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萍,原來你喜歡來這種地方”她上下打量着藍萍,眼神戲谑,“還真是小瞧了你,不過”她嘴一撇,手在鼻子上擺了擺,“看着有些上不了台面。”
一看到她,藍萍就知道壞事了,馮曼琪那張嘴得理不饒人,被她看到,不知道會在學校胡說八道什麼。
眉眼神掃過藍萍旁邊的沈明墨,“你的小跟班?”眉毛擡了擡,居高臨下的态度,給逗貓逗狗似的,“小孩,你是藍萍什麼人?”
藍萍攬住沈明墨,遮住馮曼琪探查的視線:“與你無關。”
馮曼琪:“同學一場,我這可是好心關心你。”
藍萍嗤笑:“就你會裝,是不是好心你自己清楚。”
白遠臻見人沒跟上,折返回來:“怎麼不走了?”
剛剛死裡逃生,藍萍原本就不想和馮曼琪糾纏,“這就來了。”
藍萍這次走,馮曼琪沒有出言阻止,事實上從白遠臻來她的視線就沒有從對方身上移開。
直到人看不見了,打傘的傭人問道:“小姐,回家嗎?”
馮曼琪眼睛一直注視着白遠臻離開的方向,眼中是勢在必得,“剛才舉着傘的那個人是誰,你去查一查。”
“是,小姐”
……
白家的車就停在不遠處。
把吳策送回家後,天色也不早了,藍萍和白遠臻說了聲,就把沈明墨帶回了白家。
沈明墨是道觀長大,後來道觀被改成學校,道觀未成年的幾個孩子也都被收養了。
藍萍沒到白家前,就住在道觀附近,也算看着沈明墨長大的。
連他後來被收養的家人,藍萍也見過,那家人和藍家有些交情。
沈明墨沒回去,也就是打個電話說一聲的事。
白父見又是這麼晚回來,有些不滿,尤其是藍萍的帽子摘了,露出的那一頭短發,全華國也沒有一個姑娘敢留這樣的發型。
簡直就是胡鬧。
可即便是這樣,他也給藍萍留足了臉面,隻是安排人給三個晚輩煮了姜湯驅寒。
晚上單獨找到白遠臻,讓他給藍萍說一說,一點姑娘樣子都沒有,過兩年也該說親了,就她這樣子,誰家男子會娶她。
這兩年形勢不好,内憂外患,清廷如今就是一間破屋,縫縫補補,勉強支撐,難以挽救日暮西山的頹勢,氣數将盡已成定局。
兩家結不成親,他更要謀劃,給藍萍找個可靠的人選,一旦真起戰亂,她母女倆也能有個依靠。
……
長安旅店的這場大火,由于死傷太多,連吳策家路口買雞蛋餅的阿姨都知道了。
天天路過,吳策還是沒忍住掏錢去了攤子買了一個。
幾十年攤餅的手藝,加上自制的甜醬,放點小蔥花,味道真是絕了。
趁熱一口咬進嘴裡,鹹香嫩,這才是人該吃的早餐。
他這些日子真是苦了自己的胃了。
“這些個平時隻知道胡吃海喝的官老爺,最近忙得很,拿着告示挨家挨戶地問,上心了”
阿姨一邊攤餅,手上動作不停,一邊說着見聞。
“上心管什麼用,我看也就是瞎忙活,最後還不是抓個倒黴鬼頂罪,糊弄大家。”隔壁攤子的常客,喝口熱湯,搭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