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莫辭不知如何應答,看着衆人面面相觑,沈凜趕忙接過話頭回答道:“這是我的記憶體,是從天魔心蓮中逃逸出來的,暫且用淮洲的名義稱呼他吧,免得大家分不清楚。”
好在沈凜在回來的路上就已經想好了說辭,直接将所有問題都推到了天魔心蓮突破的問題上,畢竟沒有人知道魔尊突破後會有什麼狀況,所以這個說法很快就說服了所有人。
雖然隻是記憶體,但是楚莫辭還是很是心疼看着楚雁離,他趕忙命人打了盆清水來,親手替楚雁離處理起了傷口,“怎麼弄成這個樣子,寒濯你是不是下手太重了?”
“你看,不光是我這麼認為吧?兄長都說你下手黑。”柳叙白嬉笑道,楚雁離看着為他忙前忙後的楚莫辭,眼眶再次濕潤了起來。
在他的記憶裡,他已經許久沒有這樣和楚莫辭親近過了,二人一直因為理念不同而鬧的不可開交,所以像現在這樣溫情的場面,令楚雁離心中感動的不能自已。還有喬心塵,這個在他印象中已經死去的大哥,此刻也活生生的站在他的眼前。
看來在未來,他曾經所有的遺憾都得到了彌補,他再次望向與柳叙白交談的沈凜,鼻子一酸,他沒有想到,原來他的以後竟然是如此的美好。
所以他與藍澈最初期盼的一切,都得以實現了嗎?
“怎麼哭了?”楚莫辭趕快停下擦拭的手,将絹帕移向了他的眼角,“别哭别哭,淚水碰到傷口很疼的。”
“兄長……”楚雁離哇的一聲撲在了楚莫辭的懷中,衆人都被他這一嗓子吓了一跳,将離幹脆走到了沈凜旁邊,悄聲的詢問了起來:“寒濯,你以前,這麼愛哭的嗎?”
“去去去,誰像他啊,我才不會哭鼻子。”沈凜翻了個白眼,這個楚雁離怎麼回事,像個哭包一樣,眼淚說來就來?自己以前竟然是這樣的一個人嗎?不過仔細想想,他在千葉世界的時候見到過那麼多柳叙白的分身,很多的内在性格平日柳叙白也不會展露。
所以楚雁離的行為,某種程度也代表了他不為人知的内心,或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他竟然是遮掩渴求被愛,所以一遇到他人的關心自己就會莫名感動,楚雁離現在作為一個分離出來的個體,更是将這種情緒表達的淋漓盡緻。
“楚雁離,你給我閉嘴,不許哭!”
“喂,你又兇他。”柳叙白有些看不下去,伸手在沈凜的肩上拍了一下,“你再這樣,今晚就出去睡。”
“都是他,攪了今天的好事,我都沒有來的及看琅環君穿婚服的樣子。”沈凜被柳叙白這麼一說,突然也覺得分外委屈,他原本對于此事有着萬分的期待,但是楚雁離的出現,将這麼值得銘記的一天變成了一場鬧劇,沈凜當然不樂意的很。
“哎呦,大婚當日再看就好了啊!今日隻是試試,又不是出嫁,當做是驚喜吧?”柳叙白勸解道,心裡卻不禁發笑,剛才還說楚雁離,現在自己不也露出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等着自己哄。
經柳叙白這麼一說,将離才想起來今天的重點,他趕忙詢問柳叙白:“衣服試過了嗎?合不合身?要不要送回去修改?”
“不用不用,你直接差人送回未央庭吧。”柳叙白說道,那衣服确實做的好看,他從上到下沒有一點不滿意。
“啧,可惜了,我還想看看這神域第一美人的穿婚服的樣子,看來隻能等大婚了。”喬心塵也有些感到遺憾,他很是欣賞柳叙白的樣貌,這中間并沒有摻雜一絲非分之想,全是對美的向往。
“是啊,是有些遺憾。”将離也附和道,就連楚莫辭也點起了頭,“折騰了一下午,我們竟然都沒有這眼福。”
“我……我看到了。”一直沒有出聲的楚雁離這時突然開了口,他心知今天自己攪了局,心中萬分抱歉,“庭宣君穿婚服的樣子,很好看……”
呦,終于肯承認了嗎?柳叙白心道,剛才可是他逼着自己把婚服脫掉的,現在張口就是稱贊,這口是心非的毛病,還真是複刻的很好啊。
天色不早,将離很有眼色的開始張羅大家離開,柳叙白身上有傷,肯定需要盡早醫治,這種不能講的傷情,沈凜斷然不會讓廣晴然來看,所以隻能由沈凜自己來。
“那,淮洲住哪裡?”楚莫辭問道,對于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弟弟”,他還是十分上心。
“梧桐館吧,畢竟他頂着我的臉,住在别的地方讓人笑話。”沈凜淡淡道,他便是再生氣也不會委屈了自己,給楚雁離的,肯定還得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