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還要嗎?”柳叙白聲音有些哆嗦的向沈凜問道。
從第一次開始的時間算起,他們已經足足在這浴房中待了三四個時辰,這樣不間斷的纏綿數次,沈凜依舊沒有要放過他的意思,越做越是停不下來,若是自己不問,恐怕他休息不到片刻,就會被拉起來繼續。
春露濁漸清透,稠密退為稀零,可見自己已經将柳叙白榨的分毫不剩,再若不知收斂,隻怕會傷及根本。“夠了,今日吃飽了,再吃下去,琅環君可能就受不住了。”沈凜抹了把臉,便對着柳叙白說道,“來,我替你清理。”
看來這一次,算是給沈凜把虧損的補上了,不然以他的性格,就算自己累到站不起身,沈凜也會強行索要。
“嗯……”柳叙白雖然身子乏累,但是精神卻異常的好,沈凜動作輕柔,不一會就完成了清理,待一切完成後,沈凜便開始坐在水中認真的幫着柳叙白梳洗已經被汗水攪弄的黏膩的發絲。
柳叙白閉目養神,享受着沈凜為他梳洗的過程,皂角的香氣在空氣中彌漫,為了讓柳叙白舒緩神經,沈凜特意在梳洗之時,替他按揉着穴位放松,“琅環君,今日你怎麼沒用你的技法逼我停下來?”沈凜一邊揉搓着柳叙白的發尾一邊說道。
“阿肆都替你鳴不平了,我哪裡還敢。”
“真是……到底是誰欺負誰嘛……”柳叙白爬在池邊歪頭回答道,他嘴上雖是把由頭抛給阿肆,但是内裡卻是因為他摸不準楚雁離到底教了沈凜什麼。
這會如果不先伏低,新婚當夜免不了要被沈凜打臉教育,所以還是收了鋒芒,免得到時候自己吃苦頭。
“你确定?難道不是因為琅環君自己也想要的很,所以才不肯叫停嗎?”沈凜眉眼一挑,話語中充滿懷疑。
“是是是,是我想要,所以我們什麼時候能出去,再泡下去,我都要泡腫了。”柳叙白順着沈凜的話應承了起來,他們的确在浴房待了太久,雖然環境濕潤,但還是免不了有些口幹舌燥。
“這就好了。”沈凜舀起一瓢水,替柳叙白将發絲上泡沫沖洗幹淨後,便将他抱到一旁的石台上,取了件幹淨的裡衣替他換好。
“寒濯。”柳叙白用幹帕擦拭着頭發說法。“再有幾日,你就得回魔宗做準備了。”
一提起這個,沈凜就有些喪氣,“是啊,雖然這是規矩,新人成婚前要各自居住,但我真的不想同琅環君分開,誰知道我不在的時候,會不會又蹦出來個楚雁離把你劫走啊。”
“哈哈哈哈,好事多磨,我現在身在神庭,便是再有一個楚雁離,恐怕也不敢輕易近我身吧?”柳叙白被沈凜這番言論弄的捧腹大笑,看來上一回的事情,真是給沈凜吓得夠嗆。
在眼皮底下都能讓人截了胡,沈凜對此很是在意,現在恨不得直接黏在柳叙白身上寸步不離。
“還沒問過琅環君,我和淮洲,你更喜歡誰多一點?”沈凜用梳子替柳叙白梳着頭發,一邊問道。
這是什麼鬼問題?柳叙白的笑容凝在臉上,二人本就是同一人,這要如何對比?沈凜怎麼每次都能想出這麼多他根本答不上來的問題,尤其是這一次,直接問到他不知如何作答。
“這是沒了風知還同你作對,你就開始自己和自己較勁了嗎?”
“雖是一人,但總還是有些差别。”沈凜解釋道,“況且,我指的是什麼,琅環君心裡清楚,别顧左右言他。”
是……是說那方面的事情嗎?柳叙白很想拒絕回答這個問題,但是經過沈凜這麼一問,他反倒好奇了起來,心裡也開始認真琢磨着。
若是從技術來說,定然是沈凜,畢竟他與沈凜磨合的時間更長,所以很多需求根本不必說就能知曉,每次對于他情緒的照顧也恰到好處,花樣玩法自然更多,每一次下來,他都會有完全不一樣的體驗。
但楚雁離正是因為這方面不足,所以應對起來也更加強勢,直來直去,不計後果,總會以各種強硬手段控制自己服從,偏偏柳叙白就很是喜歡這種沒有商量餘地的占有,所以一時之間,他也答不出更喜歡哪個。
看柳叙白猶豫不決,沈凜便出聲調笑道:“沒想到琅環君這麼貪心。”
“貪心?我哪裡貪心?我三個靈魂碎片的分身你都喜歡,就不許我同時喜歡兩個你?”柳叙白算是找到了有力的回擊證據,便趕忙抛出,将沈凜的問題噎了回去。
呵?拿他的話堵他的嘴?這一手玩的夠漂亮的啊,沈凜将柳叙白的身子向後一扳,讓他躺倒在自己懷裡,低頭垂眸,而後再次逼問道:“快說,更喜歡哪一個?”他知道柳叙白會詭辯回避回答,所以便将手探到他的腋下輕撓他的咯吱窩。
“不要……不要鬧了……”
“那琅環君就快些回答。”
“啊啊啊啊我喜歡你更多一點,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