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到,會結婚那一步。
餘戈把話說到這個份上,徐依童自然能聽明白他是什麼意思了。
迎上他的目光,心裡的熱度燒到臉上,她實在是燙的慌。
面對面坐着,餘戈的視線一直穩穩地定在她臉上。他面容冷靜,像往常那般克制。說出的話也很規矩,不帶任何情色的意味。隻有那個地方,好像獨立于身體之外,他沒法控制。
下身相貼,後腰被勾着,徐依童輕易地察覺到餘戈此刻的攻擊欲。他少見的這種危險感,讓她有種難以名狀的心悸。
“你呢。”他在她耳邊啞聲問。
手撐在他的小腹上,徐依童蜻蜓點水地吻了下餘戈喉結。
直直盯着她的動作,餘戈強忍着呼吸,仍在給她留餘地,“就這樣嗎。”
徐依童隻能繼續了。她不敢看他的臉,忍着羞恥,又去親他的下巴,再到嘴角。這個吻飽含着期待和膽怯,她若即若離地舔咬兩下,然後輕輕地吮,像是玩鬧一樣撩撥他。
餘戈紋絲不動,一點多餘的反應都不給。
這些暧昧的小動作現在對他來說,太輕飄飄了。
她小幅度地搖晃腦袋,和他額頭相抵,鼻尖蹭啊蹭。這還是第一次,她主動親他,餘戈完全不配合。徐依童咽着唾沫,小聲央求他,“你張嘴呀。”
“就這樣?”他還是這句話。
徐依童有點郁悶。想說什麼,可喉嚨像缺水一樣幹燥。她猶豫着,索性把他的手指抓住。然後,窘迫緩慢地,往某處帶,直接用行動作答。
她睡衣底下沒穿。
什麼都沒穿。
“這樣呢。”渾身都要燒着了,她還在強裝熟稔,帶着他的手,一路往下,“這樣行不行。”
他繃緊的手臂,一下亂掉的呼吸,讓徐依童短暫地得意了下。
餘戈裝這麼淡定,其實也沒這麼從容嘛。
她自以為占了上風,挑釁地看着他,用口型說了兩個字。
時間好像靜止了片刻。
盯了她幾秒,餘戈将電視關了,遙控器随手扔到沙發上。
室内陡然暗了半邊,她還沒反應過來,瞬間被掉了個。餘戈翻身将徐依童壓在身下,捏住她下颌,反客為主地狠狠堵住她的唇。
膝蓋從她雙.腿間抵進去,他握住她的手腕往沙發上壓。如她所願,他張開嘴,舌尖撬開她的唇,不由分說地頂開她齒關,絞住她舌頭。
措手不及,腦子嗡鳴一下,徐依童脖頸微揚。服軟是本能。在他的強勢之下,她隻能做出迎合的姿态。明明已經學會換氣,此刻卻還是覺得吃力。
激烈又失控的吻,餘戈俯在她上面,用一種完全掌控的姿态,像要把她所有氧氣掠奪走,迷戀地深吻着她。他隻用一隻手就輕松按住她,另一隻手撫摸着她的腰線,推起睡裙。
他指尖遊走,觸碰到的地方,噼裡啪啦的小靜電開始炸,麻了她半邊身體。
香薰還沒點燃,空氣不知為何就帶了一股濕熱黏膩的香味。
躁意。
癢。
窒息。
種種陌生的感覺,終于讓徐依童有些怕。她仿佛置身在一片即将掀起風暴的海面,實在沒有可依靠的。她不知道是該求救,還是随着浪飄,任由深海将她淹沒。
海浪翻騰,餘戈的吻是這片海上降臨的一場暴雨。
他傾下頭,隔着薄薄一層真絲咬她。
腰被托起,發絲如瀑,肩帶散開。
直到暴雨沖刷過礁石的尖端,徐依童哆嗦着,腿往上擡,腳趾蜷縮,她開始喊他名字求饒,聲音抖得不成樣子。
餘戈不管也不應,繼續往下。
暴雨很快淋濕了一整片森林。徐依童終于忍不住叫出來。帶着嗚咽的驚喘,奇怪到她自己都不忍細聽。下意識喊出:“不要。”心裡和身體又好像不是這麼想的。
餘戈動作停了停,鼻尖和額角都出了汗。
将頭埋在她頸間呼吸。他每聲喘息,都落入她耳裡。
她光滑的小腿在餘戈掌心内。餘戈摁着她腳踝那顆痣上摩挲,氣息壓抑着不平穩,問她,“不要什麼。”聲音明顯和平時很不同了。
徐依童咬着唇,被他問的難堪。
“剛剛膽子不是很大。”
“什麼。”
“讓我——”維持着交頸的姿勢,餘戈勉力維持呼吸,複述她剛剛挑釁他的那兩個字。
這是他第一次在她面前說髒話。
聲音不大,咬字卻清晰,聽得她呆了下。餘戈怎麼能學這麼不三不四的東西....
心率一下飙升。徐依童本來意識已經飛走了大半,聽到這話,神經又一陣抽動。在一片眩暈裡,她面紅耳赤地嘴硬,“那、那來啊。”
在她耳邊,餘戈壓抑的呼吸聲已經徹底淩亂。
徐依童已經出了一身的汗,腳腕還被人握着,這個姿勢讓她有點難受,腿忍不住挪了挪,又被他壓住,不許動。
他隻顧着喘,人卻一動不動。
等了幾分鐘,餘戈都毫無動靜。徐依童有點不明白,他說的要結婚的那一步,到這就結束了嗎?她倒是...但他...
難道餘戈不接受婚前性行為?
還是說...
徐依童心裡漸漸浮現一個猜測。
從認識開始,餘戈就一副性冷淡的樣子,好像沒有七情六欲似的。孤零零長到這麼大,也沒親近的人,成年後又被比賽和訓練占據大多時間...和她戀愛後,餘戈言行舉止也很保守。每次親着親着,他都會硬,徐依童好多次都覺得會發生點什麼,結果到最後,什麼也沒發生。他甚至也不用解決。
琢磨到這,徐依童心裡湧起一點憐惜之意。
支吾一陣後,她問:“小魚,你是不是不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