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以那天的情況看,馮圭君和顧青棠看着關系匪淺,馮小姐現在應該和白遠臻沒什麼關系了。而且看白遠臻的狀态也不像會早夭的樣子。
黃包車走了段路,在一個酒店門前停下。
“下車吧”
吳策看着金碧輝煌的門頭,在這個灰蒙蒙的時代下,極具反差與奢華。
“怎麼來這裡了?”
白遠臻給黃包車付了錢,“天冷,吃了飯再回去。”
他難道不想嗎?還不是因為放到現在這個世界線裡,窮得他整日能吃飽就算不錯了。
兩個人吃完飯回去,吳策把打包回來的半瓶酒放在桌上,拖着腿燒熱水洗澡,白遠臻站在門口出神。
“怎麼了?”
白遠臻略懊惱的說:“應該開間房,洗完澡再回來的。”
“……”吳策,“在家洗一樣。”
誰能想到短短幾個月,他已經熟練掌握了燒火砍柴的日子。
洗完澡也不知是熱氣熏得,還是飲酒的緣故,吳策臉上是明顯的紅暈,毛巾搭在頭頂,裹着衣服,提着半瓶酒沖進卧房。
卧房裡點了碳火,吳策鑽進被子後,頭伸在外面困得頭一點一點的。
一刻鐘後,白遠臻收拾完敲門進來。
吳策嘴角含笑:“哥哥,拿酒杯來了嗎?”
白遠臻把他的酒拿到一旁,“今晚喝了不少了,别再喝了,早些睡。”
吳策蛄蛹着往床一邊挪,給白遠臻騰出地,示意他坐下,等他坐下後,又纏歪住他,“我今日受了驚吓,喝些酒壓壓驚。”
白遠臻扭頭,眼神嚴冷,“出什麼事了?”
吳策從被子裡伸出手,“酒杯。”同白遠臻講條件。
見他這樣,白遠臻心裡稍微松了松,出去,從客廳裡取了杯子又返回來。
拿起酒壺給他倒了小半杯。
吳策沒有接,遞給白遠臻,白遠臻接過後,“不喝了?”
“你喝,取暖防風寒。”
白遠臻把酒喝完,杯子放在床頭的桌上,“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吳策脖子仰的難受,讓白遠臻躺下,打算三言兩句把事情糊弄過去,隻是剛開了個頭,人就沒了聲音。
白遠臻回頭一看,人已經睡着了。
給他整理了下被子,白遠臻起身打算回另外一間卧室,起身後看見對方臉上的紅暈,靜靜地看了許久,鬼使神差,熄滅了燈,脫了外套後,在另一邊睡下。
吳策也不知什麼時候睡着的,半夜口幹舌燥,起身像是碰到一個橫木,腦子混混沌沌的爬過去,摸黑在床頭找水壺,先碰到一個瓶子,晃了晃,聽到水聲,拿起咕咚咕咚的飲下。
又渾渾噩噩的爬回去,打算接着睡。
“半夜起來喝酒?”
突然的聲音,吳策吓了一跳,拍拍胸口,湊過去,給自己解釋,“我是喝水,沒有喝酒。”
聽這話就知道他人不清醒,白遠臻聞着濃重的酒味,有些後悔睡前沒把酒瓶換個地方。
點上燈,看到對方站在床邊連鞋都沒穿,像是不适應光線,手擋在眼前,白遠臻把人扶上床,“小心别磕到”
吳策手撐着爬上床,老實的向床内側靠過去。
白遠臻随手拿起一邊的外套,把他腳底擦了擦。
吳策眯着眼睛任他作為,聲音沙啞不清,突然抱住白遠臻,“哥哥,快睡吧”
白遠臻拍拍他手,示意他松手,想去把燈熄了。
剛轉頭,臉就被對方雙手捧住,還沒反應過來,就感覺唇上一熱。