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着就要抽出,卻被男子強勢地摁進懷中。
往日單儀景顧及着林清風的身份,也害怕自己的這一面會讓林清風害怕,所以從未在她面前顯露這般有占有欲與強勢的一面,隻是像剛剛一樣讓着林清風。
但她不知道男子本就在這男女一事上欲念更多,林清風一而再再而三不知死活的撩撥,忍得了一次兩次,第三次就算是一個自卑到極緻的男子,也不會再忍了。
況且他本來就是個瘋子,沈落聽能得林清風照顧早就将他放在妒忌上面燒,心中一陣陣的殺意都快要抑制不住,林清風還在他意志脆弱的時候招惹他。
他對林清風的心思,林清風未嘗不可知,而林清風對他,更多的隻是好奇與習慣般的玩弄。每一次都是撩撥了他又幹脆抽身,靠在他懷中說什麼“耳鬓厮磨”,等醒來後又不認賬,前一瞬因為自己在風月樓中的遭遇生氣,現在又帶了個狗皮膏藥回浮雲峰。
她最是會玩弄他,這一次定要狠狠教訓一頓。
單儀景垂頭,終于睜開了眼。
入目瑩白一片,一截修長又帶着力量感的漂亮小腿,膝蓋圓潤透着粉,而懷中被他的寬袖掩蓋,巨大的視覺沖擊激得他紅了眼。他沒往上看,隻又動了動,撫過林清風的小腿,眼眸中欲色沉沉,喉結又動了動。
“在外面,不可以。”單儀景反客為主,揉了揉掌中軟肉。
林清風居高臨下看的分明,他像是把玩般,沒了剛剛的窘迫和羞澀,盡管耳垂泛紅脖頸也帶着羞意,手上的動作卻一點都沒停。
這次輪到她受不住,總覺得低着頭跪在地上的單儀景好像變了,像是在謀劃着什麼,看不清神情讓他的壓迫感更強,林清風有些坐立難安,後悔自己剛剛的行徑。
他像是愛不釋手一樣,蹭蹭圓潤的膝蓋,勾畫着高低,又順着膝蓋往下的骨頭,像是故意折磨般緩緩滑到腳踝。
不該撩撥他的,林清風後知後覺。簡直自讨苦吃,她隻覺得渾身都熱起來,身上酥麻麻一片,這才有些意識到自己這麼做根本就是羊入虎口。
可她又不願服輸,就那麼等着單儀景說話。
手上的動作停了停,他挑逗般揉過林清風的腳踝,而後擡頭淡淡道,“在家裡,可以。”
話音剛落,林清風心中一動,與仰頭的單儀景在空中視線相遇,她急急瞥過臉去,卻發覺單儀景直直盯着她,絲毫不避。
她也在剛剛那一瞥中看見了男子的眼神,原本有些降下去的熱度猛地升起來,眼睫顫動不已,眼眸含波,似羞似怒。
家裡?隻刹那間她便知曉單儀景說的是浮雲峰。
他一點兒都不裝了,看來兩人之間本就薄的窗戶紙今天他勢必捅破不可。單儀景說的是什麼,她心知肚明,兩人的話題也完全偏離沈落聽,隻是他們二人之間的你來我往。
“單儀景,你說什麼渾話!”
單儀景聽林清風叫他的名字,心髒像是停了一瞬。他的名字是她起的,等知曉儀景的意義,他就一直想要林清風喊他一聲。
可是她幾乎不喊他,這還是第一次連名帶姓從她的口中說出。
女子聲音本就清泠泠,卻因為羞怯帶了點顫抖和惱怒,讓他更加心動。
她未着一物,這時才着急起來,單儀景卻低低笑了聲,身後衣架上的寝衣被一把抓過,而後從前往後将人裹住,袖子在身後打了個結。
她站在腳踏上,被暖熱的腳沾到水漬,冷得一顫。
男子又往前逼了一步,微微彎腰,唇下那顆痣又動了。
“是公主默許的,我隻是順着你的話說了不是嗎?”他說話時擡手将溫熱的靈力緩緩渡入林清風的身體,一點點将林清風脖頸處的紅壓下,動作間靠近了幾分。
“渾話?我不覺得,公主可以試試。再說了,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這話确實是真的,我并未撒謊。”
林清風想擡手推開靠的太近的男子,卻因為寝衣将她裹住,胳膊都擡不起來,“讓開。”
她又一次選擇了退後想要抽身,門口卻突然響起叩門聲。
--叩叩。
兩人對視一眼,又齊齊隔着屏風看向房門口。
沈落聽一個時辰前醒來,床邊站着女使。從女使這聽過天滄的安排,他精力不濟,再加上做夢費神也就一直躺在床上休養。
可是思來想去他還是下樓踱步到了林清風門口。
“林道友睡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