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敢和自己的兒子說自己把這件事搞砸了。
回到家中,他的二兒子立馬迎了上來。
“娘,怎麼樣?”
“他……”看着自己二兒子心急如焚的樣子,“他……不肯。”
“怎麼會不肯呢?你不是說他很好說話的嗎?”
李大娘梗着自己的脖子喊道:“他是什麼人誰知道?你那麼大人了就不能自己去找關系嗎?”
李家二兒子緊蹙眉頭,李大娘一看也不敢說什麼了。
“聽說過幾天他們就要成親了,這幾天沒辦好,以後再辦。”李大娘說道。
聽到她說的這句話,李家二兒子眼咕噜一轉,“我們等他成親的時候去鬧不就好了,到時候他們不同意也得同意。”
“怎麼鬧?”
“到時候就知道了。”
……
洛薄将竹筐放在院子裡。
竹筐雖然輕也足夠結實,裝了那麼重的木樁也毫發無損。
洛薄在裡面找了一圈也沒有發現稀奇古怪的東西,他疑惑地撓撓頭。
沒有呀。
“哈哈哈,小兔。”一隻麻雀落屋檐,它琢琢翅膀,晃晃腦袋。
“那個人是想搞砸你的喜事呀。”
洛薄聞聲看去,發現竟是他常常在仙湖山上看見的小雀。
它巡視洛薄家的院子,在一旁跳來跳去。
“不大,還算整潔。”
它評價道:“看上去兜裡也沒幾個字兒。”
“你怎麼來啦?”
小雀落在了洛薄的肩膀上,“我收了土地幾粒大米,幫他時不時來看看你的情況。我看也沒他們說的那麼遭嘛,和人類在一起的妖多了去了,隻不過你是一隻三百歲的滿月小兔,不知道有啥好擔心的。”
小雀琢琢他的小手,“我到時候會和土地一起來呀,你到時候給我留點大米。”
“好。”洛薄蹭蹭它的臉頰,它也蹭了蹭洛薄的臉頰。
小兔就是好,變成人類也是暖烘烘的。
目送小雀離開,天也完全暗了下來。
時候差不多了,他應該準備晚飯了。
明明白日還是晴天,到了夜晚便開始下雨了。
湯還在咕噜咕噜冒泡,晚飯放在竈頭裡,洛薄撐着傘,站在門口。
一望無際的黑暗,寂靜的小路。
洛薄等了很久,有些擔心傅若寒會不會淋回來。
車轱辘的聲音由遠到近傳來,洛薄立馬往前走了幾步。
傅若寒在遠處将自己手心裡的銅錢放在劉叔的手上。
他回過頭便見洛薄撐着一把傘看着他。
“你快回去吧,這雨也太大了。”
劉叔摸了摸自己的牛,讓傅若寒快進去。
“好,劉叔。”
“注意安全。”
劉叔逐漸遠去。
傅若寒走了幾步,洛薄便來到了他的面前。
傅若寒跟着洛薄進了屋裡。
他進了屋裡,洛薄将所有的飯菜都拿了進來。
“快喝湯。”
洛薄将一碗湯捧在手心。
傅若寒眼眸黑壓壓一片,他将湯一飲而盡。
他還能聽到門外響起噼裡啪啦的聲音。
洛薄的耳朵微微一動,“好了。”
整個屋子熱氣騰騰,洛薄坐在床邊時不時可以聽見水聲。
忽然,水滴噼裡啪啦落在水面的聲音吸引了洛薄的視線。
隻見傅若寒穿着半敞開的衣服,散開微濕的頭發。
這個時候,洛薄才發現傅若寒又高了。
他的胸膛結實了不少,也寬厚了不少。
原本瘦弱的傅若寒似乎在他的記憶裡褪去了。
水滴從他的脖頸處一直滑到了他隐約可見的腹肌。
洛薄一擡頭便撞入了傅若寒的眼裡。
傅若寒看了一眼飯菜,将外衫穿在身上。
“吃飯吧,要不然冷了。”
“好。”
洛薄在吃飯的時候會時不時看向傅若寒。
如今的傅若寒已經沒有面色紅潤,他穿上了外衫後,便和之前沒什麼差别。
“身體好多了嗎?”
洛薄問道。
“嗯?”傅若寒嘴邊揚起,“好多了,多虧了小兔。”
洛薄有些氣鼓鼓。
之前那副體弱多病的樣子時不時阿寒裝的?為何短短一個月便有如此翻天覆地的變化。
可洛薄又轉念一想,傅若寒的咳嗽可不是假的,是遇到了什麼事嗎?
兩人吃完飯,洛薄待在竈房裡。
他心裡好多話想說,迷迷瞪瞪地走了出來,一頭撞進了傅若寒的懷裡。
他聽到了傅若寒胸腔裡的震動聲。
“小兔怎麼了?”
傅若寒低下頭看着眼裡全都是自己的洛薄,他露出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