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洲,我不确定接下來我說的話,你能否聽得懂,但是我希望你可以冷靜聽我講完。”柳叙白沉聲道,楚雁離迷茫的點點頭,靜等這他說下去。
“恐怕,你得同我去見見現在魔尊,隻有他才能告訴你,這中間缺失的部分。”
“你和他之間的淵源很深,你願不願意和我一起去?”
這個提議一處,楚雁離整個人的狀态便從之前的委屈變成的暴怒,他扳着柳叙白的肩膀又開始嘶吼道:“庭宣君是當我傻嗎?你心裡還是有他對不對?變着法子想要回去見他,你當我很好騙是不是?”
糟了,柳叙白突然才想起來,這會的楚雁離可沒有經過千葉世界的錘煉,所以對于任何事情的處理都基于情緒之上,他的心中貯藏着大量的不安,所以這個時候,對自己的信任根本沒有現在這麼多,自己貿然提出這樣的一個提議,隻會讓他想入非非。
沒辦法,下錯了一步棋,隻能硬着頭皮繼續了,說道理肯定是說不通了,那就反着來吧!
“騙你?我何苦騙你?怎麼,連看一眼娶我的人是什麼樣都不敢了是嗎?”
“你在怕什麼?怕自己地位不如他,還是怕自己能力不夠,無法和我一起平安離開?”
“淮洲,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膽小了?”
激将法這東西對旁人不一定管用,但是對現在的楚雁離卻百分百的奏效,他猛然站起身,瞪着柳叙白說道:“庭宣君,你很想看血流成河嗎?”
“我倒是不介意,畢竟我不想躲躲藏藏,同你走沒有問題,但是逃了這親事,我就兩界的罪人,難道你希望我被幾界通緝不成?”
“有本事,你去殺了魔尊,自立為王,我嫁你嫁他都一樣,終歸是成全了兩界姻緣,反正魔尊之位又不是世襲罔替,想娶我,總得有份像樣的聘禮才行啊。”
楚雁離看着眼前的人,感覺甚是陌生,在他印象之中,藍澈是絕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他是那種甯可自己流血受傷,也不會讓他人受過的人,現在怎麼瞧着,他一點都不在意蒼生死活?
可通過剛才的提問,楚雁離也可以确定,此人是藍澈本人無疑,但是為什麼他的行為會有這麼大的偏差?
“你到底是不是庭宣君?”
“我當然是。”柳叙白回答道,“不相信,你可以随意提問,任何問題都行。”
原以為這樣的說辭會讓楚雁離安心,但楚雁離的臉上卻顯現出一絲懷疑,他一把将柳叙白拽到懷裡,仔仔細細的打量了起來,柳叙白倒是沒什麼意見,任由他這樣觀察着。
楚雁離看着看着,突然一把掐住了柳叙白的脖子,将他按倒在廂房的床榻之上,柳叙白一點準備也沒有,整個人硬生生的摔在被褥之中,他剛準備責備楚雁離粗暴,嘴就被楚雁離落下的吻堵了起來。
“你又要幹什麼?”柳叙白連忙将他推開,用手擦拭着被撞得有些發痛的嘴,楚雁離邪魅一笑,俯身對着他輕語起來,“我有一法,既可以驗明正身,也可以達成庭宣君的訴求。”
“什麼辦法?”柳叙白好奇道。
“庭宣君的嘴向來不誠實,不用點手段,套不出一點真話。”楚雁離邊說,手便想着柳叙白的後腰遊移,“接下來,我問你答,若是都能回答正确,那我就随你去見魔尊。”
“你問話就問話,别動手動腳的!”柳叙白打眼就知道楚雁離在謀劃什麼,趕忙想要爬起身,但是楚雁離将他壓的死死的,根本沒有活動空間。
他将親吻着柳叙白的脖頸,而後将柳叙白的雙手壓在兩側,“來,告訴我,你我第一次同房,是在何處?”
“你給我起來!”柳叙白現在一點和他親熱的想法也沒有,楚雁離見他不答,便在他的鎖骨之上狠狠地咬了一口,以作懲戒。
“唔啊!!淮洲!你不要這樣!”
“快點,再不說,我就會做的更過分。”
“未……未央庭。”
“嗯,答得不錯,那當日可曾發生過什麼事情?”
“你誤會我與風知還有私情,所以起了沖突。”
“地點呢?”
“晚楓林。”
見柳叙白對答如流,楚雁離的防備便卸下一些,但是這顯然還不夠,他接下來的問題,才真的差點讓柳叙白羞憤緻死。
“那,庭宣君當日感受如何?”
這算什麼鬼問題?柳叙白一時語塞,他雖然記得那夜的情景,但是要他直接回答多少是有些露骨,他将頭轉到一邊拒絕回答,但他的反應正是楚雁離想要的。
“看來,沒能讓庭宣君滿意啊!”說完,楚雁離便用牙齒銜住了柳叙白的衣領,向着旁側用力一撕,“那正好,我現在好好補償一下。”
果然不管是楚雁離還是沈凜,在方面從來就沒有手軟過,抓着個時機就想着辦事,一點都不在乎現在是什麼情況,柳叙白越想越惱,迅速将手從楚雁離的牽制中掙脫了出來,拎住他的衣領迅速以肘尖為軸,将兩人的位置調換,用小臂按壓在楚雁離的脖子之上,防止他起身。
“楚雁離,你要是再不分場合占我便宜,我就讓你下半生都隻能在輪椅上度過。”
“我記得,庭宣君是不會拒絕我的,你現在這麼着急的與我保持距離,是怕你的魔尊看到你這幅樣子後不要你了是嗎?”楚雁離突然一股醋勁兒頂了上來,說話也變得陰陽怪氣。
哪有人自己吃自己醋的?柳叙白不知是該笑還是該哭,既然計謀行不通,那就花點時間同楚雁離講清楚吧!
“淮洲,事情和你想的不一樣,寒濯他就是……”
“我不想從你嘴裡聽到他的名字。”
“你讓我說完先……”
“我不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