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還有下文般,周圍各個都期待地看着他,陸勳試着開口:“我能一個打十個。”
也不算假,碰上堵甯帆他弟的那種貨色再多一倍他都打得輕輕松松。
領頭滿意地點頭轉向下一位。
這就行了?
這麼潦草就定下了?陸勳很是懷疑。
約莫半小時後,等陸勳知道不行的時候已經晚了。
領頭生怕他們知道确切位置搶占先機,一直都沒有把具體坐标透露給他們,由他在前面開頭帶路。
剛進巷背沒多久就見裡面一反常态地多了很多穿制服配熱武器的軍雌,分出幾列隊伍有指揮有紀律地巡查、搜查,像是在找什麼。
領頭一看大事不好,第一個掉頭就跑。
他跑身後的烏合之衆也跟着跑,烏泱泱的集體掉頭,想不引起注意都難。
軍雌們立刻就跟聞到獵物的獵犬般對他們圍追截堵。
見勢不對陸勳也随大流跟着跑,但巷子又窄雇傭兵又多,很快就由不得他了,被裹挾在群堆裡往外湧。
沒想到後頭巷口還有軍雌蹲守收網,把他們一群抓了個正着。
陸勳本想反抗,但周圍的雇傭兵有一個算一個,見了軍雌就像雞仔撞上老鷹、兔子遇見狼、蝦米碰到大魚,在天敵前克制收斂得規規矩矩、動都不敢亂動。
他旁邊的兄弟更是直接立正了,誰都沒敢動手而是束手就擒等軍雌們過來。
在沒搞清楚情況之前陸勳也不敢輕舉妄動,小聲問他身邊的同夥:“你們怎麼都不跑了?”
這話一出,不止雇傭兵們悄悄打量他,連為首帶隊的軍雌都詫異地看了他一眼。
仿佛他問了一個在場皆知的問題,卻隻有他不知道。
絲毫沒影響到軍雌調試儀器,第一個被軍雌找上的雇傭兵萬分自覺地看向軍雌手中的儀器,并主動将自己的光腦在儀器上貼了一下。軍雌皺着眉盯着儀器,直到他擺手示意,那個雇傭兵才誠惶誠恐地鞠躬道謝夾着尾巴小跑離開。
軍雌跟陸勳之間隔着幾個雇傭兵,陸勳伸着脖子踮起腳尖,試圖看清他手裡儀器顯示的内容。
忽然身邊的同夥把他扯回原地,低聲呵斥他:“你不要命啦!聯邦軍方核驗身份還想跑,當着軍雌的面還敢偷看?!”
“核驗身份?”陸勳還是第一次遇上,現在還仍處于摸不着頭腦的情況。
“你帝國的?第一次來沒見過聯邦查身份啊?”對方立即一臉了然,招手示意他湊近點講。
“嗯?”陸勳沒想到對方已經替他編好了理由。
對方一臉看好戲:“聯邦的軍雌們看不起帝國佬,你完蛋了,落他們手上你至少得脫層皮再走。”
陸勳奇怪:活動區不是不歸聯邦跟帝國管的嗎?”
對方示意他看那個軍雌胸前挂的徽章:“呐,聯邦邊境軍的章,跟帝國邊境軍的章差不多一個樣。有那個章他們在活動區開火都沒事,你要是敢開火,他們都不用動手,維坦公司的防禦裝置就先把你給滅了,估計是追哪條大魚來了。”
邊境軍就沒聽說哪個職位是閑的,但凡出動肯定是有事。
說話間他們前邊的雇傭兵幾乎都走光了,挂着章的軍雌端着儀器來到他們面前。
對方格外熟稔地把臉對準儀器,将自己的光腦過去碰一下,很快軍雌就準許他可以走了來到陸勳跟前。
對方跑路時還不忘回頭給他個愛莫能助的眼神。
陸勳學着他們的樣子,看向儀器遞上光腦。
下一刻儀器上彈出紅色圖标,軍雌掀起眼皮斜睨了他一眼:“帝國的來這做什麼。”
“來……找我弟。”陸勳本打算拿之前給昆柴編的帶弟求醫的借口,剛要說出口,但現在甯帆不見了迅速改了下說法。
軍雌接着問:“你接下來準備去哪?”
陸勳遲疑了下,盡管他去過帝國,但東躲西藏的根本沒精力去記幾個帝國地名。
就是這一瞬間的猶豫出賣了他,軍雌果斷朝旁邊比了個手勢:“講不明白一律當間諜處理。”
旁邊馬上來兩個軍雌要抓陸勳的手臂,陸勳見勢不妙也顧不得同夥之前跟他說的,立刻推開他們就跑。
忽然“咻”的破風聲追來,後頸一疼陸勳就失去意識直挺挺倒地上。
為首的軍雌下令帶走,馬上又接着查下一個。
為了聯邦的安全,一旦發現危險的苗頭都誓要扼殺在搖籃裡,無論大事小事都絕不能疏忽懈怠,一切都是為了聯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