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若寒嘴角揚起。
“你找我來是有什麼事?”鄭然開口。
傅若寒:“許久沒見了,顧星的身子怎麼樣了?”
“好多了。”鄭然說,“正巧,我也有事情找你。”
鄭然:“你的身體怎麼樣?”
“這幾年确實好多了,身子骨也沒再那麼弱了。”
傅若寒的目光落到了洛薄身上,““你可知道劉月被說了親?我想打聽那人的情況。”
洛薄的好奇心顯然被他們挑起了,他假裝在忙,耳朵還黏在他們的身上。
“我到時候和顧星的娘家打聽打聽。”
鄭然觀察屋子裡的擺設,比之前多了幾分生活氣息。
“我爹最近還說起你,說你小時候瘦瘦小小的。最瘦的時候,整張臉隻能看到眼睛,傅叔和傅姨總是沒有時間管你,你隻能拿着紅薯吃。”
鄭然想到了之前,話也忍不住變多了。
“如果不是你路過……我可能就再也見不到爹娘了。”
人在懷念的時候很脆弱,洛薄的耳朵越貼越近,他一個不小心,不小心碰到了鄭然,差點把他撞翻在地,傅若寒在一旁穩穩扶住,這才不至于讓鄭然與地面情迷接觸
洛薄有些無措,他假裝自己很忙,連忙抓了一把草塞進了小牛的嘴巴裡。
洛薄睨見傅若寒含着笑看向他,他才小聲,嘴巴一動一動,“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鄭然的眼神閃爍,他瞧着洛薄,抿住了唇。
他隻不過是想聽聽傅若寒的“小時候”,卻不料自己太冒失了。
鄭然坐起身,他拍拍身上的灰塵。
“沒事,我沒事。”
他的目光落在洛薄身上,“小洛,對嗎?如果你有空的話,可以來我家坐坐,星哥兒比較内向。”
“好。”洛薄差點讓鄭然受了傷,立馬答應。
天色不早了,鄭然和他們
鄭然起身,與他們告别。
洛薄看看鄭然又看看傅若寒,傅若寒聳聳肩,示意讓洛薄自己做決定。
已經被勾起好奇心的洛薄毫不猶豫會選擇同意。
除夕當天,洛薄剛起床就覺得今日不同以往,這種感覺很奇怪,似乎是因為那日是除夕。
他起床,伸懶腰,他聽到了院子裡傳來的聲響。
是傅若寒。
他走出房間,探出腦袋,傅若寒在竈房裡剁餡。
他的身旁是帶着點焦黃色斑點的豆腐,一塊和洛薄的手掌那麼大。
哒哒哒的響聲把洛薄蒙蒙的腦袋喚醒,他一個激靈,回到房間洗漱。等他洗漱完,整個人的精神氣完全不一樣了。
今日是除夕,他從書桌底下拿出一捆春聯,是他們自己的。
洛薄拖了一張木凳放在門口,在春聯上弄了一大堆的漿糊就往圍牆上貼。
雖然過程很粗糙,但結果還是好的,看起來整整齊齊。
距離中午還有一段時間。
咦?洛薄發現自己的門口多了一個竹筐,上面還有土地和大棕熊的名字,一隻熊爪印子,還有拐杖痕迹。
裡面有好幾隻野雞。
“阿寒!!!阿——寒——”洛薄的聲音拖得老長,他将竹筐擡回竈房,冷哼一聲。
“今日便吃一隻。”洛薄思考,“是白切雞還是鹽焗雞呢?”
洛薄不愛吃肉食,自然是想做什麼做什麼。
仙湖村雖然在山裡,但往前走,路過三四個村子就能看到,
竈房裡還存儲了不少海鹽。
好了,他已經決定了。
就做鹽焗雞。
洛薄把雞先脫毛洗淨,将細鹽放在鍋裡翻炒幾下。
他回過頭看了一眼往豆腐裡塞餡的傅若寒,和他認真的神情。
“小兔。”
傅若寒将一罐子的粗鹽放在洛薄的面前,這個時候洛薄才回過神。
他怎麼神情恍惚了!
洛薄拍拍自己的臉上讓自己振作起來。
洛薄把炒好的鹽塗在雞的表面,随後用油紙包裹,放在鍋的中央,将罐子裡的粗鹽倒進去,覆蓋住被油紙包住的雞肉。
接下來慢慢煮便成了。
傅若寒也幹完了自己手裡的活,他轉過身發現在的鞋有些濕意,低頭一看,原來是一條大魚跳到了地闆上。
清蒸魚要等會。
洛薄和傅若寒做了一大桌子的菜,這樣他們下一頓才能剩很多。
這就叫年年有餘。
洛薄給自己做了各種蔬菜,還有南瓜羹,南瓜粥。清炒時蔬……
他低頭吃的時候,都沒有空和傅若寒說話。
吃飽飯的洛薄心滿意足地摸摸肚子,他等會要去鄭然家裡。
洛薄不是因為想聽傅若寒的事,而是想和人類做朋友。
這可不是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