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胸狹窄的人自然嫉妒心也要比他人更勝一籌,戴量天對于柳叙白的記恨,也從此刻開始。
既然花扇裡的事情有了着落,會議也就此結束,衆人紛紛行禮從鴻蒙大殿退了出去,柳叙白借口有事讓未央庭的其他人先回去,自己則和沈凜走在最後,他有些沒反應過來,自己怎麼又在無意之間做回了老本行?
沈凜突然快行兩步,走在柳叙白身邊,低聲問道:“琅環君,你離我近些,你被人盯上了。”
不用沈凜提醒,柳叙白也知道跟在後面的人是誰,戴量天這種小心眼的人,怎麼會容忍别人比他更受都雲谏重視,此刻他沒動手,是因為人多眼雜,柳叙白盤算了一番,戴量天估計是想尋個機會給自己點教訓,若是傷了根骨,便無法兌現方才的承諾,到時候還會有罪責加身。
畢竟都雲谏可沒有說,柳叙白若是傷病,療養的日子不算在時限内。
柳叙白牽着沈凜向着神庭的僻靜處走去,既然對方想要吃苦頭,他倒也無所謂,反正交給沈凜準吃不了虧。
果真一走到無人的地段,戴量天便顯了身,氣焰嚣張的直接擋住了二人的去路。
“柳叙白,你好威風啊。”
“公然與我為敵,看來沒人教教你,這神庭的暗規啊!”
什麼時候規矩還分明暗了?柳叙白越聽越是火大,就是這群亂世壞道的小人,才使得神庭風氣不正,自古都是能者多勞,況且自己也不是平白得了好處,若是不成也是要付出代價的,戴量天到底有什麼不滿意的?
“原來這神庭的暗規是面上以神君為尊,私下裡竟是上卿說了算?”
“上卿才是真威風。”
柳叙白這挖苦的話說的戴量天面容耳赤,他自知理虧,便直接亮了長槍對着柳叙白刺來,沈凜将天魔之力裹挾在靈力之内,然後擡手化了一道屏障将柳叙白護住。
隻要有這天魔之力在,戴量天的攻擊就如同打在了棉花上,根本激不起一點波瀾。
安頓好柳叙白,沈凜便不在顧慮,滄淵劍不能輕易展露,所以他隻能凝氣成兵,與戴量天正面會戰。
戴量天雙眸一閃,托槍送點,槍身韌軟,直逼沈凜下路,但沈凜身态輕巧,轉跳反身便躲開了他的攻擊,連掃數槍未中,戴量天有些氣急敗壞,馬上改變了攻擊方式。
他扛槍持軸,旋轉成面,橫掃一片後形成一股強勁的槍風,槍風在前進的過程中,幻化做龍蛇拟态,呼嘯纏繞着向沈凜的正心攻來,那速度極快,将兩側的花草盡數帶起,一時間幹淨的路面便被這些殘花落葉鋪滿。
沈凜嗤笑一聲,這種招數華而不實,也就對普通的飛升者有些威懾力,對于自己來說,想接下這招完全不費吹灰之力。
隻見沈凜不做閃避,而是迎面接下了他的一擊,槍風穿透了他的身軀,卻沒有傷及他分毫,這邊是天魔之力的厲害,直接将戴量天的攻擊全數吸納轉換成了儲備能量,也就是說,戴量天的攻擊越是剛猛,那沈凜就越是受益。
這種遇強則強的特殊體質,讓戴量天看傻了眼,他沒想到柳叙白身邊這個不起眼的陪同者竟然也是個高人,能吃下自己的槍風毫發無損,這家夥的功力難道遠在自己之上?
到了反擊時刻了。沈凜将靈氣抽出彙聚,然後結成了一把全新的武器——麟角刀,此物專門克制長槍,任由戴量天擡□□挑,麟角刀都能完美的打斷他的出招套路。
根本就是個有勇無謀的主兒啊,沈凜心中發笑,就這樣的水平,完全不需要動用其他的陣訣,僅憑這凝成武器就可以将他擊敗。
見自己的實力不敵沈凜,戴量天衣袖一閃,擲出數枚幻雲針,趁着沈凜格擋的空隙,躍身上前,想要擒住柳叙白。
但在觸碰到屏障的瞬間,掌心的靈力就開始消散,他依舊不肯死心,既然施展不開,那就蠻力相搏吧,他伸手想要拽住柳叙白的衣袖,但柳叙白哪裡是那麼容易被抓的,他畢竟有着豐富的戰鬥經驗,僅僅一個輕微的移步,就讓戴量天撲了個空。
這種回避的姿态仿佛是在戲耍與他,戴量天怒不可遏,提槍就向着柳叙白刺去,但沈凜的屏障怎麼可能如此容易擊破,流光一閃,便将他彈了回來。
“住手!這裡是可以随意比武切磋的地方嗎?”白玉京的聲音倏忽出現,戴量天見狀趕忙停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