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不得,你是天尊神君,怎能向我行禮?”喬心塵被柳叙白的客氣吓了一跳,但是面上還保持着慣有的和煦,他盯着柳叙白看了一陣後悄聲對楚莫辭說道:“淮書,你怎麼沒有說過琅環長得這麼好看?”
“還用我說嗎?琅環的長相在諸界中可是數一數二,便是沒見過,你也聽說過吧?”楚莫辭知道喬心塵對美人有着特别的欣賞之意,所以便開口解釋了起來。
單憑這幅面相,柳叙白在喬心塵的心裡算是加分不少,喬心塵微笑着對沈凜說道:“你小子,有福啊!”
每次聽人誇獎柳叙白,沈凜的心裡就會升起一種莫名的驕傲,他連忙将柳叙白摟在懷裡,故意說道:“那是自然,我的琅環君天下第一。”
當然,沈凜并沒有完全沉浸在這種驕傲中,他與柳叙白還有正事沒辦,所以在給柳叙白打了個眼色之後,就走向楚莫辭,而後淡聲道:“兄長,關于婚事,我還有些事情要和你說。”
邊說邊将楚莫辭往燭龍殿後面帶,楚莫辭原本就對此事很是上心,所以完全沒有防備就在沈凜的引導下被帶跑偏了思維,跟随這沈凜,有一句沒一句的說了起來。
這時大殿之中,便隻剩下了喬心塵與柳叙白。
“把淮書支走,看來是琅環有話要單獨和我說?”喬心塵看的清形式,所以便直接猜出了柳叙白的目的。
“是,我想問問喬大哥,願不願意喜上添喜?”柳叙白原本想徐緩推進,但是誰想到沈凜直接将他晾在這裡,理由說辭更是一個都沒有想好,所以對于喬心塵的疑問,他隻能坦言相答。
“哦?琅環說的添喜是何意?”喬心塵顯然也來了興趣,靜待着柳叙白講話說完。
柳叙白眼眸含笑,望了一眼楚莫辭離去的方向,溫聲道:“喬大哥可否動過娶兄長的心思?”
啊?這麼直接?喬心塵心裡再次被柳叙白直率驚訝到,他現在終于明白為什麼沈凜要專門把楚莫辭支走,因為這些話,若是當着楚莫辭的面,隻怕自己會礙于面子顧左右而言他,現在楚莫辭不在,自己倒是少了這心理負擔。
“有。”
“那,喬大哥可有同兄長說過?”
“沒有。”
“為何?”柳叙白雖是提問,但是心裡卻明白,喬心塵對于楚莫辭很是尊重,所以這種事情,在楚莫辭沒有一點表露的情況下,他是絕不會主動提起的,相比起夜觀瀾,喬心塵更加不主動。
要知道在舊世界中,喬心塵可是至死都沒有将心意說出來,還是在浮陵宮那種絕境之下,他才略微主動了一些,隻不過那個時候,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所以柳叙白現在的任務,就是讓喬心塵先往前邁一步。
“淮書對于情感的認知較為薄弱,我不想這樣吓到他。”喬心塵淡淡的回答道。“琅環應該明白,這種事情,是急不得的,便是我再願意,也得看淮書的意思。”
“薄弱也并非無有,喬大哥,願不願意聽琅環一言?”柳叙白眉目之中疏忽間湧現出一股陌生的詭詐之色,他将聲音放低,在喬心塵耳畔低語了起來。
喬心塵先是一愣,而後更為訝異的看向柳叙白,他有些不敢相信,這種事情居然是他一個天尊神君能想出來的?怎麼越聽,越像是沈凜的主意?
“這般,不會太冒進嗎?”
“不會。”
“可我總覺得這非君子之徑。”
“喬大哥與兄長之誼若是僅限于君子之交,自然不必如此,感情之内,可沒有君子不君子的。”
“這是你的經驗之談?”
“算是,畢竟寒濯使的就是方法,效果如何,顯而易見。”
“……”
“喬大哥,要不要一試,你自己決定,我靜候佳音。”柳叙白說完之後,看着喬心塵猶豫的表情,心裡就更加有數,他現在需要給喬心塵一些時間單獨思考,所以柳叙白沒有再打擾他,而是轉身向着沈凜離開的方向走去。
現在兩面都算是交代清楚,他和沈凜,隻要等一個音信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