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京,若這夢是真的,你的餘生都會在遺憾中度過,你會懊悔自己為什麼沒有在他活着的時候好好珍惜。”
“别躲了,去告訴觀瀾,他想要的,也是你想要的。”
沈凜聽着柳叙白的陳述,不由的攥緊了他的手,因為他明白,柳叙白講述的事情,并不是夢,而是他的親身經曆,這後來的每一幕,沈凜都看在眼裡,他站在柳叙白的身後,讓他把身子靠向自己,這樣,或許能讓柳叙白感到安心。
不知是柳叙白的講述太過生動,還是因為冥冥中的感應,白玉京竟然眼底翻紅,淚水開始不住的落下,完全沒有了剛才與沈凜發脾氣的氣勢。
“走,我們去見見阿清見見觀瀾,好不好?”柳叙白擦去白玉京臉上的淚水,撫着他的肩膀安慰道。
白玉京點點頭,而後捂着心口說道:“不知為何,我總覺得兄長說的這個夢,我似乎也夢到過,但是卻沒有兄長記得這麼清楚。”
“但那痛徹心扉的感覺我還記得,兄長,走吧,我想與觀瀾,好好聊聊。”
見白玉京情緒穩定了一些,柳叙白便提議先不回未央庭,掉頭去往鴻蒙大殿尋葉冰清,白玉京的步伐明顯更加急迫,柳叙白和沈凜在後面幾乎要小跑才能跟的上他的步調。
今日鴻蒙大殿沒有議事,所以清淨的很,高台之上隻有葉冰清和夜觀瀾二人在低聲談論。
“阿清,我不确定玉京在床上答應我的事情,能不能作數。”夜觀瀾顯然還是有些苦惱,盡管他成功上壘多次,但是他還是摸不準白玉京的心思。
畢竟,白玉京是因為受不了自己的壓榨才松了口,這若日後反悔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以白玉京的性格,這種事情,他完全可以說話不算話。
都雲谏一向不愛參與他們的私事,柳叙白又不在,夜觀瀾實在沒有辦法才來找葉冰清商量。
“哎呦,你一個大男人怎麼還婆婆媽媽的,他都答應了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我保準給你們辦的風風光光的。”
“要我說淮洲教你的都算是保守了,要我的話就直接給玉京下藥,藥到他起不來床。”葉冰清對這種事情有着充足的熱情,她保留了舊世記憶,所以對于撮合二人,她也更為上心。
葉冰清原本擔心柳叙白說服不了白玉京,所以暗地裡,她還專門幫夜觀瀾調制了一些能讓人聽話乖順的藥劑,但沒想到,竟然是沈凜的法子奏了效,不但讓夜觀瀾完成了一隻以來想做的事,還捎帶手的讓白玉京答應了婚事之請。
可夜觀瀾明顯沒有葉冰清這麼心大,他還是感覺這樣逼迫白玉京服從有些過分,心裡的退堂鼓也打了起來,想着若實在不行,他還是回去和白玉京道個歉,大不了就是被白玉京冷待幾天。
見他還是猶猶豫豫,葉冰清也苦口婆心的勸導了起來,“觀瀾,你既然長了嘴巴,為什麼不能同玉京好好說說呢?”
“就因為被拒絕了一次,就不敢嘗試第二次嗎?”
“玉京雖然聰明,但是在感情方面,他的覺察力很是薄弱,你以為他會某一天回頭看到你的付出,便會心甘情願嫁給你,但是你有沒有想過,其實隻要你喚他一聲,他就會停下來,聽你認真訴說,根本不用耗到那麼久之後。”
“學學庭宣和淮洲,不要總是把心思藏起來,你不說,沒有人會知道你想要什麼。”
葉冰清的話他都聽了進去,但是心裡還是有些發虛,可無論如何,再怕他也得硬着頭皮上,之前他聽從了沈凜的話,勇敢的嘗試了一次,結果顯而易見,所以這一次,他依舊不能退縮。
他必須當面再向白玉京确認一次。
“冰清阿姊!觀瀾!我們回來了~”沈凜一踏入大殿,便沖着高台上呼喚了起來。
他話音還未落,身旁的白玉京便快步移行,向着夜觀瀾的方向走去,他低着頭,看不到表情,這讓夜觀瀾的心跳也逐漸加快了起來。
别是找自己算賬來的吧?夜觀瀾僵在原地不敢移動,他已經做好白玉京會随時給他一拳的準備,直到白玉京走到他的面前,緩緩将頭擡起,那淚眼婆娑的樣子,讓夜觀瀾吓了一跳。
這這這……這是怎麼了?誰給他弄哭了啊?夜觀瀾慌張至極,是他這幾天做的太過頭了還是白玉京被誰欺負了?各種紛亂的想法在他腦子裡過了一個遍。
“玉京……”他剛準備開口說些什麼,白玉京便直接撲了上來,用自己的唇将夜觀瀾沒有說完的話全數堵了回去。
這一幕,讓葉冰清、柳叙白還有沈凜都瞪大了眼睛,這麼主動的白玉京,他們可誰都沒見過,葉冰清離的最近,忍不住向前又走了一步,上上下下的觀摩着二人纏綿的長吻。
有了白玉京這一吻,夜觀瀾便再次鼓起勇氣,他要向白玉京正式說出那句話,唇舌松開的一瞬,二人便同時開了口。
“你願不願意嫁我?”
“你願不願意娶我?”
這戲劇性的一幕,再次讓旁觀的三人傻了眼,葉冰清沖着沈凜和柳叙白打出一個疑惑的眼神,沈凜則點點頭,然後目光瞟向柳叙白,示意這功勞中有一半是屬于柳叙白的。
這下好了,葉冰清心中大喜,将離之前就送來了熒惑魔宮的喜訊,楚莫辭和喬心塵那邊都已經安排妥當,現在白玉京和夜觀瀾也講話說開。
這三喜臨門的好事,算是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