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雁離在柳叙白的懷裡待了好一陣,柳叙白也絲毫不吝啬安慰的話語,這讓沈凜現在特别的多餘,他坐在凳子上聽着楚雁離啜泣的道歉,心裡便有些不爽。
憑什麼占着柳叙白這就還不撒手?這可是他的柳叙白!沈凜單手托腮暗罵道,他十分清楚這個人和自己的關系,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想現在一腳給楚雁離踢開。
“你哭夠了沒,怎麼像個小女娘一樣沒完沒了?”沈凜忍不住埋怨道。
“寒濯,你耐心點好不好?”柳叙白又開始替楚雁離說話,“你以前哭的可比他時間長,好意思嗎你?”
“琅環君!你能不能别慣着他?”沈凜實在憋不住,像是争寵一般,伸手将楚雁離扯到一邊,然後将柳叙白抱在懷裡,“不許你替他辯解,他活該。”
楚雁離哭了一陣,情緒也恢複到了平穩,他擦了擦眼睛,低聲道:“我……我應該叫你琅環君了是嗎?”
“沒事,你們各叫各的,免得我分不清楚。”柳叙白說道,他講的是實話,這兩個人若是同時出現在他眼前不開口,他還真的分不清誰是誰,楚雁離也不知道會在此間存留多久,所以為了好區分,還是讓他們倆各論各的吧。
“那……你的傷,要不要先處理一下?”楚雁離被教育之後異常的懂事,他看到柳叙白依舊側坐着,就知道的傷勢肯定不是一般的嚴重。
“要處理也是我處理,你趁早滾遠點去反省。”沈凜一點都沒有領受楚雁離的好意,反倒是直接回怼了回去,柳叙白卻連忙擺手道:“沒事沒事,不處理一會也就好了,我現在的身子骨沒有那麼弱的。”
“好了,你怎麼也開始不懂事了?同淮洲好好說話聽到沒有。”
折騰了這麼許久,現在應該要回歸正題了,楚雁離這個記憶體是怎麼從沈凜身體裡跑出來的,這一點無人知曉,所以也沒有人知道,該怎麼讓他回到原本的地方。
沈凜沒打算同楚雁離廢話,所以直接上手釋放魔氣,想将其收回,楚雁離知道自己犯了錯,所以也乖乖的桌在原地沒有移動,但是無論沈凜怎麼努力,楚雁離都一直保持着原樣,魔氣在觸碰到他的身體之後,就仿佛是輕羽入水,沒有激起任何波瀾。
怎麼回事?沈凜看着掌心有些質疑,楚雁離既然是他的一部分,作為主體,收回記憶體時應該不會出現問題才對啊?楚雁離也覺得詫異,但是因為剛被沈凜訓斥過,所以不敢說話,隻是眨巴着眼睛看着他。
“現在怎麼辦?”沈凜有點惱火,柳叙白聳聳肩,“還能怎麼辦,暫時留在身邊呗,不然讓他一個人出去,恐怕這魔宗就要翻天了。”
這話說的不錯,楚雁離畢竟是和沈凜共用一副容貌,楚雁離又對新世界完全不了解,讓他随便在魔宗行走,一定會鬧出許多不必要的麻煩,大婚在即,柳叙白這裡已經出了一次亂子,可不能再有什麼波動了。
“你,過來。”沈凜像是訓自己不懂事的孩子一樣将楚雁離喚了過來,“現在開始,你跟着我們,哪裡都不許去,聽到沒?”
“好……”楚雁離怯生生的回答道,似乎還沉浸在剛才被沈凜辱罵的過程中沒有走出來。
“時間差不多了,先回寝殿吧,和兄長他們說一聲,免得他們擔心。”
“楚雁離,把你外衣脫下來給琅環君,動作快點!”對于維護柳叙白的面子,沈凜還是做足了準備,楚雁離配合的将衣服脫下蓋在柳叙白的身上,沈凜直到柳叙白現在行動不便,于是直接将他打橫抱起出了門,楚雁離則聽話的跟在二人身後。
等他們回到院落時,楚莫辭他們都已經在等候,因為一無所獲,所以其他人都早早的回來等着聽沈凜的消息,見沈凜抱着柳叙白進門,楚莫辭趕快迎了上來詢問,“發生了什麼事?琅環你去哪裡了?”
“呃,出了一點點小插曲,我沒事。”柳叙白拍了拍沈凜的手,示意他将自己放下來,沈凜很是貼心的将他放到了床榻之上,臨了還不忘給柳叙白墊了一個軟枕,方便他側靠着說話。
“琅環受傷了?”将離一打眼,就看出了名堂,礙于人多他便十分隐晦的問了一嘴,沈凜很是配合的點了點頭,然後對着門外喊道,“進來見人。”
楚雁離的出現讓在場所有的人都大吃一驚,最關鍵的是,他的臉上淤青斑駁,顯然是遭過了一通拳腳,不用說都知道,這肯定是沈凜的傑作。
“他……他是誰?”楚莫辭看看楚雁離,又看看沈凜,這兩個人長得一模一樣,他甚至有些懷疑,新出現的這個人,是不是他遺落在外的另一個弟弟。
喬心塵也有些驚訝,他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楚雁離一番,而後對楚莫辭說道:“你好像沒同我說過,你還有一個兄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