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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chapter 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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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的沉寂後,沈觀情猛地反應過來,擋到岑驚影身前,厲聲喝道:“懷疑二公子,你瘋了嗎!”

“我不欲與沈師兄起任何争端,”景平收了刀,朝沈觀情抱拳,陰鸷的眼神卻死死黏在岑驚影身上不放,“刺殺一事來得蹊跷,目前岑驚影是最大的嫌疑人。”

“荒唐!”沈觀情揪住他的衣領,兩下卸了他手中的刀,“二公子天性不争,刺殺莊主對他有什麼好處!”

“是啊,”人群中有人幽幽地發出質問,“二公子,刺殺莊主對您究竟有什麼好處?”

仿佛巨石猛然間砸進深潭,翩飛的水花四濺各處。沈觀情對那句陰陽怪氣的質問無法回答,隻能沉默着站在岑驚影身前與人群無聲地對峙。

岑驚影擋開沈觀情護住他的手,帶着些許壓迫性的眼神在景平臉上流連刹那,緊接着極為輕蔑地擡眼望向人群。

那些人都是岑臨淵的心腹,此刻皆嚴陣以待,手中雖不持武器,但空氣中隐隐有彙集的真氣湧動不斷。

“你也懷疑我嗎?

岑驚影視線轉向岑臨淵,眼裡的輕視盡數褪去,空洞的目光落到岑臨淵的身上,像一塊寒意徹骨的冰滴在他的臉上。

“是你嗎?”岑臨淵負手持劍,身形帶着巨大的壓迫性,居高而下地俯視岑驚影,加重語氣又問了一遍,“是你嗎?”

“原來你也不信我,”岑驚影收回視線,半阖眸子自嘲地笑了笑,扯了一把沈觀情的袖子,“算了,回蕪園吧。”

橫空一隻手截住岑驚影的去路,循着那條手臂看去,岑臨淵不知何時飛身過來,将岑驚影的視線擋得嚴嚴實實。

“我隻要一句話,到底是不是你?”

岑驚影揮開岑臨淵,目光冷淡卻異常堅定:“你為什麼要疑心我?觊觎嘯水山莊勢力的人不少,将莊主的位置視為眼中釘肉中刺的同輩遍地都是。你為什麼連查都不查,就認定是我做的?”

“我若有什麼差錯,莊主的位置就是你的,”岑臨淵平靜地陳述,“而今年武林盟主的位子,多半會輪到新任莊主的頭上。”

此話一出滿座嘩然,緊接着又倏地安靜下來,四周靜寂得可怕。各門各派對武林至尊之位即将改換的消息早有耳聞,皆摩拳擦掌對其趨之若鹜,隻待一個出手競争的機會。

最重要的、一擊緻勝的機會。

而岑臨淵此時的話如同直接告訴所有人,這個機會根本就是一場幻夢,武林盟主的位子,旁人休要肖想。

“利益、地位、權力,”岑驚影一步一詞,最後在岑臨淵面前站定。兩個人之間的縫隙不足半步,倘若此時岑臨淵出手,頃刻間就能不見血地取走岑驚影的性命。“你當真要把這些東西,橫亘于我們的感情上嗎?”

岑驚影閉上眼睛沉寂了片刻,再睜開時所有洶湧的感情如同蔓延開的潮水,眨眼間便将岑臨淵淹沒。那雙烏黑幽深的眸子裡閃着清澈又冷冽的光,冷淡得岑臨淵心口一痛,恨不得用全身地溫度喚回一點暖意。

“我知道了。”岑臨淵深吸一口氣,語氣裡夾雜着愧疚的情緒,“我不該多想的,更不該無端猜疑你。哥哥給你道歉。”

“嘯水山莊正值多事之秋,我暫且回蕪園住一陣。”岑驚影擡手為岑臨淵擦掉脖子上蹭到的血迹,語氣親昵又自然,仿佛兩個人之間什麼嫌隙也沒存在過,“待你處理好所有事務,我們再見面。”

