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雁離一下暴怒了起來,奮力一擡上身,險些将柳叙白掀倒,好在他眼疾手快,一把環住了柳叙白的腰,才沒有讓他仰摔在地。
“你再敢提他的名字試試?”
“藍庭宣,我的耐心有限,你不要總是挑戰我的底線。”
“我同你親近你不情不願,是不是隻有換了他,你才滿意?”
天呐,犯渾能不能挑個時候?柳叙白滿腔的話都被憋在肚子裡說不出,心裡窩火的很,他不顧楚雁離的威脅,直接開始了自己的回怼。
“别和我耍小孩子脾氣,我的耐心也有限,給我閉上嘴聽着!”
“我雖然不知道中間的緣由,但是我必須告訴你。”
“寒濯就是你,你就是寒濯。”
這是在說什麼瘋話?楚雁離一頭霧水,什麼叫做寒濯就是他?這話一點邏輯都沒有,怕不是柳叙白想要脫身所以随口胡沁了一個理由吧?
他沒有再給柳叙白任何解釋的機會,放在他身後的手扣着衣領向下一扯,柳叙白的衣衫便滑退到了肘彎處,楚雁離急于讓柳叙白回心轉意,所以不管柳叙白願不願意,他都必須要他留在這裡不得離開。
楚雁離将柳叙白的手反壓在身後,撕咬着柳叙白的肌膚,柳叙白見他越來越過分,便知剛才的話楚雁離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能不能讓人好好說句話?柳叙白急火攻心,對着楚雁離的舌尖狠狠一咬,這一口咬的不輕,楚雁離吃痛,立馬将帶有深深齒痕的舌頭收了回來。柳叙白看中時機,連忙後退起身,他在這裡耽擱的時間太久,如果楚雁離不願意配合,那他就必須自己先行回去。
否則沈凜一定會急瘋了。
柳叙白将衣帶一合,轉身就準備出門,可誰曾想,楚雁離也不是吃素的,他一抹嘴角的血迹,便追着柳叙白的步子将他向前一推。
柳叙白哪裡想到楚雁離會偷襲自己,這一推之下,他整個人都趴倒在了桌面之上,小腹被撞的生疼,楚雁離快身上前,扯着柳叙白的頭發向後拉拽。
“跑?你又要跑?”
“這麼一刻你都裝不下去了?”
“給我回來!”
這下徹底說不清了,柳叙白仰着頭,一臉絕望,與其說是絕望,他内心更多的是無奈,自己都已經說出了結果,可是楚雁離卻就是不願意相信,他這個軸勁兒自己當初到底是怎麼忍下來的。
“淮洲,你相信我,我沒騙你,你真的就是寒濯。”
“你同我看一眼不就知道了嗎?你到底在怕什麼?”
楚雁離完全不去理會柳叙白的說辭,他一手按着柳叙白的後頸,一手自顧自的開始翻掀着柳叙白的衣服,似乎對于他來說,隻有現在将柳叙白印上自己的标記,他才能安心。
柳叙白疼的發出一聲驚呼,他真的是一點準備都沒有,楚雁離的做法着實讓他難以承受。
“淮洲,你……你别……呃啊——好疼……放開我!”
柳叙白渾身顫抖,每一次的引離都是一次緻命的拉扯,不用看都知道,方才這樣的沖撞必定讓他傷的不輕,楚雁離顯然在這方面沒有沈凜經驗足,直來直去的推擊簡直要了柳叙白的命。
要不是現在這副身子骨強盛還能經得住折騰,他現在恐怕連哭的力氣都要沒有了,楚雁離任由柳叙白如何哭喊,他都沒有減輕力道。
“不要,淮洲不要……我好疼……”
“疼也給我忍着!又沒堵着你的嘴,忍不住就給我叫出來。”楚雁離沒有憐憫的說道。
“唔啊……我真的沒騙你啊……嗯——嗯啊——你是寒濯……你真的是寒濯。”
“還敢提他!你到底是有多喜歡他,這種時候還不忘叫他的名字!”楚雁離氣憤到了極緻,直接将柳叙白的肩頭咬出了血,即便如此,他也沒有松口,而是更加用力的将牙齒嵌入柳叙白的皮肉,恨是不能直接強其咬下來。
血水順着柳叙白的肩背滾落,楚雁離像是一隻發了狂的野獸,死死的叼着獵物不放。
這愛恨交織的纏綿,卻沒有讓柳叙白得到一絲愉悅,心中更多的是委屈與無可奈何,但好在并不是被侵犯後的屈辱,再加上此人又是楚雁離,柳叙白便遲遲沒有出手制止,隻盼着楚雁離能自己停下,然後好好聽自己說話。
但是事與願違,他越是這樣堅持,楚雁離就越是不悅,他認為柳叙白是在忍耐他的進犯,因為在柳叙白的心裡,那個名為寒濯的人還在等他,所以柳叙白才會任由自己這樣對待他。
“唔——唔——”柳叙白盡力控制着自己的聲音,但是這種時候,即便他再克制,這種嬌弱無力的聲響也會從唇縫之中流露出來。
“庭宣君,看看我。”楚雁離将柳叙白的頭轉擰向一方,讓他看着自己的臉,“我是楚雁離,楚淮洲,不是沈寒濯!”
“可你們……就是同一個人啊……”柳叙白哭泣之餘還不忘了解釋,但換來的是更加粗暴的對待。
放棄交流的楚雁離兇相畢露,柳叙白的身子痙攣不止,眼角更是淚意滿至,“不……不要,我受不了……我受不了了……”
就在柳叙白哭的不能自已之時,緊閉的大門卻突然被人打開,而出現在他們的面前,正是在尋找柳叙白的沈凜。
沈凜跑的氣喘籲籲,他生怕柳叙白遇到什麼危難,所以腳步一點都不敢慢,他原本是想着離開魔宮尋找,但是他的靈心道骨卻在這時顫動了起來,沈凜這才想起,他與柳叙白之間還有這樣的一層羁絆,所以他便跟随着靈心道骨的震顫頻率開始了摸索。
而經過這間不曾住人的院落之時,靈心道骨的跳動便達到了峰值,繼而他便聽到了柳叙白的哭聲,似乎是在叫着自己的名字,但當他破門而入後,卻看到了柳叙白被人按在桌上衣衫不整的場景。
“你在做什麼!放開琅環君!”屋内昏暗,沈凜看不清對方的臉,但是無論對方是誰,敢這麼欺負柳叙白,他定然要将對方碎屍萬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