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策話剛落,阿姨眉頭就擰一起了,“小赤佬,什麼都不知道,也不知道騙誰。”
和長輩說話,别的沒有,他就是真誠,特真誠,吳策一副阿姨我實話實說,是你不信而已的模樣,“阿姨,我真不清楚,我還有事要出門,就不和您多聊了。”
“小赤佬……”
吳策長揮着胳膊,腳下生風,完全沒給阿姨說後面話的機會。
問這問那,也不知道這阿姨是雷風的親戚,還是想給雷風說媒的。
路上巡警比前幾日多了很多,吳策調出任務界面,從頭看到尾,他就沒看到一個超過0.01個積分的任務。
每次翻來這個任務界面,他就能感受到白遠臻的貴重。
吳策挑了個幫小乞兒找錢袋的任務,完成得很順利。
“謝謝你,佳農先生”小乞丐藏好錢,揮手給吳策告别。
吳策捂着餓得咕咕叫的肚子,不得不提前結束任務。
沒辦法,今天出門拿了一角錢,都充公成小乞丐遺失的錢了。
想買吃的一個子也拿不出來啊。
“吃嗎?”
熟悉的聲音,吳策猛然回頭,就看到白遠臻提着糕點站在他旁邊。
“哥哥,真是你啊。”
吳策左右看了看,沒看見其他人,這一片生活條件屬于中下的那一部分,不像白遠臻會出現的地方。
兩個人找了個茶攤坐下,要了一壺茶,一盤花生米。
“佳農?”
可不能讓自己的積分樹覺得自己在騙他,趕緊解釋道,“奧,在外行走的藝名而已,萍水相逢,本來就沒有必要透露真實姓名。”說起來取這名字還是因為頭一次完成“二進制”任務時,他幫着搬行李的老爺子長得也太像吉吉國王了。
活幹得不累,可一下子把他幹饞了。
那一刻他特别想吃香蕉。
無奈一窮二白,隻能先取個藝名聊以慰藉。
白遠臻取了兩個杯子,給兩人倒上茶水。
剛才還不覺得,現在和清清爽爽的白遠臻一起,吳策能聞到身上有一股不太好聞的氣味。
他同小乞丐一起忙活了許久,沾染上一些味道也不奇怪。
隻是此刻有些不好意思,屁股往外挪了挪。
白遠臻舉着茶杯,擡眸看着他的小動作,眉目一斂。
吳策正愁找不到人問四六街火災的情況呢,趕緊地把下午書店的事說給了白遠臻,“哥哥,兇手是路履先生嗎?”
白遠臻:“嗯,有人證指出起火的幾處曾見過他出現,路先生在四六街有些名聲,前幾日杜老闆請他為店裡題字、作畫,他能自由出入長安旅店各處而不受阻攔,給他做事提供了便利。”
見吳策一臉憂色,補充了句,“雖然人被關了,暫時還沒生命危險。”
吳策:“為什麼?”
“旅店當時請了一位講師,那人被查明是死于槍殺,如果門是路先生鎖的,他不可能同時出現在店内和店外兩個地方。”
所以就算是給路履判刑,也隻能是判縱火罪,而不是殺人罪。
而官府現在關着路履,更想查清殺人者是不是和路履同謀,兩個人有沒有聯系,官府要的是通過路履找到那個持槍殺人者。
吳策找店家要了水洗了洗手,打開糕點,就着熱茶,一口一口地吃着,旁邊幾桌也陸陸續續的上了客人,離得老遠都能聞到身上的汗味,大都是附近的勞工,白遠臻坐在這裡,突兀又和諧,也許是他平靜的态度讓大家覺得他和别人沒有什麼不一樣。
肚子被填滿的感覺真好,“哥哥,謝謝你請我糕點,我在想該怎麼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