在不放我下來,我就對你不客氣!”
明明是威脅的語句,但是在沈凜聽來卻像是調情,他手臂一旋,直接将橫抱的柳叙白扛在了肩上,“不客氣?也行,我倒想看看琅環君對我不客氣,是怎麼一副樣子。”他邊說邊向着階梯踏步而去。
“喂……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啊?”
好在二人回來的時間比較晚,已經過晚間自修的時辰,弟子們都已經回了房舍休息,所以這一路上都沒有遇上什麼人。盡管柳叙白不停的錘着沈凜的後背想讓他放自己下來,沈凜也沒有理會,直到回到了房間,他才把肩上的柳叙白扔到了床上。
柳叙白連忙整理着身上被揪扯的不像樣的衣服,然後怒氣沖沖的對沈凜吼道:“你給我出去!今晚我要自己睡!”
“琅環君舍得嗎?舍得将我一人舍下?”沈凜厚着臉皮開始對柳叙白動手動腳,柳叙白越是想将衣服疊起,他就越是搗亂撥開,“整理衣服幹什麼,反正都是要脫的!”
欺負了自己半天,還想着占自己便宜?沒門!柳叙白不慣着他,一個閃身從床上站了起來,然後闊步向着門的方向走去,“你喜歡睡這裡,那我的房間給你,我去你那邊睡。”
沈凜一擡手,靈風一劃,直接将柳叙白面前的門闆帶上,還沒等柳叙白再出一言,沈凜就已經将他推到門上,幾乎是掠奪方式攫取了柳叙白的唇。
他一手将柳叙白還在推搡的雙手按在了他的頭頂,一手便熟練的将柳叙白的衣帶解開,“琅環君這麼着急,你該不會還想去外面吧?難道上瘾了?”
簡直就是無賴啊,柳叙白憤恨的看了他一眼,真是讓自己慣的一點樣子都沒有了,在自己的地界上也敢這麼放肆,“觀瀾今天是把你哪根神經挑動了?捉弄我還沒完沒了是嗎?”
“沒想捉弄你,我隻是想多看看,不同樣子的你。”
“琅環君,你知道嗎?隻有這種時候,我才覺得你活的真實。”沈凜的聲音突然正經了起來,這麼快速态度轉換,讓柳叙白直接懵在了原地,手也不似剛才那麼反抗劇烈,反倒是任由沈凜扣着不動。
“我喜歡看你最真實的樣子,有情緒,有脾氣,會哭,會鬧,會膽怯,會羞澀,而不是站在高台之上,保持着一成不變的笑容俯瞰衆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