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柳叙白想要掙開,但是沈凜卻絲毫不肯放讓,舌唇借着他開口的一刹那,飛速探入,翻攪糾纏。
太……太快了點吧?這才喝完合卺酒就等不及了嗎?柳叙白心道,他身上的飾物還未換下,沈凜這急性子什麼時候可以改改?
正當柳叙白思索之時,沈凜卻停了下來,他松開柳叙白,轉身從床上去了幾枚花生,而後對柳叙白說道:“琅環君,我變個戲法給你看好不好?”
“戲法?”柳叙白沒有明白,沈凜擡指一彈,花生便順着未合起的窗戶邊飛了出去,繼而馬上聽到了一聲驚呼,繼而随着花生落在不同的位置,這樣的呼聲此起彼伏。
“看夠了嗎?”沈凜輕笑道。“宛郁師叔啊,下次要藏還是得藏好些,你這身上的靈動,恐怕不是幾顆納息丹能壓住的。”
“素塵師兄,從房上下來吧,站那麼高,不怕摔到嗎?”
“啧,師姐,你就别躲了,你藏在樹上不覺得明顯嗎?從回來我就注意到你了。”
“若若,你和他們湊什麼熱鬧?與其在我這邊,你倒不如去看看我兄長,他們可沒我這麼戒備。”
“華胥!你要是再不帶着他們從後院出來,我就把你們現在的事情告訴風知還和陸竹笙,等你們回了未央庭,可就有好果子吃了。”
“啧,花弄影,你跑什麼跑,跑了就沒你事了?”
“還把風眠帶過來了,你是怕風知還下手太輕是嗎?你這可算是帶他壞他的徒子徒孫哦。”
沈凜一連串的将名字說了出來,柳叙白聽得心驚肉跳,這些人不是應該在天外天喝酒玩樂嗎?怎麼這會全都跑到清規峰來了?
這……這是要鬧洞房嗎?柳叙白頰色飛紅,好在是沈凜機警,發現了他們的存在,不然真要到了下一步,他的一舉一動都會暴露在這些人的視野下。
旁人就算了,這中間可還有他的弟子們啊……
好險,好險,柳叙白拍着心口,看來沈凜剛才的舉動是故意在釣這些人出現的,好在自己沒有說什麼過分的言論,不然讓羽浮他們聽到,自己估計要連夜從清規峰逃回神域了。
沈凜走到窗邊,倚着窗戶沖外面說道:“行了吧?要說鬧洞房的話,這便算是鬧過了。”
“诶,我還什麼都沒看到呢?你們都看到什麼啦?”聽羽浮的口氣,似乎因為距離太遠,所以導緻她錯過剛才的一幕。
“旁人也就算了,師姐,琅環君是你師尊,我是你師弟,你這麼直眼瞧着,我們還怎麼洞房啊?”沈凜皺眉抱怨道。
“小氣,師尊都沒說什麼,怎麼就你話這麼多。”羽浮說完便給沈凜抛去一個白眼,而後拉着素塵就往外跑,沈凜也懶得追出去,便将話頭移向了宛郁藍城。
“師叔,你若真的願意看,不如回你的花想樓,我兄長和喬大哥肯定不會防備的。”這個時候,沈凜隻能把他們拿出來擋槍。
“哎呦,這不是……好奇嘛……好好好我走我走。”宛郁藍城擡眼一看沈凜,似是發現了什麼,先是吃驚,而後一臉壞笑的湊過來,拍了拍沈凜的肩膀道:“呃……我勸你一句哈,今晚最好别惹我師兄。”
啊?這是什麼意思?是叫自己不要和柳叙白同房嘛?沈凜原本還想多問一句,但是宛郁藍城已經消失在了庭院之中。
當沈凜将目光移向風眠、花弄影和華胥等人之時,風眠的臉立刻紅了起來,連忙搖頭道:“對不住對不住寒濯君,不是我要來的,是帝姬想來玩,所以就帶着我一起過來了。”
“風眠,你這有點不仗義了,說好了帶你來看好看的,你就這麼出賣我啊?”花弄影插着腰,一臉笑意道,“怎麼,你還怕寒濯君怪罪啊,要怪也怪不到我們,喏,這未央庭的人還都在呢,要怪也得是他們先。”
此言立刻将苗頭移到了華胥等人的身上,這會他們也不敢和沈凜直面對視,所以沖着屋子裡的柳叙白問了個安拔腿就跑,畢竟沈凜此言不假,若是讓風知還他們知道,恐怕真的會毫不猶豫的給他們一箭。
“走了走了,既然這邊看不到,我們換别處,總不能,一個都看不着吧?”花弄影扯着風眠的衣角往外拖,風眠白淨的臉上滿是苦悶,為什麼這種見不得人的事情,花弄影總喜歡拎着自己做?
待所有人都走幹淨之後,柳叙白便準備說點什麼,可沈凜轉身就給他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示意他暫時不要出聲,而後沈凜行到衣櫃前,敲了敲門,雙手抱胸倚在櫃門上說道:“出來吧,阿姊,給你留足面子了。”
這一言,讓柳叙白直接大腦停宕,這櫃子裡的藏着的是……葉冰清?
“旁人都隻敢在外圍偷看,阿姊你倒是選了個好地方。”沈凜看着從衣櫃中走出的葉冰清嬉笑道。
“啧,還是這麼小氣,一到關鍵就給我送出去。”葉冰清滿臉失望,她自以為有了外面那群人的幹擾,沈凜就不會注意到她。
葉冰清捋了捋在衣櫃中被弄得淩亂的頭發,而後拍了拍沈凜的肩說道:“我先回去了,但是作為你的阿姊,我還是有必要提醒一句。”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小心點,别惹庭宣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