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行通知風眠、花弄影、陸淵蕪、青妙,昆侖議事。”柳叙白淡言道,對于歸墟那邊他并不清楚對方會派誰來,若不是需要此次需要充足的兵力,柳叙白肯定不會讓歸墟涉及其内,畢竟歸墟似乎與宋景有些一些說不明的關系。
“歸墟那邊我來,我有人選。”夜觀瀾看出了柳叙白的擔憂,所以馬上出言解釋了起來,繼而他便将話頭一轉,“那西涼……”
“我也有人選。”柳叙白似乎非常喜歡同夜觀瀾說一樣的話,這是常年來養成的習慣,如此對話,倒是讓二人都放松了不少,柳叙白看向一旁都沒吱聲的淩靈說道:“靈兒,人族這邊,統禦權交給你,甯芙會從旁協助,四峰之中,隻有你的天若宮戰力最強,所以也需天若宮打頭陣。”
“何歡。”夜觀瀾沖着旁邊喚了一句,何歡趕忙走過來施了一禮,等候發話,“你随淩宮主一道去。”這等同于把整個歸雲府的運作權都交給了淩靈。
淩靈深知自己任務的重要,天若宮需重新整頓,加上這些外來宗門,她得重新定制一套對敵之策,所以便也不再多留,行禮離去。
“琅環,你此番下界,雲谏大哥可知曉?”按照以往的慣例,都雲谏是絕不會由着柳叙白在下界興如此大的風浪,暗着來也許行的通,但明着來都雲谏肯定會因為四部壓力而拒絕柳叙白的提議。
“知曉,我離開前給神庭也給四部領主擺了臉色,一時半刻應也不敢再同我叫嚣了,另外雲谏大哥向我辭行,說是要出門遊曆,并将整個神庭的主理之責都交給了我。”一說到這個,柳叙白就感到犯難。
他去神域原本就沒想驚動任何人,但現在回觀,他不光坐回了未央庭天尊的位子,捎帶還奪了都雲谏的權,愈是想置身事外,就愈是惹了一身麻煩。
夜觀瀾看着柳叙白一臉苦大仇深的樣子,便伸手拍了拍他的背道:“好了好了,别得了便宜還賣乖,這麼看起來雲谏大哥還是更偏心你一些,不然從前也不會縱着我們将你帶到下界。”
“他在神庭也是為難,這麼多年也該讓他好好休息一下,所以這次宋景之事,就由我們自行解決吧。”柳叙白淡言道。
夜觀瀾似乎還有一些事情想問,表情看起來極為迫切,但似乎有些開不了口,柳叙白一打眼就看清了他的心思,便溫言道:“玉京在神庭籌備兵馬,很快就會來。”
從前白玉京與夜觀瀾一向是捆綁行動,二人關系好到令柳叙白都感到生理不适,他們遠比自己要勇敢,在神庭之内根本不遮掩自己的心意,都雲谏在知道二人情誼相通之時大為震怒,他們也依舊不離不棄。
這種情誼一度讓柳叙白感到羨慕,所以在自己與沈凜情投意合之時,他們二人才會鼎力相助,畢竟隻有愛過人的人,才知道這種感情有多來之不易。
“玉京不是才來看過你嗎?這就又惦記上了?”柳叙白出言調笑道,剛剛經曆了一場血腥的殺戮,而後又要全心備戰,現在閑聊幾句剛好緩解一下這沉重的心情也好。
他與夜觀瀾已經許久沒有這樣閑談過,所以柳叙白也來了興趣,随意的找了個位置坐下來等待夜觀瀾回答。
夜觀瀾是個直腦子,對于柳叙白這種拐彎抹角的玩笑根本聽不出來,所以非常認真的回到道:“是,有些惦念,神域現在隻有他一人,我擔心……”
“停,他很好,他沒事,現在神庭之内都是他說了算,他高興還來不及呢。”柳叙白看夜觀瀾面帶憂色,便繼續愚逗起來,“你們兩個,既然在一起這麼多年,又難舍難分,為什麼還不成婚?”
“是你不願意還是玉京不願意?”柳叙白邊說心裡邊發笑,他此舉着實像是個催婚的長輩。
“呃……我不知道……”夜觀瀾面露難色,看樣子這個問題他似乎從來沒有認真想過,所以柳叙白一問他才不知如何應答。
“那……等他來了我幫你問問好不好?”柳叙白見夜觀瀾窘迫不已,便也不打算繼續為難他,畢竟這個話題若是繼續下去,夜觀瀾定會苦惱不已,這心思估計也會帶偏。
“好。”夜觀瀾連忙點頭,似乎隻有涉及到白玉京的事情,他才會變得智商全無,就像上次沈凜打趣他一樣,他都會非常仔細的聽取意見,而表現出的狀态則更像一個懵懂的純情少年。
這很難将他與冷面冷情的花間庭神君聯系到一起。
“琅環,你和沈凜也是這樣嗎?”夜觀瀾似乎并不想馬上結束這個話題,所以追問了起來,這一問倒是令柳叙白有些發懵,不知夜觀瀾所指的是什麼。
“我是說,你和他也會因為過于親近而不敢輕易嘗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