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很快來到了劉家。
還未進屋,劉二小的嗓門就告訴他們自個回來了。
劉月走了出來。
“小洛,來了?”他把洛薄拉進屋子裡。
屋子裡比外面暖和多了。
他給洛薄到了一杯茶,茶湯很淡,桌子上的牛耳餅還是熱乎的,新鮮出爐。
“快嘗嘗,到時候喜宴裡便上這些作為小吃,一點也挑不出毛病。”
據他們所說,傅若寒打算在喜宴的時候由劉月掌勺,聽聽洛薄的意見。
劉二小還在一旁推銷月哥兒,說村裡人做喜事都喜歡請他。
他的手藝讓人挑不出一點錯來。
洛薄好奇地看着像狸奴耳朵的酥脆物。
咬了一口,清脆聲音傳進他的耳朵裡。
酥脆又香甜,太好吃了。
因為是剛炸出來的,還帶着油乎乎的香氣。
一旁的劉二小哼哧哼哧地吃着。
他吃一個便要看看自己哥哥的臉色,吃了四五個就停手了。
這東西太費油了,平常吃不到,隻有過年過節的時候他才能吃到。
不過,這是招待客人的,劉二小很識趣地停下了手,喝了幾口水飽飽肚,試圖壓下肚子裡的饞蟲。
洛薄見劉二小停了,自己也停了。
正巧,這個時候的劉家婆婆拿着喜服走了出來。
她見洛薄不吃了,便開口道:“怎麼不吃了?這個是剛炸出來的,準備送給他們堂叔公家裡去。”
“過一會怕不是給劉二小那小子吃完了。”
洛薄搖搖頭,“不吃了,叔婆。”
“那正好,看看你的喜服。”
“若寒那小子比之前又壯了一點,要改改。”
說完,她把這一套喜服放在洛薄的懷裡。
“快試試。”
洛薄懷裡的喜服款式與傅若寒的差不多,隻不過一個下擺長一些,一個下擺寬一些。
喜服上面的刺繡也不盡相同。
洛薄換上了喜服,劉家婆婆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正正好,正正好。”她滿意地點點頭。
“二小,快把我屋子裡的紅蓋頭拿來。”
“來了。”
紅蓋頭蓋在洛薄的頭上,劉家婆婆點點頭。
“可以了,換回去吧,我再修修就差不多了。”
她一邊說,一邊開始穿針引線,“紅色襯着面色好,好看極了。”
洛薄換好衣服,聽着劉二小和劉家婆婆的拐杖,也有些不好意思。
他扭捏了一下,想要用耳朵遮住眼睛。
等他反應過來自己現在是人類,他才放下自己的手。
洛薄在劉家的盛情款待下吃飽了飯,慢悠悠地走回家。他今天在劉家玩的太開心了,連自己要去做牛棚都忘記了。
等回到了家中,他才想起來。
“明日再去。”
洛薄癱在竹椅子想到。
日漸黃昏,洛薄正準備起身為傅若寒準備晚飯,沒有想到傅若寒卻在此時回來了。
“今日這麼早回來了?”
傅若寒眼裡帶笑,“他們的作業批改完了,他們今日歇息我便回來了。”
傅若寒上前了一步,洛薄就聞到了他身上的血腥味。
他皺皺小臉,“有血的味道。”
他順着味道發現了傅若寒的手臂手上了,紗布外面還有血迹。
“這是怎麼回事?”洛薄擔心地團團轉。
“沒事。”傅若寒摸摸洛薄的腦袋,“隻是不小心受傷了。”
洛薄看着傅若寒受傷的手,決定在湯裡多多放紅棗。
人類可太脆弱啦,這麼一點傷都能出那麼多的血。
他發現傅若寒的臉色有些許蒼白,立馬将他按在椅子上不轉亂動。
“我要給你包紮一下。”
“不用了。”傅若寒扯扯嘴角讓自己看起來沒那麼疲憊。
“我去讓郎中包紮過了。”
“好。”洛薄停下動作,有些擔心地看向傅若寒。
人類的郎中知道人類的病。
好吧。
洛薄站起身,準備為傅若寒準備晚飯。
兩人吃了晚飯後,各自洗漱。
由于傅若寒的手臂傷了,穿衣服多有不便。
他的裡衣淩亂,胸前衣襟打開。
傅若寒不笑的眼眸多了幾分淩厲,他漫不經心地走了出來,看着坐在床榻的洛薄。
“我來換藥。”
傅若寒勾起唇角,“不用了,早些睡,晚上太冷了。”
洛薄的視線跟着傅若寒。
傅若寒突然停下,往他的手裡塞了一個暖呼呼的東西。
“這是什麼?”
“湯婆子,抱着沒那麼冷。”
洛薄好奇地看着這個圓滾滾的東西。
溫暖的環境總是讓人有些昏昏欲睡。
洛薄躺在床上已經有些迷迷糊糊了,傅若寒确認洛薄睡着後才伸出自己的手。
他看着被利器刮傷的手臂,瞳孔微沉。
他重新上了藥,包紮好,在窗邊散了散藥味才進了被窩。
後日,便是他們的成親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