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七少爺一看是他,也顧不得偶像提督在面前了,三步兩步跑過去,一把抱住小五爺。
“小梅,你可想死我了。”
一旁的吉娜見他們如膠似漆,難舍難分的摸樣,一臉嫌棄,躲開了一段距離。
小五爺一看,立刻拉開粘人的唐七少爺,“這是我發小,我們一起長大的。”
李三爺卻道:“你怎麼來了?”
小五爺還沒回,吉娜卻搶答道:“這是我家小姐請的禮物,自然我替她來收。”
“你家小姐?”唐七少爺不解道。
小五爺把他拉到一邊悄咪咪的說了幾句,唐七少爺立刻睜大了眼睛,圍着吉娜轉了幾圈。
“你就是女巴圖魯?”
吉娜平生最讨厭穿的像孔雀的男人,嫌棄的懶得理他,朝李若松道:
“這是我家小姐為你請的,她說要搓搓你的銳氣。說你與其到異國他鄉丢臉平白丢了性命。不如在這迷途知返。”
李三爺聽完,滿臉求證的看了看唐芊芊,唐芊芊點頭已答。
這個答複李若松也看到了。他不光看到了,他還知道,這隊藤甲兵的裝扮像極了日桑國的武士。
因為就在他來之前江甯告訴他,甯夏之役中提拔的郭大人到了。
其實李若松和他不算熟絡,他是宋應元的提拔的,宋應元用他離間了哱承恩和他手下的将領。這是李若松不屑的。所以在甯夏并未給他好臉,沒想到他居然來尋他。
喝下壓驚茶的他神志終于恢複些。他剛從新濟國的煉獄般的戰場逃回來,打算投奔李家卻在門口遇到的一群和日桑國的兵士了,他被吓到了。
李若松沒有被吓到,倒是被這背後的信息驚到,他們已經出兵了,從姓郭的說地來看,他們已經輸了。
日桑國果然是個強大的對手。
他快步走近在場中站立的藤甲兵,這是她送他的,這是她為他練兵用的。
李若松仔細看了看,在他看來這些定西來的兵士太過消瘦,和北方壯士比,他們又瘦又矮,皮膚曬得黝黑發亮。身上的皮膚粗糙,有些地方還有刀痕。他們的藤甲編得細密,保護了他們的重要器官。看似是實用輕便還便宜,但卻不能和他們北方騎兵的盔甲比,終是刺得破的。他們手上都拿着刀,彎刀,還兩邊都開了刃。看着寒光凜冽,卻太短。不能遠處制敵。
李若松歎了一口長長的氣,道:“隻是看着像罷了,還費力讓人家大老遠跑一趟。”
唐七少爺覺得李若松好生客氣,唐芊芊卻聽出了李若松的話語裡的不屑,便向着吉娜道:
“吉娜,你一個草原巴圖魯,你敢挑戰幾個藤甲兵。”
吉娜很是不屑,“就他們個子還沒馬高呢,都來吧。”
唐芊芊和唐七少爺對視一笑,仿佛給吉娜的陷阱已經挖好。
“這樣,你先一對一,若赢了我再讓他們全上。”
吉娜見他們笑,暗暗覺得不好,所以也沒反駁。
唐七少爺跑到藤甲兵中選了一個最矮的,讓那人把兵刃換成木質的。
吉娜見了也選了一個木質的大刀。
兩人選好後,唐七少爺乖覺得過來請示李如松。李若松剛想說什麼,李三爺搶着道:“比什麼比,吉娜一上馬,踏過去,這人就完了。”
唐七少爺懶得理他,等着李若松的指示。
李若松雖覺得李三爺的話不假,但畢竟人家千裡迢迢來了,見識見識也算禮節,便道:“點到為止,莫傷了和氣。”
這是練兵場,都是軍馬,吉娜自不客氣,選了一匹油光水亮的黑馬。她騎在上面,在場地裡跑了幾圈,才盡興道:“來吧,讓你們見識見識什麼是騎術,什麼是刀法。”
那矮矮的藤甲兵早已等候她多時,見她終于好了,朝她低頭一拱手。
吉娜見他禮數周到,也在馬上行了一禮。可這頭還沒低下,禮還沒做到位,她便雙腿一夾馬肚,鞭子一揮,策馬朝這藤甲兵沖來。
她本來打算直接踏過去,但一想李若松說過點到為止,傷人的确不妥,便揮舞着手中的木刀,偏了半分,打算擦着這人過,吓倒了最好。吓不倒,一刀揮過去,這人也就投降了。
盤算着,她已經策馬來到這人五米之内,卻見這人躲都不躲,還朝她傻笑。
他笑的太難看了,讓吉娜揮着的木刀加了一把子力氣。
就在吉娜打算手起刀落之時,那個傻笑的藤甲兵不見了。
吉娜突然覺得不好,背後冷汗涔涔,幸虧戰場沒碰到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