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句話問出來,餘戈靜滞了幾秒,才撐着一隻手起來,去瞧徐依童臉上的神情。
他分辨不出她是真傻,還是在跟他開玩笑。
徐依童苦着臉,眼神有點迷茫。
她也不太會啊,該怎麼教他呢。
喉頭動了動,餘戈直直看着她。對視一會兒後,他一言不發起身。
見餘戈往餐廳的方向走,徐依童困惑了幾秒。
看他手上拿的包裝袋,她咽了下口水:“你什麼時候買的?”
他扯下套頭的白T,扔到她腳邊,“剛剛。”回答完這個問題,餘戈重新壓到她身上。
...
...
海平面上的雨又開始下了。
鹹腥的海風包裹住他們,徐依童感覺身上所有力氣都被這場暴雨帶走,被他抵得軟成了一灘爛泥。
脫掉的白T被他墊在她腰下。
試到第五次時,徐依童依舊疼到哀哀地叫:“停一下——”
“珍珍。”餘戈閉了下眼,被她折磨得手背都繃起了青筋,去吻她的耳垂,“我還沒開始。”
她扭頭躲開他的索吻,淚水在眼眶打轉:“我好疼。”
他深呼吸着,低聲誘哄她:“等會就不疼了。”
徐依童也不知道自己在委屈什麼,抽泣着責怪他:“剛剛明明要成功了,你為什麼不繼續。”
“我的錯。”
身上布滿了細汗,餘戈覺得自己忍得有些魔怔了。明明讓她疼,讓她難受的時候,他就該終止的。可心裡應該有的憐惜,不知何時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破壞欲。身體裡每一根神經都在叫嚣占有她。他腦子裡好像隻剩下了這個念頭。
她的哭音竟然成了他的興奮劑。
第一次居然這麼艱難,徐依童後悔沒找蔡一詩她們提前問清楚了。
本以為很輕松的事,結果隻是開個頭,她就疼到懷疑是自己體質有問題,還是他有問題。
她有些怯了,跟他商量:“要不今天先算了?”
餘戈沒回答。
餘戈想,他們是不一樣的。
她不會把欲望藏在心底。
他會。
徐依童總覺得在這段關系裡,她一直占主動的地位。她親她,撫摸他,甚至更過分,餘戈都在自己能克制的最大限度内,任她予取予求。
事實上,對這些未知的情欲,她隻是嘴上好奇。他卻完全相反。
從餘戈意識到自己喜歡上徐依童,到現在,和她在一起的每分每秒,控制、占有、甚至破壞,這些陰暗的情緒,滿到就要把他淹沒。
隻是徐依童不曾意識到。
面對她要停止的請求,餘戈停頓了一小會兒,沒說好,也不拒絕。
短短時間裡,徐依童又反悔了,“要不喝點酒吧?”
她已經反複了太多次,餘戈每次都配合地停下,沒做到最後一步。徐依童知道她把他弄的也很痛苦,愧疚的同時,又很享受餘戈對自己的縱容。
拿起茶幾上的酒杯,餘戈喝了一口,把徐依童後腦勺按住,将紅酒渡到她嘴裡。
揩掉她唇邊的酒漬,他說,“最後一次,寶寶。”
幾口紅酒,根本不至于讓徐依童醉。
隻是餘戈的吻很燙,讓她隻能融化在他懷裡。
熟悉的疼感襲來時,徐依童蹙眉,下意識想推拒。可是嘴被堵住,說不出話來。眼能流淚,全被他全部吮幹淨。
最後一次。
餘戈說最後一次。
徐依童到現在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
他今晚的縱容到此為止。她再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拒絕、求饒、喊停,全被他的吻吞噬,化成淩亂無序的音節。
徐依童全身泛軟,耳鳴中,一切聲音都遠去,隻能聽餘戈的聲音。
“腿張開。”
她已經不能思考,他說什麼,她就跟着做。
...
...
疼痛到達巅峰的那一刻,暴雨停擺。兩人十指相扣,都吸了長長一口氣。
“珍珍。”餘戈喘着氣,給她适應的時間,“看着我。”
徐依童艱難地聚集渙散的目光,擡起眼。和他目光對接的刹那,靈魂仿佛也在共顫。
她呆呆望着他。
愛欲都寫在他眼裡,濃烈到要溢出來,她甚至覺得他陌生。
從未有過的洶湧快意沖刷過骨骼的每一處,逼得餘戈也在輕微打顫。在快感裡失控的最後一秒,他沖她輕輕笑着,“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