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琅環君所說,我很貪心,因為見過了真正的你,就無法再讓這層假象橫亘在你我中間,我隻想看到更多,看到更多被你隐藏起來的不為人知的情緒。”沈凜與柳叙白額頭相抵,鼻尖的輕微擦蹭讓氣氛變得微妙。
“琅環君,我在千葉世界之中,見到了太多你不想讓我見到的模樣,但你明白嗎?正是那些幼稚的不穩定的處處充斥着割裂感的情态,讓我更加想要了解你,也讓我更加确信,我愛之入骨的,是你的全部。”
這樣的告白情話,字字句句都沁入了柳叙白的内心,沈凜似乎從一開始就能看穿自己的心境,首次這樣,還是在自己身陷困頓之時,也是這樣的一夜晚,不會喝酒沈凜,被宛郁藍城灌酒灌了整晚,然後醉的不省人事,吵鬧着不讓自己離開。
那一夜的互訴衷腸,讓自己第一次有了想要向前邁進一步的勇氣,他原本抗拒與人過度親密的接觸,所以他總用最溫柔的樣子與人保持一個不近不遠的距離,但沈凜這個家夥從來不按照套路出牌,每次在自己想要逃開的時候将自己拉到離他最近的位置。
然後反複的告訴他,他是值得被愛的,每一個樣子的他,都值得被愛。
“你啊,還真是會讨我開心。”柳叙白一肚子的氣這時已經消的差不多,盡管自己的雙手還被沈凜牽制着,他擡身上起,将自己的唇送到了沈凜的嘴邊。
一段曼妙的唇齒糾纏之後,柳叙白睫毛撲扇,輕笑着說道:“在你面前,我還真是一點隐私都沒有,就連腦子存的那些餘響都讓你看了個幹淨。”
“這算是獎勵,今夜留下吧,不趕你走了。”
一聽柳叙白轉了話風,沈凜得寸進尺的勁兒便又頂了上來,“此間的你我還沒看過,琅環君,要不要邀請我去你的神識空間做做客?”
才不要!柳叙白一下臉紅了起來,雖然并沒有什麼瞞着沈凜,但是餘響之中肯定殘留了很多他們癡愛纏綿的畫面,這種時候讓沈凜知道他很享受那還得了?
見柳叙白又開始反抗掙紮,沈凜便笑了起來:“果然,琅環君是怕我看到我想看的對不對?”
廢話!柳叙白的氣息開始波動,這也足以證明他的心虛,他總不能告訴沈凜,自己很喜歡他這種滿斥風情的撩撥,喜歡他霸道蠻橫的占有,還有他那毫無節制的歡縱無度。
這确實是他藏在心裡最深的秘密,他不想讓任何人知道,他其實對于沈凜每次劫掠似的索取,他都甘之如饴。
他就是喜歡,喜歡沈凜帶給他的一切,痛也好,愛也罷,每一種,他都喜歡。
“是,我怕你看到。”柳叙白挑唇揚笑,“所以我不打算邀請你來我的神識空間,我打算直接做給你看。”
“我想讓你知道,你給我的,我都愛。”
柳叙白将手從沈凜的掌控中脫了出來,先是将原本已經松散開的衣服褪下一半,然後又将手順着沈凜的衣領向外撐松,附身在他的鎖骨下上留下一個淡紅色的痕迹後身子也降落伏低。
“我知道你喜歡看我這個樣子,那就按照你喜歡的來,讓你見識一下,我的待客之道。”
“你博覽群書,可試過這種嗎?”
看柳叙白的架勢,沈凜立刻明白了他的意圖,他雖然看過但卻一直沒敢嘗試,畢竟這個必須柳叙白自願才行,不然實在太過冒犯,所以他也一直沒有向柳叙白提過。
“琅……琅環君……”柳叙白沒有給他一點時間準備,直截了當攻占沈凜的所有理智,沈凜的大腦就進入放空狀态,瞳孔随着每一次的呼吸擴張收攏,他的手指穿梭在柳叙白柔軟的發絲之間,将他束發的發帶輕輕挑落,長發如瀑般垂墜在柳叙白的肩膀之上,這一次,完全是他被柳叙白全權拿捏,身體僵直的不得動彈。
原來……他是願意的,沈凜沒有想過,柳叙白居然真的會為了他,在這個方面妥協到這種程度,但他的思維現在無法連貫起來,時而會被白屏的驟閃截斷,反複切換的畫面讓他眼花缭亂,以至他需要騰出一隻手撐着門闆,才能讓自己穩住身形。
柳叙白似乎完全沉浸在了當下,他知道自己現在做法早已超出他平日的理性判斷,無論從他的身份還是一貫的作風來說,他現在做的事情都早已越過了紅線,但是随心而為一次并不算是逾規,更何況,這是在沈凜面前,他根本無需在意任何倫理綱常,隻要他歡心,那便一切無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