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的,大晚上也不和人打個招呼就溜出來,害的自己也被拎出來找人,覺都睡不成,将離心想,他誰讓他是沈凜的好兄弟呢,這種渾水他也不是第一次蹚了。
“琅環,你行行好成嗎?大不了你回去抽寒濯一頓解解氣嘛。”
我偏不!柳叙白翻了個白眼,轉身向着酒樓後門走去,他今兒還就不回去了,讓沈凜和楚雁離着急去吧!
但是讓柳叙白沒有預料到的是,當他剛踏出後門的時候,擡眼便看到了已經等候多時的沈凜,沈凜倚在樹旁,正定定的望着他,似乎對他今日的行為感到深深的不解。
“若不是淮洲提醒我,你可能會從後門走,我還真抓不到琅環君。”
柳叙白的行迹并不難猜,沈凜在與楚雁離商量了一下之後便圈定了這家酒樓,而這前圍後堵的計謀,則是楚雁離的建議。
柳叙白既然沒有打招呼就離開,直接上門他一定會選各種方法躲跑,到時候想要抓住他問個清楚也就難了,楚雁離知道自己出現不方便,所以便沒有跟來,他替沈凜出謀劃策,讓将離故意在前堂高宣,然後告誡沈凜一定要守好後方。
果不其然,柳叙白就這樣撞進了他們的圈套之中。
沒見到沈凜之前,柳叙白原本是一肚子怨氣的,可真見到面時,柳叙白之前的負面情緒都蕩然無存,心中還有些意外的開心,他故作冷淡的說道:“抓我?我又不是犯人,何須為了我一個人這般勞師動衆?”
“說說,為什麼大晚上的一個人來這裡喝酒?”
“琅環君有心事?”沈凜完全沒有意識到柳叙白今日來消愁的原因,因為在他的印象中,柳叙白是從不會因為這種事情而生氣的,比起他黏着纏着,柳叙白更喜歡獨來獨去。
但他卻忘了,今時今日的柳叙白早已不同以往,當所有心事都卸去之後,他的情緒也不再像從前那麼一成不變,該有的小性子,一點都不會少。
“是又如何?”柳叙白正準備甩手離開,但是忘日升的酒勁已經全數上來,他身形不穩,直接栽進了沈凜的懷裡。
嚯,沒少喝啊?柳叙白身上的酒氣濃重,在靠近的一瞬間,沈凜便清晰的嗅到了這空氣中混雜着千秋歲的酒香,“什麼事情值得讓琅環君喝這麼多?不妨同我說說?”
還能什麼事?哪次喝多不是因為你?柳叙白想到這裡便起了戲弄沈凜的想法,反正現在自己醉醺醺的,說什麼都不用負責,他歪頭盯着沈凜的眼眸說道:“行啊,我在琢磨着,要不要退婚。”
“寒濯可有什麼好建議嗎?”
啊?為什麼?沈凜被這一句弄得摸不着頭腦,柳叙白怎麼好端端的起了這種心思?這一句話直接弄得沈凜懵在原地。
“你看,問你你也說不出什麼有用的,問了等于白問。”這反應完全在柳叙白的預料之内,他一聳肩,故作無奈之态。
“哦?我倒想聽聽,琅環君這退婚的理由是什麼?”沈凜的腦子雖轉不過彎,但是也聽得出柳叙白這說的是氣話,經曆了這麼多,面對這種問題,他依舊可以保持該有的冷靜,甚至還能同柳叙白玩笑兩句。
“是我聘禮給的不夠,還是我沒能讓琅環君在床上滿意?”
“說出來,我一定改。”
見沈凜回答的風輕雲淡,柳叙白也實在沒忍住,直接笑出了聲,他一拳砸在沈凜胸口,而後佯裝抱怨道:“我且還沒過門,你就日日不着家,逢晚必去會友,會友必宴樂至天明,我若真嫁過來,豈不是要守活寡?”
“你來論論,我說的可在理?”
“這婚,我該不該退?”
原來,是因為這個啊?柳叙白的話說的已經明的不能再明,沈凜刹那便知道了緣由,他低頭在柳叙白的眼眉上一吻,而後暖聲道:“唉,琅環君這可就誤會我了。”
“看來不說點實話,琅環君還真要同我翻臉了,今日跑到這酒樓來解憂,明日是不是就打算翹家出走了?”
“那說不準,後日也許就另擇他人改嫁。”柳叙白立刻補話道,沈凜聞言直接調轉了兩人的位置,将柳叙白推按在樹幹之上,一手勒着他的腰,一手捏着他的臉威脅道。
“那我得看看,是誰有這麼好的福氣,能娶我的琅環君,隻怕他有命娶沒命活。”
“我非得攪了這姻緣,誤了你終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