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瀾癡迷的神色一直落在那看不出是什麼品族的獸人身上,他披着黃色的塑料袋,整個身影都被包裹其中。
他激動的看着她小心翼翼的靠近食物台。
松玥看着近在咫尺的面包突然腳步一頓,她擰眉,莫名發毛,就好像被野獸盯上了一樣。
基于人類求生的本能,松玥放棄了食物,扭頭就跑。
克瀾:???這麼敏銳嗎?
不過他真的好小,是還沒有成年的小哨兵?
他身上那股味道又是怎麼回事?克瀾可以發誓,整個軍區的哨兵身上,都是濃烈的陽剛的屬于成年男人的味道,或者臭臭的,絕不可能會有男人分泌出這種蜜糖一樣的味道。
克瀾更好奇了,可是他把小家夥吓跑了。
其實他能追過去幹脆把他抓起來,可是克瀾也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那樣一定會吓壞他。
倉忙跑回倉庫的松玥,背靠着門大喘氣,确認了門口并沒有人追着她,她終于松了一口氣。
不過旋即她又覺得自己是不是太過膽小,也許剛剛察覺到的危險是她的錯覺,大半夜的,食堂裡怎麼可能會有人呢。
松玥摸了摸随時會嘎嘣的心髒,說不準老哨兵嘴裡那些厲害的治愈向導也有辦法治愈她的心髒病呢?
她盤腿坐下深思,她可以把老哨兵的衣服改一改,她記得倉庫裡有一塊白色皮毛料,或許她可以改出來一對兔耳朵。
唔……兔子柔弱無害,體型嬌小,怕人。
她可以扮成兔子哨兵,去找一份工作,這樣她就可以自己賺取這個世界的貨币,也就是靈石。
她可以賺錢去買面包、餅幹,就不用去食堂偷了。
松玥認真琢磨着自己的生存計劃,又不由歎了口氣,在這個異世界,她既無哨兵的作戰能力,也沒有什麼類似于治療的外挂。
一開局,又是地獄模式。
别人都是白富美,就她是病弱窮,死亡buff疊滿。
若換成旁人估計早抑郁的想死了,偏偏松玥堵着氣一般,她剛出生就被遺棄在醫院冰冷的門口,那樣都沒死,硬撐着長大了。
現在自然也不想死,她怕疼,被車撞死的感覺不想再經曆一次了。
*
“克瀾瘋了,墨枭你知不知道他挨個寝室聞來聞去!”
“他的黑紋已經長到了脖子上,他離瘋不遠了!”
“墨枭,到時候如果他徹底……作為他的好兄弟,還是你下手吧。”
單兵作戰訓練室,一群哨兵閑聊,他們的話題中心,是最近在整個軍區鬧騰的克瀾。
那隻往日桀骜不馴,實力強悍的捷克狼犬,汪汪隊隊長,在沒有淨化劑淨化後,已經開始發瘋了。
墨枭也覺得克瀾病症有點嚴重了,他的精神污染已經滲入腦域了嗎?
克瀾今天發覺自己的狀态要比之前好,昨晚回去他睡覺時竟然沒有覺得被黑紋覆蓋的脈絡疼到入夢。
他還夢到了一個小小的看不清身形的人影。
克瀾很興奮,妄想症也沒關系,他像是狼犬終于找到了自己心愛的玩具,沉迷不已。
他決定晚上訓練完還要去食堂,企圖再遇到香甜的小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