岑臨淵顯然曲解了他話裡的意思,自動把後一句默認成了一句威脅,不由得牢牢抓住岑驚影的手。

景平剛剛捅了岑驚影一刀,又用刀刃劃傷了他的手,見這對兄弟突兀地和好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表态,隻能站在愣愣地站在原地權且當做什麼事情都沒發生。

岑臨淵安撫好岑驚影,回頭看向一衆憤憤不平的心腹和尴尬的景平,剛想開口,卻猛地被一股撲面而來的氣流打斷。

那氣流炙熱得簡直難以忍受,像是空氣中燃燒起無形的火焰。

岑臨淵下意識抱住岑驚影,卻發現岑驚影抖如篩糠,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連縮進他懷裡的反應都沒有。

下一秒,他看見岑驚影眸子裡映出的滔天火光。

三十二名刺客盡數掙脫桎梏,身上不知從哪爆出火焰。人人手持一柄軟劍,上面住滿了強大的真氣,劍尖皆指向同一個人。

——岑驚影。

身披業火,不感疼痛。那是流魂陣灰飛煙滅前,肖涼使出的招數。

岑驚影瞳孔一縮,眼見着火光愈發靠近自己,岑臨淵的呼喊響徹耳邊,可腳下卻如同生了根一般無法挪動。

真的有人會用同一個招式,殺同一個人兩次嗎?

岑驚影想不通,思緒擰成解不開的繩結,随着千百種利弊考量的加入越繃越緊。

真的會有人對自己的至親之人下手,已經到了非要置他于死地不可的地步嗎?

心口兀地傳來一陣絞痛,痛得岑驚影不得不蹲下來把自己蜷縮成一團。緊接着,他感受到狠戾的劍氣擦着他的發絲從頭頂以極快的速度劃過。

倘若他仍站在原地,恐怕早已身首異處。

“我不想傷人,我也不該提刀。”

冷汗打濕了他的鬓發,散落下來的發絲就垂在他的耳邊。心口的疼痛持續不斷,每一次呼吸都是對心髒的一次挑戰,好似能絞斷心脈的痛苦随着胸膛的起伏逐漸加深,疼得他想永遠停止呼吸這個動作。

岑驚影單手拄地目光渙散,像是在提醒自己一般,口中不住地喃喃:

“我不能提刀。”

三十二名刺客手持軟劍、帶着通身的火光,以摧枯拉朽之勢迅速将岑驚影與人群切割開——這根本用不上多大力氣,人群中本就站在他身邊的根本寥寥無幾。

三十二柄劍将他包圍其中,不留一條出路。半晌岑驚影才從疼痛中緩過來,直起身随意指向從中一個人,語氣慵懶且随意:“我爹讓你們來的?”

被一衆心腹拉住的岑臨淵終于梳理清楚其中的彎彎繞繞,用盡全身力氣發出一聲怒吼:“岑驚影——”

岑驚影置若罔聞,見等不來刺客的答案,就站在原地活動了下手腕關節,發出兩聲“咯咯”脆響。

下一瞬,真氣如瀑布般傾瀉而來,撞上每一柄劍的劍鋒,所有劍鋒都被真氣包裹住,震動着發出不安的嗡鳴。

岑臨淵化拳為掌,當空推了出去。所有刺客都如同挨了一記悶拳,齊齊後退兩步。

沈觀情早早被岑臨淵的心腹控制住,譚清明站得遠了些,并未引起其他人的注目。

如果有人願意仔細瞧一瞧他的臉色,一定會發現譚清明此時臉上蒼白得可怕。與所有人都不同,那既不是對岑驚影的擔憂,也不是見過刺殺場面的緊張。

那是從心底升發的恐懼,最靠近靈魂的恐懼。

能精準地将真氣控制到如此地步的,除了十二樓,世上再無他人。

然而沒有人願意分出一點精力去注意譚清明是何看法,所有人臉上都寫滿了震驚。

這還是那個廢柴二公子嗎?一擊同時擊退三十二人,這是一個曾經鼎鼎有名的纨绔做到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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